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你坐着别动

看完她直接把手机丢到一旁,也没有回复,更没有打算真的照他说的办。

她有自己的事要忙,半天时间做什么不好?

又躺了一会儿,想着,就算跟闻鹤头一次闹得不愉快,甚至会影响往后的合作,但是官笙没事,也算救了个人。

至少良心上不亏。

这才不那么心烦,逐渐睡去。

第二天的太阳,跟以往似乎并没什么不同。

官笙的那点事,在娱乐圈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倒是听闻那个评委想先发制人,让官笙直接出局。

可惜评委会先一步把那个人给处置了。

尧光给她打电话过来,淡淡漠然、与世无争的清素语气里,其实带着不满,“你打算一直用我当多久挡箭牌?公司什么时候下来?”

是的,处理个评委,虽然看起来事小,毕竟人家年纪大,人脉不少,还是费了点力气。

尧光虽然看着年轻,但是在那个圈子里说话就是管用,何况,他还是整个比赛的幕后总评。

夜凉听完笑了笑,“我弄个经纪公司也就是玩玩,签肯定是签不起你的。”

尧光语调依旧如此,“我自己来,不要签约费。”

她看了看时间,“这次辛苦你了,我该起床了,先挂了吧,对了……不用特地照顾官笙,让她凭自己的实力比赛。”

尧光轻哼,“我什么时候照顾过别人?”

嗯,这是实话。

挂了电话,夜凉作势直接起床,全然忘了昨晚发生的事,忘了自己的脚崴了一下,手臂挨了砸。

所以,手臂床边撑住一用力,脚刚落地,一下子疼得松开了。

昨晚她自己看过的,明明没骨折,怎么这么疼?

她拧着眉坐在床边,弯下腰看了看脚踝,两个脚比对了半天,好像是有点肿……

不过收拾完她还是出门了,脚踝的疼痛感还在,但不至于刺痛到走不动路。

她是过去找闻鹤的。

他不接她的电话,信息也不回,想必是真的生气了,必须去聊一聊。

到闻鹤自己居住的公寓,她在门口按了半天的门铃,里面一点反应偶读没有。

然后打他电话,居然还不接。

她只好去楼下前台拿了备用钥匙。

一开门进去,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闻鹤酒量好是出了名的,当初带着她的时候就见过了,但是进了客厅,她就看到了沙发上的男人。

呈现出的是不规则的睡姿。

“闻鹤?”夜凉走过去,试着喊了两声。

没反应。

走过去,她开了家里的音响,播放音乐,然后坐那儿等着他醒过来。

闻鹤眯着眼醒过来,逐渐对焦到她身上,然后缓慢的坐了起来,又俯下身,手肘支着膝盖,撑着额头。

“是金库被盗了,还是女人被抢了?”夜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语调淡淡的问。

这话是当初闻鹤自己说的。

【我若是哪天喝醉,不是金库被盗,那一定是女人被翘。】

听到这话,闻鹤才转过头,从手臂的缝隙间看了她。

至少盯着看了五六秒,终于哑着嗓子问:“你怎么进来的?”

她抿了一口水,一本正经,“飞进来的。”

明知故问。

放下杯子,夜凉脸色严肃了一些,“说吧,怎么回事?官笙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换作别人,我可能也会救的,这应该不能成为你对我有意见的理由?”

闻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官笙要只是路人,我还管你?”

“就算她姓官,你也没必要跟我闹矛盾,你很清楚我的立场和目的,咱俩这么内讧有什么意思呢?”

闻鹤似乎是笑了一下。

然后起身,“我去冲个澡,帮我点份吃的,才有力气跟你争辩。”

她微微挑眉,“吃什么?米饭,面,饺子?”

她挨个说过去,直到他的表情稍微有点变化,才替他叫了一份饺子跟一盒豆浆。

夜凉把音乐关小了,顺便打开电视,等他出来。

闻鹤对自己的情绪管理一向都很有分寸,或者说,无论哪一方面都很有分寸。

这不,他洗完澡出来,完全看不到刚刚的影子了,只是看起来没那么高兴而已。

“你担心什么?”他去开窗户的时候,夜凉看了他,问。

闻鹤返身走回来,没搭腔。

“是担心我真的变成官家的人,最后跟你的合作不了了之,甚至把你坑了?”她说着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笑。

因为这本身就是很可笑的想法。

“我妈,是苏榆或者其他官家人下毒才过世的,你觉得我会?”

闻鹤坐回了沙发,看了看她。

那如果段翎雪并不是你母亲呢?

只是这句话,他终究是没勇气随便问出来,要是有这个勇气,也不用喝半夜的酒这么郁闷了。

见他不说话,夜凉略微眯起眼,一脸琢磨的看着他,“你应该是有别的事么?”

说着,转头瞥了一眼旁边的酒瓶。不可能仅仅是对她的那点担忧才对。

闻鹤倒是自觉,起来开始把酒瓶收拾掉。

“你坐着别动。”她刚想起来帮个忙,就被他按回去了,不忘吐槽她一句:“丫头身子公主命。”

夜凉笑了笑,也没跟他客气,看着他收拾。

收拾完瓶子,外卖也来了。

闻鹤自己过去拿了饺子,坐下慢条斯理的吃着,然后冷不丁的问了她一句:“如果让你选我和梵肖政,你说你选谁?”

这种问题就让她觉得好笑。

“你们俩什么时候成了供我选择的东西了?”

“你甭管,总之选谁。”他低着头吃自己的,话也继续说着。

夜凉再一次琢磨的看着他,“选谁?那也得看是选什么,选来合作?选来当敌人?还是选了让他去死?”

闻鹤白了她一眼,倒还真被她给问住了。

她的视线还在闻鹤身上,就那么看了半天,闻鹤起初没发现,突然抬头吓得差点呛住。

她这才幽幽然的问:“你……昨天是跟梵肖政,还是谁见过面?”

要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情绪失控,还让她二选一。

闻鹤扯了扯嘴皮子,“本少有空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