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林悄悄咕哝了两句,不大情愿的穿了鞋走出去,还是朝他稍微靠过去刻意拉近距离。
语调带着几分柔软,“你是不是刚剪了头发?”
“好看!”
燕南擎头都没回,略低哼,“别套近乎。”
她淡笑着,“没跟你套近乎,我就是说实话而已……”然后伸长脖子探过去看了看,没看清,却闻到薄荷的香味了。
“煮的什么?”
燕南擎没搭理她。
没一会儿东西热好了,林悄悄看着他把食物盛到碗里,放在一旁支开的小桌上,凳子也是他带过来的折叠式。
别说,比起她们的野营,这条件简直太好,好得她感觉再住半个月也不是问题,山好水好的,十分安逸!
粥正在热,林悄悄偷偷尝了一口桌上的汤,不知道是什么肉,反正味道非常鲜美,加上薄荷当作料,非常刺激味蕾。
她从凳子起身,走过去主动的从身后抱了燕南擎,“你该不是真的打猎来的?”
很小的时候,林悄悄记得自己是吃过野味的,那时候母亲和大姨都还没去世,回想起来已经很久远了。
见他专心做自己的事,也不搭理自己,她倒是不恼,抱着他的腰,绕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谢谢!”
这句话里也包括了他替她摆平烂摊子的事。
燕南擎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转过了身来,低眉看着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下是不是太少了?”
她微顿。
然后失笑,果然这招对他一直都挺好使!
继而再次凑过去,踮起脚尖,这次亲了亲他的嘴角。
男人唇畔看起来薄而有力,但触感又出奇的好,她本来就亲一下,结果没忍住中途又多亲了两下。
下一秒男人宽大的掌心握了她的腰,手腕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的身体方向压回去,转被动为主动的变成了索吻。
他来之前应该是特地收拾了一下,隐约能闻到剃须水的淡香味,夹杂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很好闻。
林悄悄原本是对这份味道多了几分贪婪,加上被他吻得有些缺氧,便下意识的微微张口。
男人便趁虚而入,本就缱绻的吻突然之间变得深彻纠缠。
她最近每天运动量确实大,感觉体力比以前有所改善,但这会儿依旧觉得全身酥软,有些站不住的往后退着。
被燕南擎勾住身子没入怀里,她耳边原本清徐的林间轻风变成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对这种事,只要是他,林悄悄本来就没怕过,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反而有些渴望和期盼。
只不过……
“汤,要凉了……”她模模糊糊的提醒道。
男人哑着嗓音,“再热!”
显然是带着几分不悦故意堵她的。
她在心里笑了一下,她就是吃药之后不太舒服而已,有这么气么?
好像碰了他的心头肉似的。
他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再墨迹,只是没想到燕南擎平时有多冷漠、多自制,在跟她做这件事上,就有多失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反正等她休息好的时候,太阳已经没了,燕南擎在外面忙活着。
最后把小桌子降了一半,吃的全都端到里面来了。
她继续喝着那个汤,他就坐在她对面,随意又满是魅力的理了理不怎么工整的衣领,又拨了拨额前的黑发。
然后听起来虽然沉闷,但又带着柔和的问了她一句:“不舒服了很多天?”
林悄悄砸吧着小嘴,“没有啊,就……半天左右?”
男人这才定定的看了她,“女孩子少吃那个药,对身体不好。”
她淡笑,“所以你跑也外来还带着套?”
燕南擎听完狠狠的睨了她一眼。
她立刻收起了嬉笑,“知道了!”
然后听他不紧不慢的陈述,“训练营里一直都有不少女孩,至少占一半,她们的私事我基本不管,出去接单后也有自己赎身走了的,几乎无一例外的糟粕了身子。”
她喝着汤的动作顿了顿。
“也曾经有人因为吃太多这个药没了命,大概是过敏。”
林悄悄根本没想过这种可能,避Y药还能过敏?
不过,过敏休克窒息,处理不当丧命的事确实是有可能,那就不难理解了。
幸好她不过敏,她在想。
然后想到他刚刚一直不高兴,原来是怕她跟他训练营里的女孩一样伤了身体,甚至死掉?
她还真没想到,他竟然对她这么深情的么?
想着,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如果我哪天死了,你会不会也难过死?”
燕南擎忽然看过来,一张脸蓦地黑了,“吃饭堵不住嘴?”
她只是嘻嘻一笑,“你放心吧,我表哥梵肖政的后妈一把火都没把我烧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肯定长命百岁!”
“所以你千万不要欺负我,否则我肯定能缠到你入土!”
男人低哼了一声,“能耐你就缠着,目前火候欠佳。”
林悄悄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瞥了他一眼,“之前缠着你跟我交往的时候不就挺反感我的,怎么这会儿觉得我能耐不够了?”
燕南擎那一张脸是真的波澜不惊,平淡如斯。
以至于他说出那种能让人脸红的话时,她每次都要反应一会儿,然后才憋得一脸通红。
他说:“什么时候能自己缠着算你能耐。”
“……!咳咳咳!”她猝不及防的呛到了,狠狠的瞪了他。
他却好像刚刚只是说了’今天天气很好’这种话一样的若无其事。
她张大眼,一脸的感慨,“燕南擎,我以后真是错看了你!本来以为你冷漠得跟坐冰山似的,很难勾引的……”
燕南擎表情淡淡,像是很从容的接受了她的评价,补充了一句:“只能是你。”
她听得懂,所以心底笑了笑,面上落落,“那我真是荣幸,训练营那么多女孩,偏就被你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