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宗政璟无奈笑了一声,从床榻上下来,整理了胸膛前的衣裳。
“澜儿真是越来越伤人心了,竟然不负责。”
想起风卿澜昨夜醉意时可可爱爱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笑容都是温柔的,走出殿门,外头的婢女一脸震惊。
宗政璟冷声一句,“方才看见的事谁若是说了出去,李文,你让人将她们的舌头直接拔了几天。”
一旁刚从惊愕中回神的李文公公愣是点头,“是,九千岁。”
其他宫女对视一看,皆是闭上了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她们怎么会不知道,人都散去了,李文公公走近走近一些。
“九千岁,宫外果然在传九千岁和长恩郡主在长平侯府留夜的消息,还说亲眼看见九千岁和长恩郡主一起睡在长恩郡主的闺阁里。”
李文说着心中自己更加好奇,这明明就是在宫里的寝殿,而且还是长恩郡主在九千岁的寝殿,怎么就反了?
早就在预料之中,宗政璟看了一眼时辰,早朝只是刚开始。
“李文,走。”
“是,去哪啊?九千岁。”
李文公公有些不明白,应下跟着了身后又没忍住开口问去哪里,宗政璟冷声回了两个字。
“早朝!”
长恩殿那边,风卿澜跑回来,头发有些凌乱,在殿门前的松吹和玉絮看去,心一下子就收紧了起来,赶紧走上去。
“小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头发凌乱?作日出宫去了内阁首辅府,即便住下一宿回来也不该这样。
风卿澜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宫女,“先别说话,进屋里去。”
推开门进去,风卿澜坐在桌子前大口大口呼吸,这会儿才松了一口气,松吹和玉絮心中疑惑,站在一旁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许久,看着风卿澜也缓过来了许多松吹又担心是路上回来遇到了什么事,急切问。
“小姐,是不是回宫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一旁玉絮也紧忙跟着点头,心中担心是遇上了刺客,可九千岁不是也在吗?定不会让小姐受伤才对。
风卿澜如今脑海里全部都是昨晚醉意起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事情都在脑海中捋顺,昨夜除了告诉宗政璟自己是云襄之外,还问了关于那次温逢君左手写字的事情,还有!!!
昨晚一路上回宫离开,她可是把大街上的小铺子都给人家推倒了。
风卿澜已经想到那些小铺子的老板一眼上铺子去,看见后指着天就臭骂推倒人一顿。
看见风卿澜入神了,松吹和玉絮对视一眼,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良久,风卿澜回神来,放下那些思绪,心中落定一个问题所在。
“我爹竟然还给我们下药了!这阳玉没解开就算了,竟然还给我整醉了!”
松吹和玉絮听到风卿澜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姐之所以这么慌张回来是因为长平侯做的事?
早朝那边,在宗政璟去到之前,朝廷上依旧只是月仪国的事情和即将到来的三国会的事情。
皇上沉默片刻,看着下面的大臣一个个心怀鬼胎的模样,而视线都时不时的落在长平侯的身上,对于这件事,他也有些好奇,开口问。
“众爱卿怎么都关注着风爱卿,可有人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朕也想凑凑这个热闹。”
听到皇上说这样的话,大臣们赶紧收回眼神来,胆怯的看了一眼皇上和他身旁的公公。
若是说假的,今日九千岁确实没在皇上身边,若是说真的,这长平侯还敢来上早朝?
就不怕这种事情令皇上怒气?
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敢开口说,也因此,皇上再次开口一句。
“难道有什么事情是朕不能知道的?可是众爱卿如此同心都要隐瞒朕了?”
此话一出,他们哪里还敢不说,齐刷刷的跪下,异口同声。
“皇上一幕,臣等绝无此心。”
长平侯自己低着头没说话,最后还是尚书心惊胆战的开口,“皇上,臣等关注长平侯是因为……今日宫外都说,九千岁和长恩郡主在长平侯府住了一宿,而且是……住在一个屋子里。”
话落,皇上眉头紧蹙,这是要告诉众人,他九千岁和长恩郡主厮混在一块儿了?看向低着头的长平侯。
他就无话可说吗?
“风爱卿,真有此事?”
皇上问他一句,也没有说九千岁在宫里,也是只有这么一问话让长平侯心跳咯噔了一下。
长平侯把头更低,一时间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皇上一样自己怎么回答。
“皇上,此事……”长平侯欲言又止,片刻,殿外李文公公尖锐的声音。
“九千岁到!”
这一声,像是告诉皇上,也更像是告诉长平侯的。
所有人齐刷刷回头去看,若是说九千岁和长恩郡主在长平侯府,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回到宫里了。
直觉,长平侯这次是摊上事儿了。
长平侯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回头看了一眼,的确是九千岁,活生生的一个人,走进来了!
“臣参见皇上。”宗政璟走进行礼,还不等皇上开口,他就先开口解释。“皇上,今日臣有些事耽搁了,还请皇上责罚。”
这一句主动请的责罚,实则是想皇上通融,而说的有些耽搁了,所有大臣又有了新的想法,还不知道九千岁说的这个事是不是长平侯府的那件事。
长平侯心跳扑通扑通加快,在祈祷九千岁是在自己离开长平侯府之后赶回来的,而且,不会不认这个事。
“噢?”皇上呢喃一声,看了一眼长平侯后,“九千岁是因为什么事?方才朕刚和众爱卿提到你的事情。”
皇上亲口问这件事,所有人的心跳都收紧了,大气不敢出,九千岁果然是九千岁,这种事情下,九千岁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根本没有一丝的慌张。
“回皇上,臣确实是因为长平侯府的事,只是臣一直在自己殿内,臣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跑出宫外去了,还——住在了长平侯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