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他有女人了?

安晏笑了一下,“还能为什么?夜凉把他最亲的爷爷撞得只剩一口气了,好丈夫和孝子,我觉得挺好选的。”

“你不是说,她是急着救跟你一起被绑的女孩,不是故意的?”

安晏似乎不想聊这些,“您就别管这些了,我们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赶快进去吧,洗个澡,煮个姜汤喝。”

轿车内。

盛春无声的看了看后座的男人。

好久,才道:“太太还在别墅,现在回去?”

男人语调冷冷淡淡,“怎么,我还得躲着她?”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盛春哪敢啊。

窗外的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

车子进紫荆园的时候,雨还没停,别墅里的灯有几屡从窗户照出来,雨丝儿晕黄得更加清晰,看起来雨势不小。

但也没大到无法下车进别墅的地步。

所以,盛春看后座的男人沉默无动作了几分钟后,还是硬着头皮开了车门,“要轮椅么?”

男人已经伸开长腿下了车,盛春撑着伞,顺势帮忙拿了后座叠好放着的外套,紧跟着往里走。

刚进门,盛春愣了一下。

因为大门的玄关处站着的女人。

“回来了?”她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应该是笑,虽然不真切,然后来接盛春手里的衣服。

盛春怔愣的,并非她在别墅里,而是她现在的态度……

就好像梦一场,什么都没发生,像她刚嫁过来的时候讨好先生一样?

盛春都忍不住眨了眨眼。

夜凉看着没什么反应的男人,柔唇的弧度依旧,声线清淡又自嘲,但又很自然,“是不是觉得我挺不要脸的?”

“没关系,我确实是。”她自说自话,“你要是受不了,就允许我去医院,要不然,你要忍受的,可能不止一天两天。”

男人神色冷淡,眸子淡淡的睨着她,“想尽办法把他撞成那样之后,又恬不知耻的纠缠着要探望,你是怎么做到的?”

讽刺意味已经不能再明显。

夜凉只是自顾笑了一下,“所以我不是说了我不要脸么。”

男人薄唇抿了起来,换了鞋就上楼。

她看了一眼盛春也转身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梵肖政进卧室的时候,门被她一挡,然后往里走。

只听她道:“听说你最近都没怎么睡,应该很累,洗个澡吧,浴袍什么的我给你准备好了。”

又看了他,“一会儿帮你吹头发。”

男人不知道是懒得理她,还是不在乎,径直去了浴室。

他洗澡很快,因为双腿不支持久站。

出来的时候,夜凉真的拿了毛巾和吹风机准备帮他吹头发,梵肖政是躲不过去的,他不可能不用吹风机。

男人去了阳台,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拿了平板低头查看邮件。

起初一切都好。

只是夜凉的另一个手几次拨弄他的头发,从一开始的似有若无接触他的皮肤,到索性指尖落在他肩头,经过锁骨,甚至还要往前胸轻抚的时候,被男人反手扣了手腕。

那会儿,夜凉已经关了吹风机,可见她那个动作是刻意的亲近。

哪怕这会儿被他绷着脸怒目而视的快把手腕捏碎了,她脸上还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淡笑。

“你在干什么?”男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质疑,满是讽刺,“脸不要,羞耻也扔了?”

她看了他,“在彻底离婚之前,这些我可能都不要了。”

“你想让我一辈子背着撞死你爷爷的愧疚?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男人薄唇冷淡的扯了一下,“是不是还想说爱上我了,突然不愿意离开了?”

“是啊。”

毫不犹豫的回答。

男人表情明显的僵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坦白直接。以往并非如此。

片刻,他才越发的阴郁了一双眸,“我稀罕?”

那口吻,充满嫌恶,不屑和讽刺。

然后抬手把她推到一旁,起身离开了我是。

夜凉的身体在他的力道下撞到了窗户,也没有躲,就那么站了一会儿。

最终,脸上一直保持的淡笑逐渐逐渐湮没,取而代之的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落寞。

她有资格难过吗?

并没有。

只是不知道,那个穿过他外套的女人是谁。

走过去,拿起她刚刚从盛春手里接过的外套,又一次掏出口袋里的橡皮筋。

心脏就像被这皮筋勒紧了一样。

他有别的女人了?

不可否认,她刚刚看到皮筋时就是这个念头,所以做出了他所说不知羞耻的行为。

想到他捏住她手腕拉开距离时的嫌恶,看来她的猜测是真的了?

……

夜凉一整晚睡得很差。

她最近常常失眠,但还是不习惯,从床上坐起来,脑袋一下子晕得厉害,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减轻。

自己摸了摸额头,有点烫,但不严重。

她选择忽略。

下楼的时候,梵肖政并没在,佣人跟她也不搭腔。

他这是典型的冷处理,没像之前那样直接把她往外赶,反而对她不闻不问,视若不见。

夜凉倒是觉得庆幸,不赶人就行。

她回了一趟自己的公寓,拿了自己的那一份遗嘱协议,又去了一趟公司,琐琐碎碎的,一天过得太快。

知道她要去医院,戴汐欲言又止了半天,出办公室之前,还是看了她,“你这样过去,没问题?”

她看了看自己,“哪里有问题?”

“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戴汐知道她心理承受能力强,抗压强,风言风语她也能自动过滤,但无论什么东西,一旦跟梵肖政有关,她的这些能力都得打折扣。

虽然她还没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但网络上对她重拳出击的人真是不少,一个个比梵肖政亲爹还亲,恨不得直接把凉凉送进医院太平间躺着。

“他们最好是把我打得半身不遂,也算帮我进医院助了一把力。”她淡淡的自我调侃。

戴汐好说歹说,算是征求同意陪她去医院,偏偏来了个电话把她给拖住了。

夜凉冲她笑了笑,“你去应酬吧,公司还得靠你撑着呢。”

说罢,摆摆手往外走。

“路上记得把晚饭解决了!”戴汐捂着话筒扬声嘱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