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太子宗政璟是他

宗政璟轻轻将风卿澜搂入怀中,温柔道。

“澜儿,明日我无事,陪你一块儿送送老侯爷。”

闻言,风卿澜抬头看着宗政璟,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双手从宗政璟的腰间过,侧脸靠在宗政璟的胸膛前,说了一句。

“阿璟,谢谢你!”

宗政璟温柔抚摸着风卿澜的脑袋,澜儿其实不用对自己这么客气的,两人拥抱了一会儿。

风卿澜也该放开手了,只是到了分开又有点舍不得,走到了桌子那边坐下,看着宗政璟,如今心安许多,风卿澜的困意也就来了。

这两天她都没有合眼,宗政璟没有过来的时候她只想守着老侯爷,现在竟然困意上来了,而且还特别深。

风卿澜眼皮子合了一下,却又立刻睁开了。

见此,宗政璟心疼,坐过一些,“澜儿,你先合合眼,明日出殡要出门,你得休息一下。”

想想,原本犹豫的风卿澜点了点头,看了宗政璟一眼,靠在桌子上就闭上了眼睛,也许是因为太困了,这一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来得这么快,宗政璟心疼,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那张小脸,实在是心疼。

风卿澜这一合眼就到天快亮了才醒来,微微眯开眼眸看了一眼天空,天都已经亮了?看见还坐在身旁的宗政璟。

“澜儿,醒了。”

宗政璟呢喃一句,这会儿被问,风卿澜也精神了些,点了点头,起身来,想要伸伸懒腰,突然有些猛了,动作愕然停止。

“嗯哼!”

风卿澜忍不住哼了一声,这把骨头怎么这么脆弱?这下宗政璟整个人都紧张了,赶紧走到风卿澜的身旁来。

“澜儿,怎么了?”

回神看到宗政璟紧张的模样,风卿澜勾起笑容摇了摇头,慢慢的动了动身子才舒服些,笑了一声。

“我没事,就是靠着桌子睡了不舒服,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风卿澜故意问一句宗政璟,嘴边都是笑容。

宗政璟摸了摸鼻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紧张了,反应也许是真的有点过了,“我以为你哪里不舒服了。”

松吹和玉絮对视一眼,是真的不想过去打扰了,可是时辰差不多了,也没有办法,抬脚一步步靠近一些。

“小姐,出殡的时间快到了。”

提醒了一句,松吹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都看了过来,风卿澜才反应过来自己醒了之后,就这么一直跟宗政璟说话了。

“好。”风卿澜应了一声,走下去,回头看到宗政璟跟在身旁,风卿澜停下脚步,“阿璟,你当真陪同我一块儿给祖父出殡?”

“当真!”

宗政璟毫不犹豫回了一句,跟在风卿澜的身旁,他九千岁一直在别人眼里都是神和魔鬼的存在,这会儿给老侯爷送终,难免会有人围观。

而且还有一样,九千岁在,没人敢多说什么,见了也不敢拦着,一个个都客客气气的。

出殡的准备,风卿澜跟在了棺材旁,而宗政璟是跟在了风卿澜的身旁,看起来都知道,九千岁是来陪同长恩郡主的。

出殡的事情处理好了,最后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成了一块儿灵牌。

祠堂前,风卿澜看着那上面的灵位,如此之快就多了老侯爷的,看了一眼位置,风卿澜眸色微顿。

“祖父更想和祖母挨近点吧。”

说着,风卿澜走过去,把老侯爷灵位放在了祖母的旁边,看了许久才退开几步回到宗政璟的身旁。

祠堂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风卿澜转头看了一眼宗政璟,倒是想起了一件事,牵起宗政璟的手。

“阿璟,你跟我过来一下。”

“好。”宗政璟应下一声,跟在她的身旁。

两人走到了老侯爷的灵位前,风卿澜最后抬起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看着老侯爷的灵位前,小声说。

“祖父,你看,卿澜把前朝太子找到了,祖父你其实早就看见了他了,而且如今还是卿澜喜欢的人。”

曾经,想着三国会就快到了,到时候告诉老侯爷就可以了,没想到,老侯爷在三国会之前走了。

宗政璟转头看着风卿澜泪水盈眶的模样,牵着风卿澜的手紧了紧,对这老侯爷的灵位。

“老侯爷,本太子在您灵位前发誓,今生今世,非风卿澜不娶!”

闻言,风卿澜心跳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一脸认真的宗政璟,他这是在跟祖父保证吗?

宗政璟收回视线来,转头和风卿澜四目相对,勾起嘴边的笑容,“澜儿,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后,我一定会宠你爱你疼你。”

风卿澜眼眸中的泪水滑落,她也不知道,这是刚刚忧伤的泪水还是现在开心的泪水,点头。

“好,我相信你!”

牵着手,风卿澜侧头靠在宗政璟的肩膀,看着老侯爷的灵位,只可惜,祖父不能亲眼看着自己出嫁了。

风砚南心中郁结久久不能释怀,心中的话不能对任何人说,坐在自己的院子里,什么都还没吃,一杯一杯酒下肚。

“祖父,我到底能不能说!”

看着酒杯,风砚南自言自语一句,眼前恍恍惚惚,眼神已经抓不住其他,又眼里摇了摇头笑道。

“不可以!我不可以说出来!”

说完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仰头一口饮下,他绝对不能说,若是说了,卿澜一定记恨爹的。

他心中矛盾、难受,如今表面的酒就像变成了解忧的东西。

院子门口那边,松吹走过来,第一次看见风砚南饮酒,还是他独自饮酒,心中不好受,脚步过了门槛便停住了。

因为担心他才过来的,如今也是因为担心他饮酒太多伤身才走过去。

“风砚南,别喝了!”

松吹冷冷说了一句,站在了风砚南的身旁,他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更是没有看去松吹那边一样,开头再饮下一杯。

见他还再倒酒,松吹眉头紧蹙,走前一步抢过了他手中的酒杯,怒气唤了一句。

“风砚南!”

酒杯被抢,风砚南愕然回神看去,视线落在松吹的身旁,嘴边想要咒骂是谁抢走酒杯的话都收住了,换成了一句。

“松吹……”

听他这一声,松吹心软了,将酒杯放在了一旁,软下声音。

“风砚南,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