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奴婢带沁儿公主走开后,沁儿公主问皇后娘娘和长恩郡主发生了什么事,奴婢想着只要沁儿公主讨厌长恩郡主,就会乖乖听皇后娘娘一人的话,所以说了长恩郡主坏话,说她伤了皇后娘娘。”
阿碧说着,低下头去,后面的话,不太敢说出来,怕惹了皇后娘娘不开心。
可说好如实回答就原谅自己。
“可是沁儿公主听了之后还是相信长恩郡主不会那么做,就……就跑开躲起来了,奴婢怎么找都找不到,打听过别人也没见过沁儿公主,奴婢也不知道沁儿公主怎么就在九千岁那里了。”
听着这些话,皇后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拳头,忍住现在就杀了阿碧的心,听她继续说下去。
皇后没有想到,阿碧竟然白日丢了沁儿,晚上自己不问她都不打算说是吗?
阿碧偷偷看了一眼皇后,继续道。
“直到皇后娘娘问奴婢的时候,奴婢只能说在长恩郡主那里,然后……去找了长恩郡主,求长恩郡主找,那时候又怕皇后娘娘杀了奴婢,就……就又说谎了。”
阿碧说着,心中越发慌。
“皇后娘娘,奴婢没有想过,皇上回过来的,也没有想过会在九千岁那里,皇后娘娘,你饶了奴婢吧,以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说完一个劲的磕头,今日磕头不少,那额头记下就已经脱皮了。
皇后缓缓闭上了眼眸,所以一切都是阿碧一人折腾出来的若是一开始就告诉自己,沁儿就不会在九千岁手中了。
也不会让她如今彻夜难眠,而且还要……给风卿澜跪着。
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阿碧,“哈哈”大笑了一声。
阿碧感觉头发发麻了,抬头看向皇后娘娘,惊吓摇头。
“皇后娘娘,你说过,奴婢说了,皇后娘娘就原谅奴婢的。”
阿碧整个人都在颤抖,害怕不已,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相信皇后娘娘说的话。
“哈哈,原谅你?”
皇后笑着反问了一句,垂眸看着阿碧,抬脚一步步靠近。
“沁儿可是本宫的心头肉,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让沁儿有危险的可能?”
皇后每一个字都咬紧牙关在缝里出来的,表情变得狰狞,恨不得将阿碧撕烂,心头肉被动,谁也忍不了。
阿碧低下头,不敢去看皇后狰狞的模样,皇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伸手去捏住她的下巴。
“啊!”
阿碧痛呼出声,下巴被皇后两指捏住,强迫抬头看着皇后。
四目相对,阿碧泪水泛起,心中无比的害怕。
颤抖着问这个自己贴身伺候了十几年的女人。
“皇后娘娘,阿碧跟了你十几年,皇后娘娘能不能饶了奴婢?”
“噗嗤”
皇后一副听到了笑话一样,手上加重力气的捏着。
“哈哈,可笑!”
“本宫饶了你?沁儿若是没事你便这么死去,若是沁儿出事了,本宫定让你死无全尸,永远都没有轮回的机会,要你做一个——孤魂野鬼!”
“哈哈!”皇后丧心病狂的笑声。
阿碧回神间,皇后已经从头上取下一个凤钗,毫不犹豫,利落刺进了阿碧的脖子,顿时鲜血喷到了皇后的脸上。
毫无防备,阿碧到了这一刻还是不相信,皇后竟然对自己下了死手。
“唔~”
阿碧瞳孔放大,双手抓住了皇后的手,脖子的疼痛让她说话含糊不清。
“皇后娘娘,你的心还真是狠呐,奴婢陪你从进宫到现在,十几年呐!你怎么如此狠心?”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眸中一丝狠厉,“噗”凤钗拔出又在刺进去一次。
阿碧瞳孔放大,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痛的,脑海一片空白耳边仅剩皇后咬牙切齿的话。
“本宫让你如此痛快的死已经是看在往日的主仆情分,你还想如何?本宫刚说了,如果沁儿出事了,本宫就把你剁碎了!”
话落,阿碧已经在她的手上死透的,双眼翻白。
皇后嫌弃丢开,取出帕子擦拭着手和脸上的鲜血,对门外道。
“来人,拖下去。”
外头,两个宫女害怕得模样看了一眼皇后,走到阿碧的身边,慌张的抬起,那脖子还在流血。
皇后那擦拭鲜血的模样莫名的嗜血,让人以为这是皇后像那些吸血鬼一样,吸食了阿碧的精血,要离开时,皇后又说了。
“找个地方先放着!在她眉心钉入一根长钉,本宫要她无法投胎!”
“是,皇后娘娘。”
那两个宫女应下,赶紧将尸体拖了出去,眉心钉?
那可是真的要让阿碧的灵魂不得离体,永无轮回的可能。
皇后嘴边露出一抹笑容,此刻的皇后更像是一个疯子,屋子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擦拭着手心热乎乎的鲜血。
“无论何人,动本宫的心头肉,就是死路一条!”
屋顶上,玉絮什么都听明白了,也不知道别人知道心中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如此歹毒,会是什么反应。
玉絮正要离开,便见皇后走出了门口,对着一个方向跪下了,跪下后,便没有再起来。
玉絮心中震惊,刚刚那心狠手辣的皇后突然就跪下了?
震惊的不止她一个,身边的宫女走到皇后身旁。
“皇后娘娘,你这是做什么?夜里凉,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跪在这里?”
皇后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本宫在求老天爷,把沁儿还给本宫。”
宫女对视一眼,不敢多说什么,跟着在身后跪下了。
皇后看着那一轮明月,若不是有九千岁护着,风卿澜她算什么?
只要九千岁能放了沁儿回来,本宫便跪一夜。
玉絮看着皇后跪着的方向,是长恩殿和九千岁那边的反向,所以她跪的到底是谁?
收回视线回长恩殿去。
黑夜下,另一个黑影在墙上跳落,走近那个宫殿,一手拿着一件披风,另一只一手拿着一个糖人。
走到门外,她并没有直接进去,轻轻敲了敲门,嘴角的笑容尽显调皮。
屋内,宗政璟冷冰冰的一句,没有丝毫感情。
“何人?”
风卿澜愣了愣,怎么说话这么冷淡了?清了清嗓子空出手用手捏住,好像太监的声音。
“九千岁,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