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悄悄进去后快速换了泳装,换下来的衣服就放在了更衣间里,想着游一会儿就上岸,一会儿可能还要出去。
最主要是,下午那一段,梵肖政应该还请了别的人来做客,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商圈小聚了。
她对这种场合一向都不感兴趣。
从更衣间出去,她是进了泳池才发觉好像这么大个私家游泳馆太过安静了?
然后浮在水里左右看了看。
没有看到之前那两位家长不说,梦小姐竟然也没在游了?
“梦小姐?”她纳闷的唤了两声,她就是换一身衣服的时间,这上岸、擦擦身子,然后走到更衣间那边时间也不够吧?
再看岸边的躺椅,梵肖政也没在。
见了鬼了,着实有点诡异。
诶!可惜了,她还想近距离对梦小姐的身材一饱眼福呢。
当然,这会儿,对梦小姐的身材一饱眼福的人并不是没有,而且还是吃独食。
五个更衣间中最靠边的那一个,也就是刚好是之前林悄悄用过的那个,她的衣服这会儿被梵肖政不小心碰到了地上。
夜凉不敢出声,只是瞪着他,“你疯了?一会儿不是还有客人吗?”
男人语调如常,又尤其低哑,“再憋着确实快疯了。”
然后扯了扯嘴角,“你当我喜欢用私家泳池招待客人?更别说搞什么商业小聚,去哪儿聚不好?”
夜凉一脸不解,“这种事,难道还有人有逼迫你的能耐?”
梵肖政薄唇微微弄了一下,“人不都有软肋么?再怎么说,小孩是无辜的,燕南擎若是执意带走燕归莱,孩子多受罪?尤其还不清楚她外公对她是个什么态度。”
她没说话,因为也没怎么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梵肖政这才接着道:“跟燕南擎合作了这么久,他这次回来,戾气很重,这三年失踪多半是被囚禁着,也多半是林震宏的功劳,所以,他对林悄悄和燕归莱都盯得挺紧,我这也是顺势而为,刚刚告诉他今天紫荆园有个小聚,林悄悄做主特别邀请了陆白君参加。”
“嗯哼。”夜凉一边听着,一边试图不动声色的跟他拉开距离,“陆白君又是哪位?”
“在燕南擎看来,自然是林小姐的新欢了。”
梵肖政薄唇微勾,亦是不动声色的将她一把勾了回来,“想跑?”
夜凉讪讪的一笑,已经把冲到喉咙里的低叫给咽了回去,“……照你这么说,燕南擎一会儿应该是要来的,你觉得你在这儿做这种事合适么?”
“我做哪种事了?”梵肖政邪恶的勾着嘴角,“还是你想做?”
她瞪了一眼。
他说的话也理顺得差不多了,微微蹙眉,“那你明知道燕南擎最近戾气重,还敢故意使坏说什么林小姐请了那个陆什么?你是怕他戾气不够重,不足以跟林小姐起冲突?”
梵肖政不以为然,“这世间,一物降一物。他想对那位林大小姐释放戾气,那也得看林大小姐是不是那个受欺负脾气。”
这一点,夜凉倒是知道。
谁受欺负,也轮不到林大小姐,她可比谁都精着呢。
也是这会儿,夜凉好像才反应过来,“燕南擎是不是过来了?”
梵肖政不置可否的表情。
她一双美眸微微张大,“你还不走?是打算一直躲在这儿当贼?顺便偷看一下人家燕南擎和林小姐?你是不是变态?”
男人薄唇慢悠悠的弯起,“嗯,所以,想做点变态的事……你先出去,回别墅等我?”
夜凉轻哼,“我有毛病,还回去等你?”
他点了点头,“你若是想跑,我抱着你出去。你若是乖乖的,就自己走出去,你选。”
女人瞪着他看了半天,只得冷哼一声准备出去。
“把林小姐的衣服带走。”梵肖政提醒。
她脚步顿了一下,“我拿走了她游泳完穿什么?”
梵肖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燕南擎过来,你觉得她需要衣服么?”
夜凉:“……”
然后冷笑,“我算是明白了,男人确实没一个好东西,一个比一个心眼坏。”
怎么看都像是燕南擎给了他什么好处,这哪是在帮林小姐,这难道不是在给燕南擎神助攻?
十分钟过去。
夜凉和梵肖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游泳馆。
林悄悄这会儿是真的在游泳,就算周围一下子人去楼空得诡异,总归这里是紫荆园,她安心的该游就游自己的。
直到自己感觉有点不对劲,她才浮出水面,然后猛地看到了站在岸边的男人。
心脏不免猛跳了两下,但还不至于大惊失色。
本能的又往水里沉了沉,她这套泳衣是梵肖政的女助理买的,反正她觉得太过于暴露了。
“有何贵干?”她趴在出水的楼梯处,但又没有往上走,只是抬头看着岸边的男人。
燕南擎一身黑衣,鸭舌帽扣在侧边裤腰上,站姿显得慵懒随意又透着几分睥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薄唇淡淡的碰了一下,“你能泡一下午,就继续泡着,我不急。”
听他这个意思,她若是不从水里出来,他是不打算说正事了。
只好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男人现在对她来说也只是个陌生人,其实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但她做事向来坦然,也是大大方方。
从水里出来,径直从他眼前走过,连浴巾都没扯,一路进了她之前用的更衣间。
她的身材完全看不出生过一个孩子,或者,如果非要说个变化出来,那只能体现在胸围上了。
燕南擎在外对女人无动于衷,但是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的时候,看到的光景,竟然在他脑子里只反映出一个词叫波涛汹涌。
脑子微热,喉头有些紧的时候,女人已经大摇大摆从他面前走过去了。
而且直到这会儿,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男人这才紧了紧眉峰,以上长腿不疾不徐的迈过去,“林悄悄,你最好是在换衣服,而不是准备溜。”
她确实是准备换衣服的,但此刻只紧紧拧着眉,她的衣服呢?
闭了闭目,略微咬牙,“是不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