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说我……”是新来的？
风卿澜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被人指着鼻子。
“你快道歉，否则以后我们就欺负你，反正生不出孩子，老爷迟早把你给换了的，你就等着天天哭。”
“嗯，快道歉，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
风卿澜被她们说得插不上一句话，敢情她们是把自己当成那老头新纳的小房了，白了一眼，伸手在前让她们不要说话。
“你们听好了，我！不是！你们老爷的人！我是丞相府的客人，你们想什么？怎么看见女子就是你们老爷的小老婆？我还没及笄呢？你们怎么这么邪恶。”
说到邪恶，她们一个个都不好意思了，也是，人家还没及笄，低声呢喃。
“谁知道，老爷看上谁都是银子一丢就强娶的，也是，看你要身材没身材，怎么会呢？”
这会儿还在嫌弃风卿澜的身材。
风卿澜低头看了一眼，不行，回去得练练才行，那个十六岁的都快垂了，自己的还没动静，没出息！
风卿澜嘀咕一声：“没出息！”
“你……你说谁没出息呢？”
她们以为是骂自己，十个女人都瞪着风卿澜，那眼睛都恨不得十个上来群殴。
“我没说，你们听错了。”
风卿澜也懒得解释，转头看着周围，除了摆放着瓜子糕点什么的就没其他的了，随地乱扔的瓜子，就等着人一走下人收拾。
见风卿澜一副勘察的模样，她们对视一眼，心中还是疑惑。
“喂，你说你不是那你是谁？府上很久没来过客人了，而且今天老爷是去接那月明楼的姑娘小翠，你不是小翠你是谁？”
风卿澜收回视线，直起腰走到石桌子前看了一眼她们，“我呢，是贵客，给你们看不孕不育的，当然不是什么小翠了。”
“哒”风卿澜嗑起了瓜子，看了一眼地上的瓜子壳有些嫌弃，放在了桌子上。
“不孕不育？”
十个人异口同声，转头对视一眼，解释没有明白这个什么意思，再转头看着风卿澜，异口同声。
“是什么意思？”
十个人声音，风卿澜皱紧眉头，伸手掏了掏耳朵，一个人还好，两个人也还行，这十个人一起说实在是震耳欲聋。
“哒”
又嗑了一颗瓜子，嚼着抬头解答。
“不孕不育，就是你们生不出孩子的问题，来来来，想看的排队，我一个个给你们看。”
“真的？”
又是一次异口同声，这次她们的眼睛都亮起来了，尤其是进丞相府十几二十年的，若说丞相是老了不行，那丞相年轻的时候她们她没怀上啊！
“对，你们别一起说，我的耳朵都快要聋了，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十胞胎心有灵犀呢，怎么说话都一样。”
风卿澜忍不住吐槽，这人家宅斗都斗个你死我活，就她们默契得十胞胎似的。
这下不好意思了，张口要说，见有人也要说话就都停住了，最后一个人小声开口。
“神医你是不知，我们进来这么多年，又没有孩子，日子久了当成姐妹聊天就渐渐地有了默契，就连上月刚进来的也都有默契了。”
她指的就是那十六岁就“大”许多的小妾。
“嗯，排队，就按……先进府的排在前面以此类推知道吧？”
风卿澜招呼排队，一下子十个人都积极起来了，看了看对方，一下子就排好了。
风卿澜坐在凳子上，让下人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了，独独留下了瓜子，抬头看了一眼排在第一的女人，看着也才三十五，这丞相六十六就她最老的在这？没有多想，风卿澜也不问了。
给她把脉，风卿澜眉头微皱，“你身体湿气太重，不过还不至于导致不孕，下一个！”
一个接着一个，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偏偏就是怀不上。
一个五十左右的妇人穿着雍容华贵，由着丫鬟扶着走来，看了眼那十个女人听话排队让那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看。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搀扶的丫鬟看了一眼，“回夫人，那小姑娘说会看女子不能身孕的问题，所以姨娘们都在排队等着看病呢。”
“真是可以？”
夫人问了一句，眸色中有些激动，想想自己也五十了。
摇了摇头，“罢了，是不是，我也老了，没必要把命搭进去，这么多年，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来，让她们胡闹去吧！”
夫人摇头笑了几声，抬脚离开，没走两步转头看向那小姑娘，泪水溢出，即便可以，自己也看了。
风卿澜察觉有人看着自己，转头看过去，这会儿夫人擦拭泪水回头离开了。
“那个人是谁？”风卿澜问了一句，正在等待把脉的小妾看了一眼过去。
“神医，那是丞相府的夫人，今年都五十一了，不太爱跟我们说话，不过别人都说这夫人特别凶，丞相娶了夫人之后就一直没敢纳妾，直到丞相三十岁后，丞相忍不住就和夫人大吵了一架，丞相纳了一房妾，夫人也没敢说话，之后丞相就越纳越多了，以至于现在六十六还在纳小妾，也许是想弥补三十岁之前的空虚。”
风卿澜眉头微皱，方才那夫人是哭了？所以这排队的，也不太老，“三十后纳？才十个？那好像不算多。”
“神医，你是不知道，本来有三十多个的，耐不住都跑了跑，自杀的自杀了，也就我们十个怕死的留下了。”
身后等待的小妾小声说话，这一下子刷新了风卿澜的想法，三十多个？这丞相他是魔鬼吧？
“呵呵，那我收回刚刚的话，你们丞相真的是……活该没有孩子。”风卿澜摇头，这但凡收敛点都不用这样。
她们对视一眼不敢反驳风卿澜这句话，毕竟刚进门的时候，她们都说过同样的话。
给看了一遍，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风卿澜招招手让她们靠近，小声道。“你们说对了，不能生孩子不是你们的问题，是丞相的问题。”
“啊？”她们又是异口同声的回应，风卿澜回头把她们叫过来了，“这怎么办？神医，这还有什么办法吗？”
她们着急了，那十六岁的小妾冷哼一声，“反正丞相也老得不行了，不能生就不能生吧，别人都说生孩子是过鬼门关，你们怎么都要去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