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有事的。”
松吹说了一句,只是甩不开风砚南的手。
想到杨子桀的伤势,风砚南更加不会让松吹去的,皱眉故作要去的模样看着松吹,用最狠的模样说最软的话。
“松吹,不去好不好?我担心你会受伤,那些活儿,哪里是你一个女子做的,你留在这里就好。”
四目相对,松吹敌不过风砚南眼中的担忧,最后也只能点头。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嗯,松吹,你放心。”
风砚南点头,松吹这一妥协,而且还关心自己,立马就露出笑容了。
“松吹,我去了啊,很快就会抬木头回来。”风砚南说着便转身离开,一步三回头,好像去远地一样。
松吹噗嗤轻笑一声,转身走回屋子那边,如今风砚南不在,她进屋里去也没关系了。
玉絮拿了热水回来,松吹就将门推开,随后也跟着一块儿进去了。
“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玉絮说了一句,将水放在一旁,如今杨子桀的伤口也都清理干净,能看清伤势了,就连风卿澜都觉得那木头太厉害了。
“姐夫,你这伤势,怕是这几天都不用干活儿了,最好就是趴着别动。”
杨子桀眉头紧蹙,不动,那他如何给皇上……
“姐夫,怎么了?”
风卿澜见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想着是不是哪里痛了,看向后背的伤口,并没有什么事情。
杨子桀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我没事。”
“哦。”
风卿澜只是应了一声,给杨子桀的伤口上了药,换上衣裳,“好了,你先趴着吧。”
“卿澜!”
杨子桀抓住了要走开的风卿澜,看了一眼门外,“不要告诉你长姐,就说是小伤,我不想让婉儿担心。”
闻言,风卿澜轻轻拍了拍杨子桀的肩膀,“我懂的。”
抽回手便抬脚走出去将门打开,云瞳婉着急走进去,在床榻边对杨子桀嘘寒问暖。
风卿澜回头看了一眼,抬脚走出去,这会儿自己在屋里头不太好。
“小姐,外边冷,还是进屋里去吧。”松吹并不理会什么好不好,只要小姐不冷到就好。
风卿澜摇头,“没事,出来走走才不会冷。”
松吹叹息摇了摇头,知道小姐是不会回去了,跟在小姐身旁。
接近傍晚,木头是已经准备好了,开始搭建,风卿澜原本想要过去帮忙,都被赶回来了。
都说他们男人来就好,争论不过他们人多,风卿澜也就没过去,外头,小虎出去一整天,现在才回来。
嘴上叼着一只野兔子回来,走进来,放在了风卿澜的身边。
此刻小虎满嘴血腥味,而且明显已经吃饱回来了。
“小虎,你都在外边吃饱了?你还带零嘴回来?”
零嘴,指的就是那只兔子,小虎摇了摇头,用爪子将兔子往风卿澜的脚边推了推。
“吼吼!”
低沉的叫了两声,一只将那只兔子给风卿澜。
风卿澜眉头蹙起,好像明白了小虎的意思,伸手指着自己,开口道。
“小虎,你这个零嘴是带给我的?”
“吼吼!”聪明!
小虎猛然点头,爪子还不忘继续往风卿澜脚边推了推。
玉絮“噗嗤”笑了一声,蹲下来在小虎的旁边,“小虎,小姐和你不一样,你这活生生的东西,让小姐怎么吃?”
玉絮说着,揉了揉小虎的脑袋,伸手去拿起那野兔子,一边呢喃。
“而且你就算带也要带个刚死的,这样小姐也能……”
玉絮话愣住了,感觉手中那野兔子还热乎,而且还能感觉兔子有在微微颤动,震惊看向风卿澜。
“小姐,还活着的!”
转头看向小虎,所以说,小虎是知道的?所以给小姐带活物?
感觉到她们的眼神,小虎的模样有点小得意,点了点头,爪子将玉絮手中的野兔子推向风卿澜。
这会儿天冷,别说野兔子了,虫子都难找。
风卿澜抿唇,心中感动,小虎这是出去觅食都不忘自己,蹲下来打开双手。
“小虎对我真好,来,抱抱。”
下一秒,小虎扑过来的时候,风卿澜就后悔了,好大一阵血腥味!
松吹和玉絮去将野兔子处理了,不过烤兔子的时候还是让风卿澜去烤了。
毕竟风卿澜亲手烤的兔子,可是吃一次就很难忘的。
棚子下,风卿澜看着手中的兔子,脑海中的画面,不是她能控制的。
好像很自然的一件事,宗政璟的脸就出现在了脑海中,第一次坏掉了兔子,是因为他们……
情不自禁,风卿澜嘴角上扬,想起那些事,心中竟然还是一阵暖意。
风卿澜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唇。
云庭之走出来,看到风卿澜的动作,眉头蹙起。
“襄儿,怎么了?”
云庭之有些着急,赶紧到风卿澜的身旁察看她的唇,“襄儿,是不是伤到嘴唇了?让我来吧。”
揣摩是被火星子溅到嘴了,云庭之伸手就要拿过来不让风卿澜来烤兔子了,只是手还没碰到。
“二哥,我没事。”
风卿澜将兔子拿远了一下,转头对云庭之解释,“我没有伤到,他们都喜欢我烤的呢。”
见风卿澜坚决要自己动手的模样,云庭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下,温柔的揉了揉风卿澜的脑袋。
“襄儿如此乖,本事又大,喜欢襄儿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呢,襄儿如此优秀。”
闻言,风卿澜手上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云庭之,她知道,云庭之口中的那个“他”是指宗政璟。
风卿澜收回视线,没有说话,看着手中的兔子,翻转了一下。
这会儿的沉默,云庭之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结束这个话题。
“襄儿,若是方才不是受伤,那便是想起他了,是吗?”
被说中,风卿澜杏眸多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云庭之,并没有否认,风卿澜点头,“嗯,想起第一次给宗政璟烤兔子了。”
说完,风卿澜又笑了,翻转着兔子,以前一起的日子长了,想要忘记,一时半会儿,太难了。
云庭之坐在了风卿澜的身边,好久才开口说。
“襄儿,你当真是对温逢君不再欢喜了吗?”
从云庭之的口中听到这句话,风卿澜有些震惊,转头和云庭之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