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一下子愣住了。
什么意思?
所以说,他跟安晏真的……做过?
这样猝不及防的安静,两个人再次四目相对没了交流。
只是此刻的气氛显得压抑暗涌。
最终是她先一步别开眼,语调也跟着淡了,“下去,你不走我就自己叫车。”
男人却反而微微勾起唇角,实则并没有笑意,“这又是哪一出?”
夜凉知道他在讽刺自己,越过他的手臂,去拿旁边的包,“你就当看戏好了。”
包包刚拿过来,又被他夺走,然后扔到更远的角落。
低眉睨着她,“明明很在乎,受不得我碰别的女人,却死活不肯接受,养备胎技术是不是差了点?”
她听完抬眸盯着他。
很明显的恼怒,语调变了变,“你说我什么?”
梵肖政知道这种话对一个女人是挺伤,但说出去话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
空气忽而冷凝。
男人薄唇也静静的抿在一起。
片刻,夜凉自嘲的笑了笑,点头,“对,我也不怕承认,除了你,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走近我心里,也从未想过要接受谁。知道你跟其他女人有染,我就是不爽。”
她下巴微扬,带出几分冷凉,“我就这么犯贱,满意了么?”
说完话,她不再看他,想要推开他去拿那边包,可男人的身躯像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的堵住她。
推得累了恼火终究是忍不了,冲着他几乎用吼,“让开,滚!”
梵肖政薄唇依旧抿着,低垂的视线落在她气得发红的眼睛里。
试图抬手做点什么,直接被她狠狠打掉了,想起来她手臂还有淤青,他忍下了禁锢她双臂的冲动。
只是盯着她,其实他清楚她不可能真的跟闻鹤发生什么,只是……
“哪怕随口给个保证,有这么难?”
夜凉冷笑,“我为什么要保证,对着你一个备胎保证?”
他讽刺她的东西,被她反讽。
知道她心里生气,梵肖政选择让彼此平静一会儿。
结果他才刚松懈,身下的女人直接拿了包就往外走,连鞋都不穿,多一秒都不愿意跟他待在一起。
梵肖政低眉瞥了一眼她的鞋,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冲着她喊了两声。
女人根本没有给任何回应。
他像是真的恼了,反而没有再大步 追过去,而是迈了两步之后立在了原地。
深夜里的嗓音越发显得低冷而清晰,“你再走一步试试!”
夜凉先是下意识的顿了脚步。
但是正因为这种下意识的反应,让她更想远离。
无论是距离,还是时间,她离开他已经够久了,没想到,依旧无法逃开,连这种下意识的反应都保留着。
连她都鄙视自己。
于是脚下的步子再一次往前,迈得比刚刚还快。
隐约感觉耳边一阵冷风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梵肖政遒劲的手臂捞了回去。
他离开轮椅之后,尤其这样的黑夜里,夜凉再一次感觉彼此身体和力量的悬殊。
她就像个布娃娃直接被他的手臂禁锢在胸膛深处,来不及反应就被狠狠封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