所有地方都不能动,会让其他所有感官的感觉最大化。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完完整整,疯狂的充斥着他的视线和脑海。
那么近的距离,梅书让甚至头一次感觉能够完整听到自己的心跳,能分辨自己不规律的呼吸。
“呼……”女孩轻轻吹着他的眼睛,毫无察觉的问着,“怎么样?出来了么?”
男人喉结重重的滚了一下,也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哎呀!”盛安安几分懊恼的声音,“我刚看到睫毛出来了,你一眨眼,它又进去了。”
“你别动!”她一个手直接抱了他的脑袋,无视他的发型。
距离越发的近了。
“盛安安!”男人莫名低沉沙哑的嗓音。
她却不耐烦的手里略用力,身体往前凑了凑,“别说话别动!”
越是这样,她胸口距离他的视野就越近,甚至,他的鼻尖都快碰到了她了。
终于没能忍住,一手掐了她的腰,蓦地将女孩整个身体往下压。
“啊!”盛安安一下子失去重心,双手撑了一下,刚好按在他的双腿上。
嘴唇好像擦过了他的鼻尖?
两个人一下子安静下来,那个姿势也像是凝结了一样。
男人正静静的盯着她,呼吸有着起伏,目光不安定的热切,胡乱的在她脸上转圈,最后定在她嘴唇上。
她因为唇畔蹭过了他的鼻尖,所以抿了抿唇。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却更像是某种诱惑。
男人手腕间力道不小,就那么固定着她的脸蛋,然后薄唇一点点的靠近着。
盛安安突然觉得这个距离近得有点难以呼吸,但又不知道怎么逃开,只是一点点的长大眼睛。
他越近,她眼睛就张得越大。
梅书让看着她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此刻正清晰的映着一张陌生情迷的脸,比起她此刻无知、慌张的大眼睛,显得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盛安安一双手微微揪了起来。
男人也在那时候忽然松开了他,略微偏过头,几分嘶哑的一句:“美瞳不适合你,丑死了。”
盛安安被他放开,没平衡好,他离开椅子,她就刚好跌进了椅子里。
听到他的话,她转过头,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戴美瞳了?”
梅书让已经往厨房里走,去把烂摊子收拾了,根本没搭理她。
盛安安笑了笑,继续走过去,扒在厨房门口,冲着他解释,“我眼睛本来就是这个颜色,我从来不带美瞳的。”
“你刚刚是在看美瞳?”
男人回头瞥了她一眼,“你很闲?作业做完了?”
她点了点头,“完了啊。”
“那就去把客厅收拾了,还闲不住去后院除草!”
盛安安:“……”
真是变脸堪比变天的男人,她窃笑着,转身走了。
梅书让听到她走了之后,终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他是疯了不成?
洗了碗,整个人变得很烦躁,在楼下待了挺长时间,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越是确定自己对这个孤女有问题,他越是觉得烦。
他是什么样的人,跌哪不好,怎么可能跌在一个盛安安身上?
难道是最近太忙了,见的女人太少,荷尔蒙没地方释放惹的祸?
这种念头出来之后,好像得到了一些安慰,他心里舒服多了。
……
第二天。
盛安安起来的时候,发现梅书让已经准备完毕,就差出门开车了。
看到她下来,倒也看了她,指了指玄关的地方,道:“零花钱。”
她点了点头,“哦。”
又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男人只是给她“嗯”了一声。
惹得盛安安莫名其妙,昨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早起来好像气氛不太对劲?
可能是公司有事要忙吧,她也不能多想。
但是,晚上她下了课回去吃晚饭的时候,也发现这个人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女人来大姨妈都没有他这么多变的,昨天晚上明明很好的。
晚饭她一个人吃的,吃得心不在焉,食之无味,最后扒了半碗饭就吃不下去了。
阿姨笑了笑,看她,“小姐,是不是少爷不回来,你也没食欲?习惯了少爷陪着了吧?”
习惯了他陪伴?
盛安安蹙了一下眉,自顾低哼了一声,“您真是高估了他的地位。”
不过,回到卧室,她确实也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
好容易朝着她预定的路线走,忽然又变了,她没把握,还是觉得要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刚刚他给家里打电话说了去应酬的。
那自然是在矜夜會所了。
这个會所,她是一点都不陌生了,到了前台,从书包里看似很随便的掏了一个比门卡还小的小牌牌出来。
然后问:“梅少再哪个房间?”
前台还在犹豫,一旁的经理就眼明手快的给盛安安回答了,顺便带路到了电梯边。
等她进了电梯,才问:“您还需要其他服务么?”
盛安安摇了摇头,“你正常一点就好了。”
经理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恢复了几分平时的兢兢业业,点头,“好的。”
乘着电梯上了相应的楼层。她直接去了那个房间。
因为没有门卡,她就在门口站着,直到有人送酒上来,她顺势跟着往里走。
房间里音乐并不嘈杂,也就看得出梅书让虽然混迹會所,但他还是有他的品味,没那么低俗。
盛安安正这么想着,却让她看到了所有公子哥会干的、低俗又普遍的事儿。
一个女人跟梅书让很近的距离,搔首弄姿。
男人侧首,低眉看了看她。
先是不怎么理会,但是下一秒,微微眯起眼,像是被她勾引到了,腾出手握了女人的下巴。
那个动作,显得并不绅士,反而有些用力,只是为了把女人的脸抬起来,并不顾及女人疼不疼。
盛安安一下子想起了昨晚餐厅里,她和他的那一幕。
除了场景不同,其他几乎无异。
梅书让也是这么想的。
他纠结了一天的事,突然就想试一试,是不是真的除了盛安安那个小茶女之外,他就不能从别的女人身上体会那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