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还挺有道理。
“想好我提的条件了？”夜凉问。
她的条件也简单，第一，日后绝不提供个人信息，无论对谁，社内最多也只能社长知道。
第二，她无论接什么单子，都不接受顾客面议。
盛冬笑着，“当然，我们’暗’社毕竟注重的，是技术。”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那个顾客也有一点要求，毕竟，你还没受雇于’暗’社，技术如何还不得而知，所以对方想先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如果可以，不介意一次性全款。”
夜凉很爽快的应了，“好啊。”
她之前就在自己的脸上折腾，其实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制药技能，只是看多了外公留下的书，折腾着折腾着，居然弄出来了。
现在她脸上抹着的假疤痕就是她折腾出来的，自己觉得还可以再改进，就是遇到瓶颈了，一时半会没研究出进阶版。
但是对于对方需要的狰狞烧伤疤，刚刚合适，不需要改进，所以当场就掏出了身上带着的小瓶子，反手递过去。
“直接抹到脸上就行，抹哪儿，疤痕就长哪儿，日常洗脸出汗都不影响的。”她简单解释。
盛冬愣了一下，就这么给了？好像吃了个苹果，随手把果核递过来一样轻易。
但是他拿在手心里那叫一个小心。
“对了。”夜凉再次开口，“想给你们推荐一个人，IT的，他的要求跟我差不多，不想提供太多私人资料，给个代号行么？”
盛冬信他，但也道：“只要他能通过测试就没问题。”
目前’暗’社刚好就缺IT这一块的人才，盛秋在金融方面出类拔萃，但电脑上没那么精通，倒是梵先生的表弟梅书让大学就是这个专业，可他还没毕业。
她笑，那肯定没问题。
梅月楼的技术她是见识过的！
……
跟夜凉见完面，燕南擎就回了公寓。
进门前，手在门锁上顿了顿，略微蹙眉，感觉有人来过。
果然，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她惯常随意摆放的小皮鞋，拖鞋也在一旁，想必又是光脚。
林悄悄从窗户边转过身来，“终于知道回来了？”
燕南擎眉峰轻蹙，“医院那边交代妥当了？”
她就这么跑出来了，万一漏了陷。
林悄悄不咸不淡的一句：“我昨晚就在你这里住的。”
可不，燕南擎视线挪过去就看到了她叫过的外卖，眉峰略微的沉了一些，准备给医院打个电话。
梵肖政最近应该就在这边，别出什么意外。
但是手机被她拿了过来，一张小脸很难看，“燕南擎，我现在单纯成你的办事工具了？知道我昨晚就到了公寓，你关心的不是我有什么事？”
燕南擎不知道她找过他，而且还是女人接的，自然没完全感受到她的不爽。
如常的温声无奈，“别闹，手机给我。”
林悄悄跟一只炸毛的猫一样盯着他，“你是不是找女人了？”
男人听完满脸莫名。
然后见她把手机举到他眼前，道：“密码给我解开！”
他的手机密码，之前她换过，燕南擎说太简单，不安全，他改回去了，可她不知道改了什么，一只也没有干涉。
彼此留有空间，她是可以做到的。
“干什么？”燕南擎这才微微蹙起眉，几分凝重的看着她，“不许胡闹。”
她柔唇微弄，“没有秘密为什么不敢给我看？”
这话说的，换做别人这么激燕南擎，他就算没秘密，反而更不可能给看了。
但终究是对着她，男人沉默片刻，把手机拿了过来，解开密码，又给她递回去。
又问：“想看什么，我帮你找？”
林悄悄根本不搭理他，一通翻找。
可是把通话记录从上到下翻了一遍，就是没找到她打过的那通电话。
“你删我通话记录？”她原本只是不爽，这会儿是真的十分不高兴！
燕南擎略微叹了口气，“我很闲？”
结果他这个态度，放在长期被闷在病房里无聊透顶、每天脑细胞无比活跃的林悄悄眼里，就是腻了烦了不耐烦了。
她定定的盯着他，然后手机放回他茶几上，什么也没再说就往玄关处走。
突然冷静，前后反差极大。
“干什么去？”燕南擎是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真的生气了。
她没吭声。
燕南擎追到门口，在她准备开门之前拦住了她，扣了她手腕顺势将她带了过来，“既然过来了，干脆陪我睡会儿，几天没好好睡一觉。”
林悄悄不领情，抬手就推了他一把，“怎么，我成专门陪你睡觉的了？”
不提这个还好。
她最近仔细想了想。
为了装这个植物人，她还真是差点成植物人了，加上他出差的时间多，见面的时间少。
几次见面都不一定有一次能跟他亲密，她活像是个专门解决需求的工具？
越这么想，越恼火。
男人倒也不恼，“不陪我睡你还想陪谁？”
她刚想发作，男人扣了她两个手腕直接剪住压到头顶，嗓音变得低低沉沉，“太久没见，你这算是埋怨我最近没时间伺候你？”
“燕南擎！”她不满的吼着，“松开我！今天不说清楚明天开始你爱找谁找谁演戏去！”
男人低眉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将她打横抱起，送回客厅，不准她乱动，伸手拿了手机，再次解开屏幕。
打了个电话，说了不到两分钟，就挂掉，看了她。
才道：“是被删掉了，出于安全考虑。”
“什么都不安全，反正我也不知道真假，谈恋爱是不是对你也不安全？”她忽然问。
没想到燕南擎很直男的点了一下头，“是这样。”
于是她那句“那就别谈了”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只能狠狠瞪着他。
说了句：“好办，明天开始别来找我，那么不安全，出了事我还真负责不起！”
燕南擎清楚这件事上她是委屈的。
也清楚她喜欢仪式感，喜欢腻人，手机给她递了过去，“备注再改回去一次？保证下次不乱改。”
她在他手机里的备注，是她那天第一次发生关系后改的，从大小姐改成了【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