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都是女人,说话这么难听

周围一片寂静,好像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别人了,风卿澜叹息。

“这次又落空,以后想要抓住就更难了。”

“澜儿,还有我呢,他逃不掉的!”宗政璟揉了揉风卿澜的脑袋,将她拥入怀中,“傻瓜,不必为这些愁,这些事交给我就好。”

穿着斗篷和戴给面具的人,他第一次见有人如此神秘,想必背后的身份也是不想别人知道。

风卿澜有些小感动,点了点头又将他推开一些,抬头看着宗政璟摇了摇头,“不行,我要亲自为云家报仇,无论有多难!”

她要亲手将陷害云家的人杀尽,这样爹娘在天上看见了也会心安,云家被冤枉,他们三兄妹不能相聚,她更是不能相认,这些账,她要一并算尽。

当年爹还未来得及自证清白就被下了脑袋,爹不止是死不瞑目还死得不明不白,还有自刎的娘亲,还有云家上下一百多口!

宗政璟看着风卿澜眸中都是仇恨,心疼也不愿她被仇恨眯了双眼,可他何尝不也是这样,他要的不只是夺回皇位……

“澜儿,以后有我在,我会好好保护你。”

“嗯!”

风卿澜沉沉应了一声,待在宗政璟的怀中,感觉心安,好像这一刻才什么都不想,耳边河水流动的声音。

在这待了许久,那河水流的方向是通到了一个村庄的河边,这村里的妇人会到这条河里洗衣裳。

“朱大婶,听说你家儿媳妇过两日就生了是吧?”她停下来,抬头看那朱大婶,眼中有些羡慕又讨厌。

“哈哈,是呢,我这不赶紧洗完回去看着她嘛,免得她和我把大胖孙丢了。”

朱大婶笑得开心,手上的动作都快了,方才那婶子听到大胖孙就更加的酸了,哼一声。“那你得快点了,不过不是我说啊,朱大婶,这万一是个姑娘呢?”

听说姑娘,朱大婶停下动作一下子就不乐了,瞪了她一眼,“你别诅咒了,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低头看了一眼,没心情洗着剩下的衣裳了,气着收拾了起来,回头瞪了方才那婶子。

“你儿媳妇这么多年都没下个蛋,你还是着急自己家的吧!”

说完就要离开,这话那婶子就彻底脸都气红了,站起身来就是打一顿的架势。

“你说什么呢,她没用,你过会儿给我儿子再娶一个,倾家荡产也娶一个好了!”她怒气,那事她心里也纳闷得很,这么多年都没个蛋。

其他婶子见了也赶紧起来劝和,其中一个婶子就举着棒子对着她们两个,呵斥道。

“都是女人,你们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要是你自己被说这样,你心里得乐意?”

“你闭嘴!”朱大婶和那婶子怼了她一句,村里就这李大婶用训斥她们说的话,争吵着,没有注意到河水中起了波澜。

“哗啦!”

阿昭从水中突然站起来,终于是远了些起来了,大口呼吸,在水里听到有人争吵,本来琢磨着再往下一点,实在是快憋死,没办法才起来了。

那群大婶愕然回神,被那长发湿漉漉披在前面的模样惊吓一跳。

几人对视,一个婶子开口,“你们记不记得,前段时间跳河自杀的陈家儿媳妇?就是那个两年肚子没反应被休跳河那个……”

她的一句话,惊吓得所有的婶子都有画面了,而且她们都认识那个自杀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心跳扑通扑通加快!

“啊!”

四五个婶子惊呼,李大婶反应过来把手中打衣裳的棍棒扔过去,其他婶子也赶紧蹲下来吧棒子扔了过去。

四五个婶子结伴的洗衣裳,四五根棍棒被扔过来。

阿昭刚将前面的头发拨开,看去便是眼前一阵黑影,“砰!”头直接挨下了一根棍棒,还没回神,身上肩膀都挨了一棍。

“啊!”阿昭连连叫了四五声,整个人被打懵逼了,理好的头发又下来了,只露出一个眼睛,心中被砸得怒气便是抽出长剑的动作。

“要杀人啦!”

朱大婶先回神,捧着衣裳就跑,其他婶子也都怕了,慌张把衣裳收拾好。

“要杀了人了……”

“快跑!”

“天啊,你们扔他干嘛!”

“你不也扔了吗?还不跑,等一下就把你给杀了!”说完就赶紧跑了。

被说的最后一个也赶紧跑了,害怕回头看了一眼,阿昭抬脚走上来把她吓得不敢再停留,眼前的人走开了。

阿昭收回长剑,脚步艰难走上岸去,后背一阵疼痛,痛得咬牙,也不知道那女子又给自己扎了什么位置,感觉腰都快直不起起来了。

“老子下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气呼呼走上岸,“打不过大不了我也来阴的,还是个女人吗?追着不放,下手还这么狠!”

阿昭一声声的吐槽,这会儿才上岸,从水中出来还被那些大婶当头一棒,被敲中的额头起了一个大包。

他才到了河边,看到阿昭头上的大包,抬脚走近。

阿昭见他,“丞相大人!”说着要行礼,背后银针碰了骨头痛得他头皮发麻,“啊!”痛呼一声,动作停止了。

丞相大人看向阿昭的背后,看到那几根银针,没有微皱,“她刺的银针?”银针熟悉,走到阿昭的身后如下那三根银针在手中。

“是那个追来的女子刺的银针,丞相大人,那女子擅长银针作为暗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属下落了水中还是被她刺中了。”

阿昭这会儿才感觉少了些束缚,直起腰来,才十四岁,就这么狠心,这女子以后怕是要当个罗刹!

不直起腰还好,阿昭这会儿直起腰看到丞相大人看着那银针的笑容。

阿昭:???

“看来,那天在寝殿的就是她!”丞相大人勾起笑容,那泪痣更加的迷人,又是一个妖孽模样的男子。

“丞相大人是说,和你对手的女人?那丞相大人的腰牌就在她的身上了。”

“嗯。”丞相点头应下,看向阿昭额头上的大包,“那也是她敲的?”

阿昭撇开视线有些尴尬,抬头看了一眼丞相,“呵呵,丞相,这是方才属下从水里上来,被河边洗衣裳的妇人……扔棒子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