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卿澜眉头蹙起,那他到底会去哪里?挥了挥手。
“此事再说吧,今夜东宫有没有什么动静?”
“小姐,东宫寝殿在修缮,原本摆在大皇子寝殿的东西都被烧毁,所以今日都在添置一些东西住到了偏殿。”
玉絮回答,待在宫中也没有闲着,她们的习惯,眼看四方耳听八方。
“今夜我去一趟东宫,你们留在这。”风卿澜起身便要去穿上外衣,见松吹和玉絮的反应,再补了一句。“人多容易引起注意,如今东宫刚着火,看守的人自然不会少。”
松吹和玉絮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眸中还是不放心,“小姐,你一个人去我们也不放心,万一大皇子又使什么诡计怎么办?”
风卿澜愣了愣,看到经过上次被抓了一次之后松吹和玉絮都在担心的模样,叹息一声。
“上次是意外,你们也别担心,相信你家小姐我的实力,我要是需要你们一辈子守护,还怎么当你们的小姐?”
闻言,松吹和玉絮对视一眼,小姐说得有道理,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小姐都做了这么多惊天为人的事情,风卿澜在她们心中就像一个全能高手。
“所以,你们放心就好,如果我没回来,你们就把偏殿给一并烧了。”
风卿澜说完,转身走进了屏风后,再出来,风卿澜换上了一袭黑衣,放下的头发也简单的束了起来,长发有些湿漉,湿了黑衣,只是黑衣看不出来。
“好了,记住我的话就没那么担心了。”风卿澜对她们说了一句就离开了长恩殿。
走向东宫方向的时候,风卿澜脚步顿住了一下,宗政璟上次担心的模样,说下一次带上他……
“我一个人便可以。”
风卿澜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宗政璟,而且这一次,他不能在。
东宫内,住在偏殿内,大皇子一点儿都不适应,这里嫌弃那里嫌弃,穿着婢女衣裳的风素律伺候在一旁。
“这个拿走,本皇子已经说过不要,怎么没收拾出去,你……”
大皇子转身便抬起手,风素律慌张撇开脸躲避,这一个动作之快,就好像经常遭受这般对待。
屋顶上,风卿澜只露了一个小洞看,这一幕,风卿澜眉头紧蹙。
“没用的东西!”
大皇子怒言收回手,她都不敢说一句话,如今大皇子在气头上,她低下头,生怕随时迎来一顿打。
“还不快拿走?”
“是。”
她慌张走上去把东西快快拿走,从袖子下露出白皙的手青一块儿紫一块儿,转身走出去,在烛光照亮下,她的脖子也有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这这这,这些都换掉!”
大皇子指了许多东西,这会儿不只是风素律,其他人也赶紧进来收拾出去了,等全部都如意了,大皇子才解气了许多。
“这样才好,子碧,过来,本皇子要就寝了。”大皇子转过身打开双手等着她过来。
听到子碧这个称呼,她心头一震,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成了大皇子身边的那条狗,子碧了,可她没有后路可退。
“是,大皇子。”子碧走上去,将大皇子的外衣褪去,他转身坐在床榻上,冷眸看着她不说话。
子碧看着他这副模样一时间的害怕走了神,没了后面的动作,大皇子眉头蹙起顿时便是不开心了。
“杵在那里做什么?!”
怒斥一声,大皇子抬脚踹在了子碧的膝盖上,突然的疼痛,子碧站不稳跌坐在了地上,脚还在微微颤抖站不起来赶紧跪在地上。
“大皇子息怒,素律知错,素律马上就给大皇子脱鞋子。”风素律慌慌张张的去脱鞋子,手还被碰到。
“啪!”
一记耳光落在脸上,风素律整个人都跌在了一旁,嘴角溢出了鲜血。
大皇子看到那丝鲜血,那凶狠的模样又变得失措,急忙靠近她,他的靠近,她惊吓往后面躲去。
这个反应让人怜惜,看着这一幕,风卿澜眉头微皱,风素律一向傲气,就甘愿如此?
“子碧,你没事吧?你怎么还自称素律呢?你说过的,做本皇子的子碧,若不是你说错话本皇子绝对不会打你的,快,说你是子碧,是本皇子的狗。”
看到大皇子这个反应,子碧越发害怕,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别哭!”大皇子怒气呵斥的一声,子碧惊吓一跳,只因为他的这一声,她不敢再哭,忍住泪水哽咽开口。
“是,我是子碧,是大皇子的子碧,是大皇子的狗。”说完的她笑了,笑得沧桑。
听到这句话,大皇子莫名的兴奋,眼眸睁大看着子碧,兴奋的抓住子碧的手臂,“快!叫啊!”
子碧迟疑了半秒,害怕挨打不敢太久,张口。
“汪~”一声接着又一声。
泪水滑落,子碧看着大皇子狂笑的模样越发害怕,伸手想要推开他抓着自己手臂的双手,“大皇子,疼!”
“叫!”大皇子呵斥一声,根本不管她说了什么。
“汪~”
子碧咬牙忍着疼痛又叫了一声,不知多久,大皇子的善罢甘休,起身坐在床榻上,抬起双脚,“脱鞋子。”
“是。”子碧起不来,爬着到大皇子面前将他的鞋子脱下却还是挨了一脚。
“滚吧!”
“是。”
最激动的不过就是这个时候,她早就想滚了,慌慌张张的离开,关门的时候却生怕用力了一些。
风卿澜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风素律这样的下场,杏眸冰冷看了一眼大皇子,转身从屋顶离开,跟随在风素律的身后。
风素律并不见得住很好,住在收拾出来的柴房,毕竟以前是柴房,都会有一阵怪味。
风卿澜靠近,悄悄将窗打开一些看进去。
风素律回了屋里,忍着疼痛揉了揉手臂,也只有这一下的忍着,揉过后才会舒服一些。
“嘶~”
风素律痛呼一声隐忍着。
这里是个柴房,床榻和沐浴更衣的都在同一个空间,那随随便便放置的床榻旁边就是浴桶,位置也是窄得可怜,这是风素律住过最糟糕的地方,若是换做以前,她已经反抗了。
风素律坐在了铜镜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看脸,什么都没有。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