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完,可能也意识到自己不礼貌了,抬头看了夜凉,讪讪的道:“不好意思啊……”
夜凉淡淡的笑了一下,“没关系,女生都爱喝这些,他们家口味比较多,很难挑?”
胡静水点着头,“就是呢!我平时都喝不到这些东西。”
“我来之前没看你资料。”夜凉坦白的道:“你还是学生么?”
对面的女孩抬起头看了她,这才几分为难的道:“没,我马上就毕业了,或者其实已经算毕业了,大四基本都不在校上课的,好多同学大三下学期就出去实习了。”
好多同学。
也就是说,不包括她。
“你呢?”夜凉问。
胡静水勉强笑了一下,“我也一直在找工作,可惜都不太合适,可能是我情况比较特殊,一边要照顾我妈,一边要上班,符合的工作太少了。”
夜凉就想着,能同意做胎儿代母的,应该是继续用钱,看来果然是的。
是因为需要钱就好,奔着钱,不会奔着其他东西,少点儿顾虑。
“以后也算合作关系了,希望合作愉快!”夜凉道。
胡静水这次笑得放开多了,“我肯定会好好做的,梦小姐请放心!这几天,我都有看有关孕妈生活作息、注意事项的书籍!”
这倒是让夜凉挺意外,她笑了笑,“你有心了!”
她出来稍微有点时间了,又坐得久,感觉腰上开始麻麻的疼痛感了,柔眉轻轻蹙起来。
胡静水手指还在漫无目的的找着想喝的东西,眼睛倒是很机灵的朝夜凉看过去。
见到她稍显不适的表情,便几分揣测的试探着开口:“梦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是生病了吗?”
胡静水只知道对方需要一个代母,但是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做这个手术,放心把自己的孩子放进别人肚子里?
刚进来的时候,胡静水看到她那张脸都有些晃神。
太好看了!
有一点点病态的虚弱,越发显得美人在骨,气质很难复制。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需要代母?
回到家,跟她母亲聊天的时候,胡静水也依旧在纳闷这个问题。
“妈,您是没看到梦小姐有多好看!这么漂亮的女人,要么是孩子见不得人?要么是她见不得人?再不然就是得绝症了?不然怎么会找我?”
胡伯母皱着眉把药喝完,看了女儿,“既然答应了跟人家做交易,你就得做好本职工作,他们没说原因,你就不要多问了。”
胡静水挑眉,“我想问也没地方问,好像都没有男主人,估计小孩身份就是特殊。”
反正胡静水到现在都没见过男主人,所以她因为夜凉是未婚先孕。
……
回到医院,夜凉趴在沙发背上。
盛夏在帮她全身舒缓按摩。
她闭着眼,问了一旁刚回来的盛秋,“把胡小姐送到了?”
盛秋点头。
夜凉因为身体不适,先走了,让盛秋留下送胡静水。
只听盛秋又道:“临走的时候,胡小姐多买了几杯奶茶说是带回家再喝。”
夜凉听完好像没怎么意外。
其实,她对胡静水的印象不算特别好,只是时间不等人。
想必盛秋也看出来了,不然不会专门给她说这件事。
她对此只是笑了笑,“贪图小利总比图人好,是不是?”
这话盛秋还真是没办法回答。
“对了,那天绑我的人怎么样了?”她问。
盛秋道:“就在京城,梵总的意思,是不会移交国际联,直接由京城方面处理。”
夜凉只是点了点头,懒得再打听。
趁着手术前的几天,她每天都会尽可能的早起,争取多跟副院多研究研究。
凌晨五点多。
她就过去把一个列表递给了副院,“这四个,是我在做因啡壹号的过程中接触过可能存在隐患的成分,这两天逐一做个血液比对排查吧。”
副院看到资料,皱了眉,“你这是……一晚上没睡?”
虽然只是四个东西,但这可是他们团队多少个日夜都没有分离出来的东西。
夜凉只是略微勾唇,“比起命,睡眠算什么,我还没活够呢!”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我回去睡了,梵肖政八点多会过来,若是我没醒,就让我多睡会儿。”
副院点了点头,“明白的。”
所以,等八点多,果然见梵肖政来的时候,副院叫人把他请到了办公室。
“梵先生,研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这两天大概就能找出具体的毒源,出了毒源,就好办多了!”
梵肖政似是愣了一下,“这么快?”
又道:“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
梵肖政在办公室一直待到副院让他走的时候。
回到病房,床上的人果然醒了。
他目光柔和,走过去顺势帮她捏着手臂,从上到下,一直捏到手心。
“睡饱了?”
夜凉笑了一下,“饱了,就是醒的太晚,错过早餐了,有点饿!”
梵肖政抬手点了一下她的脑门,带着几分的嗔意,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其实他知道她昨晚没怎么睡,也能猜到她干什么去了。
只是彼此都不明说罢了。
“见过那个胡小姐了?”她吃早餐的时候,梵肖政问。
夜凉点了点头,又看了他,“你见了么?”
男人摇头,“我见她做什么?”
她微蹙眉,“以后你的孩子要在人家肚子里生长好几个月,你要关心孩子,总得涉及母体的?不然,不怕人家虐待胎儿?”
她这么一说,梵肖政一下子拧了眉,像是被这种可能吓到了。
“我开玩笑的!”夜凉低低的笑着,“孩子在她肚子里,她要虐待胎儿,那就是等于先虐待她自己,我看小姑娘不像是对自己下得去手的人。”
听到她这么评价,梵肖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
“不太满意?”他问。
夜凉摇头,“知足了。”
那就是并非十分满意。
若不是时间紧……
一想到这里,梵肖政对老董的怒意值有增无减。
“吃不动了。”她放下勺子。
梵肖政看了看,一共也没吃下去多少,她的胃口,是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