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多看了风砚南几眼,若是砚南可以放下心中对当今皇上的偏见进宫去,就瞧他那精灵的模样,也能谋个一官半职,可他偏偏就不愿意。
老侯爷心中叹息,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争气,有那个实力偏偏不去做,有的做了却又是走捷径,丢人现眼。
“祖父和九千岁刚刚在聊什么?我刚刚在院子门外见祖父和九千岁聊得挺开心的,我这一进来就不出声了,是不是我在这里妨碍了?”
风砚南先发制人,也是睁眼说瞎话。
刚刚他们哪里能让人看出来是聊开心了?那沉寂的气氛快要吓死个人。
宗政璟轻笑一声,看了一眼风砚南收回视线继续下棋,风轻云淡的一句。
“方才老侯爷问本督是都真心,本督自然是真心。”
这一句说完,宗政璟抬头看着老侯爷,四目相对,老侯爷心头一震,就急急忙忙撇开视线去了。
“既然九千岁也说是真心就好,那老夫就放心了。”
老侯爷回了一句,如今风砚南也在,他也不想再议论九千岁和风卿澜的事情,免得这小子冲动。
“九千岁,该你了。”
老侯爷刚落了棋便提醒了,意思也是很明显,估计将话题引回下棋,宗政璟也不会不懂。
“好。”宗政璟安然地继续下棋。
风砚南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有听到,也在那里坚持着,他们不散他就不会走,平时见了棋局就犯困的,今日竟然坚持了这么久。
到了晚膳的时间,他们才停下来了,一旁毫无所获的风砚南嘴角抽抽,撇开头打了一个哈欠。
这为什么下棋能维持这么长时间的喜好?这要不是下人提醒快到用晚膳,怕是都不肯停下来。
“老侯爷,本督就先行过去了。”
宗政璟说了一句便离开这个院子,老侯爷和风砚南行礼,“恭送九千岁。”
话落,风砚南先起身去扶老侯爷,宗政璟并没有直接去用膳,走回了榕楼,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他现在门前等候。
里边的风卿澜也已经起来了,让玉絮准备了热水沐浴才去用膳,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风卿澜才感觉好了许多。
一袭蓝衣,风卿澜看着铜镜前,又是穿着自己喜爱的蓝色,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玉絮,走吧。”
叫上玉絮便转身走出去,开了门看见门外的宗政璟愣了愣,他什么时候在自己门外了?
玉絮也是震惊,并不知道九千岁在这,也许是在自己进去屋里之后才来的。
宗政璟看着一袭蓝衣衬托着风卿澜那爽快的性子,嘴角的笑容微微上扬。
“澜儿还真是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被夸赞,风卿澜勾起笑容,抬脚踏出走到宗政璟的身旁。
“那当然了,你在这里等我做什么?你可是九千岁,你不过去,他们都不敢动的。”
若是平时风卿澜迟了,他们不等了便可以动筷了,现在九千岁在,九千岁还没到,他们就不会动。
宗政璟走到风卿澜的身旁,勾起嘴边的笑容,“是吗?正好,我喜欢澜儿先动。”
“油嘴滑舌,走吧。”
风卿澜嗔了一眼宗政璟,抬脚先走,宗政璟后面跟上风卿澜的脚步,看着两人并肩而行,身后的玉絮渐渐露出了笑容。
小姐和九千岁看起来是越来越般配了,只是松吹收到小姐回了长平侯府的书信怎么还不见回来?难道在酒楼发生什么事情了?
玉絮心中疑惑着,若是发生什么事情,酒楼那边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城外酒楼
松吹面上戴了面具,见阿昭鬼鬼祟祟的模样从二楼下来出了酒楼,心中怀疑,拿起长剑便跟了出去。
松吹走出酒楼门口,楼道上一人走出来看着,果然,这些天都被人盯着了。
酒楼外走向城门的方向,松吹跟丢了,出来便没有再看见人影,如今城门已经下了钥,根本进不去,他往这边来做什么?
松吹心中疑惑,一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便是中计了,正要转过身去往酒楼回去,一把冰冷的长剑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松吹僵住了动作,没有说话,那戴着黑色面具又是一袭黑袍的男子走到了松吹面前,那长剑是他的手下拿着。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我出来散个步,公子便要杀人了?”
松吹看着面前的男子,丝毫没有慌张,心中却后悔不已,刚刚不该追出来了,如今中计了。
他眸中没有丝毫别样的情绪,也没有理会松吹的话,开口便问他想要问的话。
“你为什么跟踪我?又或者说,你的主子是谁?”
身后,阿昭手上用力,锋利的长剑架着脖子,如今这一用力,脖子处多了一条血痕。
松吹感觉脖子疼痛了一下,眉头皱了一下,看着他,已经被知道了,轻笑一声,冷眸看着他。
“我的主子就是皎月楼的主人。”
皎月楼,是酒楼的名字,风卿澜让盘下之后便改了酒楼的名字。
阿昭震惊看了一眼丞相,所以他们是住进了贼窝?怪不得这几日都被人盯着,从一出门就被人在酒楼看着了。
丞相眉头蹙起,眸中却多了一丝有趣,“你的目的是什么?”
皎月楼,是突然改了的名字,他原本只是以为见到换了人便改了名字而已,毕竟谁家开了酒楼还用别人之前的名字?
没想到,自己是在皎月楼被盯上了,身在狼窝不自知。
松吹如今也戴着面具,他们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松吹伸手将架在脖子上的长剑移开。
“那公子是误会了,在皎月楼住下的人都并非小人物,可公子却是最神秘又是住下最久的,我们主子好奇心高,所以让我多注意一些罢了,并无恶意。”
说着,阿昭也感觉自己的长剑被推开了,抬头看向丞相,见他没有让自己继续架着的意思便将长剑收回了。
丞相走前一步在松吹的面前,并没有去揭开她脸上的面具。
“那你去告诉你的主子,我这里有一笔价值千金的买卖,她要不要做,不过可惜了,她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