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整个身子都被揽了过去,但脸又不想过分贴近,所以身体略微的僵,想尽量保持一些距离。
幸好梵肖政并没有继续纠缠刚刚的话题。
西撒也一副既往不咎的样子,寿宴该到哪个环节,就继续进行着。
中途,梅书让出去了一会儿,抽根烟,透透气,毕竟那个大厅的气氛让人没由来的紧张。
他又不是梵肖政,能风雨不动的坐那儿。
当然,他也不敢离开太久,生怕那男人又惹出什么事端。
以往梅少是不用担心他处事的,但今非昔比,那大殿上坐了个大美人,很容易让人犯错!
倒是梅书让准备返回的时候,经过一个走廊,刚好听到几个女人在讨论八卦。
“以前的女人可没有获封夫人的,难不成西撒一直等的就是她?”
另外一个女人不屑的撇撇嘴,“保不齐只是传闻,那大殿里到底有没有女人,谁也没见着。”
“所以说西撒把人藏得紧嘛!”一旁的女人反驳,“几个月前就开始秘密养在别院呢!”
“不一定。”也有女人比较理智的,稍微分析道:“西撒的伯爵夫人,听说挑选的条件非常苛刻,家世、背景、个人清白等等,怎么可能随便拎个女人就上位?”
立刻有人附和,“就是就是,进了那个宫殿当了伯爵夫人可就是一辈子,能不苛刻?”
倒是也有女人笑着,“其实换做我,更愿意当宠儿,不当什么夫人。”
“为什么呀?”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
只见女人扬了扬下巴,“你们懂什么呀?”
她抿了一口酒,才继续:“这伯爵夫人可不好当,若是有半点不恰当,是会被直接弄死的!”
这么一说,一群人倒吸了一口气。
也想起了之前的传闻。
西撒五十多了,不可能一生没有夫人,而是之前的那一个因为西撒觉得她妇德不足,直接弄死了。
连那女人的家人都不敢说上半句。
梅少听着听着也觉得好玩。
靠着墙面,邪肆的勾着嘴角,八卦的问了句:“怎么叫妇德不好了?挡了伯爵夫人,还值得冒险?”
一群女人忽然被他的声音吓一跳,但是转头见着他那张英俊的脸,随即友好起来。
“我也是听说的,不过可信度很高!”那女人神秘兮兮的道:“听说,是因为那个夫人在嫁给西撒之前就有过男人,然后又缝好了那层东西,给骗过去了。”
“当然了,纸包不住火,西撒还是发现了,可不就只能等死?”
听到这里,梅书让本来的八卦心思瞬间没了,脊背有点凉。
“姐妹们慢慢聊,有缘再见!”
他双手插兜快着步子回到了大殿内,尽量降低存在感坐回位置。
梵肖政侧首看了他一眼。
梅少自动的凑近了过去,“如果她真是夜凉,那就不能留在这儿当什么夫人。”
男人眉峰动了一下,再一次看了他。
梅书让继续压着声音,道:“关于西撒的传闻,比你的传闻还惊悚,他不要不干净的女人……”
“也不是,是不要被碰过的女人,你懂?”
梵肖政眸色深深的扫过西撒身边的女人。
“我猜啊,西撒应该是不知道夜凉嫁过你,如果知道……”
那后果已经很明显了,宁愿不冒那个险。
可梵肖政薄唇扯了扯,“她若不愿走呢?”
“谁还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这边正说着,西撒已经开始组牌局了。
西撒城遍地黄金,也是出了名的娱乐城,大小娱乐项目一应俱全,也是当地人的所有业余活动。
梵肖政当然是要参与的,梅少和盛春就在一旁候着,或者自行打发时间。
梅书让看了几次燕南擎。
这个男人常年都是全世界欠他八个亿的嘴脸,看样子也不会喜欢牌局。
梅书让趁着别人挪位置组局的时间,已经摸到燕南擎旁边。
压着声音,直接问:“你明知道她嫁给了梵肖政,还让她来这儿当什么夫人?”
燕南擎表情一成不变,“嫁过人又如何?这是我们之间的契约。”
梅少轻哼,“顾着契约,就不顾她的命了?”
这会儿,燕南擎才看了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能有什么?夜凉嫁给了梵肖政,你觉得她还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么?还符合西撒的苛刻条件?”
燕南擎眉峰轻轻蹙了一下。
由此,梅少可以断定,传闻多半是真的了。
只听他道:“她说是。”
这下梅少笑了,“她说是你就信?要不要去问问男方当事人?”
再说了,有脑子的都能想到,结婚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没发生过关系?
偏偏,燕南擎好似深信不疑,还扫了一眼梵肖政的腿,“他行?”
额……梅少心底呵呵,这质疑要是被那男人听到不知道什么表情?
“应该也比你强。”梅少由衷的道。
毕竟外人不知道他那双腿其实可以站起来了。
好一会儿,燕南擎没再搭腔,而是看着那边的女人。
然后起了身,出去了。
不大会儿,夜凉也和西撒打了个招呼失陪片刻。
走廊尽头,没什么人,拐过弯,夜凉才看到燕南擎等在那儿,走了过去,“什么事?”
燕南擎目光略尖锐的看着她,“你说跟梵肖政结婚这么久,和他干干净净?”
夜凉心底紧了一下,面上却很清淡从容,“他那个身体你不是看到了?”
“可有人说他行。”燕南擎目光越是坚定,直直的看着她。
“你在躲避眼神。”
夜凉刚眨了一下眼,男人便拧了眉,“你知不知这是要你命的?”
她却只是淡淡一笑,“叫我出来就说这个?”
然后作势往回走了。
顺便道:“你只管履行当初跟他的契约,其他的,是我自己的事,放心。”
“你认为我是怕被你连累?”燕南擎脸色黑压压的。
夜凉失笑,“知道你生来天不怕地不怕,只是为我考虑,我心领了!”
“梦回!”
他在后面喊了她,夜凉并没有回头,摆摆手,继续回了大殿。
牌局已经开始了,西撒和梵肖政又是对面而坐,很明显是对家,倒没觉得剑拔弩张。
她回到西撒身边坐下的时候,感觉到梵肖政的视线黏了过来。
幸好西撒专注于自己的牌,没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