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梦回身边都有什么男人林悄悄是打探清楚了,但是一点燕归莱爸爸的信息都不在里面。
不过,那段时间,她倒是打听到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不太乐观。
之前只听梵肖政说过爸爸对自己的不满,并不知道关系糟糕到那个地步了。
“唯一的女儿跟男人私奔,林震宏直接宣布跟女儿断绝关系”这一类的消息她还能翻出来。
作为女儿,就算是亲身经历跟老爷子的分歧,过了这么几年,也一定是想回家的,何况,她压根不记得自己当初怎么跟老爷子作对的。
所以,看到威斯坦丁那边关于林氏的新闻,林悄悄其实是挺想回去看看的,也想跟旧闻里那个固执暴躁的老头联系联系。
这种想法,既然生出来了,她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就跟梵肖政提了。
梵肖政似乎有些意外,抬头朝她看来,眉峰轻微的蹙了一下。
问:“怎么突然想回去?”
她笑了笑,“突然吗?”
“再怎么说,我是当女儿的,就算你说的,当时怕老爷子不接受孩子,但是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血浓于水,他总不能还弄死?父女关系总不能一直僵着?”
梵肖政坐在沙发上,放下手里的报纸,略微的往后仰,似笑非笑的,“如果我不同意呢?”
林悄悄看了他一会儿。
“为什么?”
男人也只是简单的一句:“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自己想回去倒也行,但是燕归莱得留在京城。”
这话多少让林悄悄不太高兴。
尤其她对他怀疑一直没有消除的基础上。
于是斟酌了一会儿,还是问了一句:“你跟燕南擎到底是敌是友?跟我爸呢?”
梵肖政知道她在想什么,“算不上敌,也算不上友。跟你父亲也是一样的关系。”
“你太太呢?”
看他似乎没太明白她的意思,她重新问了一遍,“我是说,你太太跟燕南擎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梵肖政想了一会儿,“大同小异。”
回答得十分敷衍,但可以确定梦回跟燕归莱的爸爸认识。
她这人,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了,去约梦回见面这件事也做得很干脆。
林悄悄自己提前到了地方,看到梦回来的时候,脸上带起了柔和的笑意,“好久不见了梦小姐!”
夜凉看了看她,上次给她输血之后,就已经知道了寒芯就是失忆的林悄悄。
不过,态度算不上特别友好,毕竟,当初就是因为她,自己才会被替代去跟西撒签合约。
看着她拉开椅子坐下,林悄悄主动的笑着开口:“这是我给梦小姐带的伴手礼,我自己也在用,同是宝妈,你应该会喜欢的!”
夜凉礼貌的接过来,说了句“谢谢”之后也没有多余的表示,表面看起来还是她不冷不淡的性子。
林悄悄笑着,“梦小姐的性子跟梵肖政还真是挺像的,难怪能成为一家人。”
对面的人只是一笑,“寒小姐找我,应该是有事?”
嗯,听到她改了称呼,林悄悄心里跟着高兴,看起来她跟梵肖政的关系在逐渐回暖。
“确实有事。”她也很坦白的道,“而且我找你的事,没有让梵肖政知道。”
意思很明显了,希望她也不要跟梵肖政提起。
夜凉微挑眉,点了一下头,“懂……寒小姐是想问我什么吗?”
“我完全不记得任何关于她爸爸的事情,梦小姐应该知道一些吧?”
夜凉听完淡淡的笑着,“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多少,以前,他算是我老板,但是交集属实不太多,他这个人一直神出鬼没,他跟你的事,别说我,估计连你父亲都知之甚少。”
林悄悄皱着眉。
她是有点佩服以前的自己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行事风格,活得在别人眼里就像个秘密似的。
“看起来,梵肖政并不太愿意让我记起以前的事,更不愿意让我接触我爸,和燕归莱的爸爸,想来梦小姐也不知道原因,我呢,也不多问,不过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夜凉笑了一下,“请我帮忙?寒小姐怎么知道我能帮上忙?”
“打听过。”她浅笑,“知道以前你同样给我治疗过。”
沉默了那么一会儿,林悄悄不知道对面的人在想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儿,说了一句:“寒小姐把这几年的病例给我看看吧,到时候我再约你。”
听这话,那就是答应了。
林悄悄当然是高兴的,居然很好说话,完全没碰壁,“我给你发邮箱?还是整理成文件给你送到哪?”
“发邮箱就好。”
就这样结束了会面,很愉快。
林悄悄当然不知道夜凉为什么这么好说话了。那是因为燕南擎终于有了动静,而且一回来就直接绑架了夜凉的儿子伏城。
之前夜凉就已经跟燕南擎通过电话了,只不过,当时只简单提了一句林悄悄失忆的事。
跟林悄悄分别后,夜凉又一次跟燕南擎取得了联系。
“她的病例在我这里,想不想看?”
电话里,燕南擎的声音依旧冷淡而平稳,“我倒是更想看看她女儿。”
夜凉笑了一下。
燕南擎失踪三年,突然冒出来了,但是他这几年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她试图问过,但是他只字不提。
“她女儿也是你女儿,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冷漠?”
说完,夜凉又想起来,他本身就是个冷血的人。
夜凉几次接触林悄悄,其实不讨厌这个女人,甚至莫名觉得她们磁场很合得来。
所以,她是想帮林悄悄的。
“我听梵肖政说,她以前很爱你,为了你不惜跟林震宏闹翻,结果……你不爱她?”
燕南擎好像没有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只问:“她跟梵肖政住在紫荆园是么?”
夜凉也没回答,而是道:“紫荆园你是进不去的,伏城被你绑错了也就错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试图去绑架莱莱,寒芯表面看起来温文娴静,但她骨子里,性子应该是很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