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欺骗皇上有身孕是为了自保,迷惑臣妾带沁儿出宫是想该死臣妾和沁儿,长平侯府出事了她也置之不理,皇上当真还要把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吗?”
皇后泪流满面,从未想过,好好的日子被一个女人搞成这个样子。
也是因为一开始自己对风素律的信任才给了她伤害沁儿的机会。
“皇上,你若是要留着他,臣妾恳请皇上废了臣妾这个皇后吧。”
皇后跪在皇上面前,额头磕在了地上,皇上心头一震,皇后才是他的结发妻,从一开始就陪在身边的人。
沁儿松开了皇上的手,在皇后身旁跟着跪下来了,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跪下。
风素律听到这样的话,心中高兴,拉了拉皇上的衣袍,“皇上,皇后这么说了,皇上成全皇后娘娘吧!”
一直以来,她就想皇后被废,然后她就能想办法后来居上做这个皇后娘娘。
皇上眉头紧皱看着风素律,废了皇后?皇后背后的势力,他怎么会放弃?就算废了风素律也不会废了皇后,心中怒气上来,一脚将风素律踢开。
“来人,风素律失德失行,即日起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可去看一眼,没有朕的命令,不可踏出冷宫一步!”
打入冷宫,对风素律来说是最残忍的做法,她情愿死也不愿意去冷宫那种死寂的地方。
“皇上,不要啊,皇上!”
风素律在地上爬向皇上,伸手抓着皇上的衣袍,身上的衣裳还是湿漉漉的,头发也是湿漉漉凌乱不堪,如今在地上攀爬着,像一个水鬼。
“皇上,臣妾求你,不要把臣妾打入冷宫,臣妾不要去冷宫!”
皇上厌恶地再次一脚踹开,这一脚是真的用力了,直接把风素律从床榻边上面踹滚落下去。
“朕下令,轮不到你要不要去,来人,押下去。”
“不要,皇上!”
风素律才稳住身子想要再爬上来,侍卫已经进来将她摁住了,没想到风素律才死里逃生,如今又要生不如死了。
凉音心中害怕,偷偷起来想要逃走,一点点的靠近殿门口去,她不要跟着一起去什么冷宫。
眼看就能离开,被风卿澜从后面揪住了领子,风卿澜勾唇冷笑一声。
“你不是挺忠心主子的吗?怎么主子进冷宫你就要跑?”
“长恩郡主,不,二小姐,奴婢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凉音回头看到风卿澜,急切的求饶,她太想离开这里了。
风卿澜嗤笑一声,将她扔向了侍卫,“既然是主仆,就一起进冷宫去吧。”
侍卫犹豫片刻,已经摁住了凉音,转头看向皇上寻求同意,见皇上点头便一同带下去了,被带远,凉音还在撕心裂肺的求饶。
“二小姐,奴婢错了!”
风卿澜耸了耸肩,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脸上又恢复了平静,看向皇上,一字一句道。
“皇上,此事与长平侯府无关,皇上可否放了长平侯府的人?”
话落,皇后也说话了,“皇上,这一次沁儿能再次说话,都是长恩的功劳,而且这从一开始就是月妃在作祟,臣妾怀疑刺客一事与月妃也有关系,皇上不可因为女子,失了大臣们的心啊!”
皇后的职责,除了后宫之事便就是做皇上的提醒之钟,时刻提醒着皇上,即便朝廷之事不得干涉。
沁儿没有站起来,小手拉了拉皇上的衣袍,“父皇,沁儿求父皇,放了卿澜姐姐的家人吧,沁儿以后都听父皇的话,父皇让沁儿读书就读书,让沁儿写字沁儿就写字。”
这母女都跪着不愿意起来,都在为风卿澜求情,皇上抿唇叹息摇了摇头。
“好,朕这次听你们的,皇后,快起来吧!”皇上先去扶了皇后,皇后起来了,沁儿也跟着起来了。
“来人,长平侯府无罪,即刻放了。”皇上说完,视线落在了陈太医身上,让他空欢喜一场,这是大罪。
“将陈太医拖下去,斩首示众,后辈子孙流放不得再习医,否则发现一个就砍头一个!”
陈太医眼眸睁大,如此一来,他的后辈子孙虽然没有被杀,却不能有大用。
“皇上饶命,真的是月妃娘娘让臣做的说的,臣也是被逼无奈啊,皇上!”
侍卫已经进来了,皇上没有赦免就奉命直接拖下去,陈太医永远也没有想到,走这一步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皇上的话就是他们生死一悬的话,皇上说有罪,长平侯府就被关押,皇上说长平侯府无罪,只是一句,他们就能继续相守晚年,风卿澜杏眸冰冷。
“皇上,长恩去大牢亲自接祖父。”
“去吧。”
皇上应了两个字,伸手抱起沁儿在面前,虽然风素律肚子里没有,但他还有沁儿。
长平侯府的生死他本来就不在乎,只是风素律之前说着腹中的龙嗣,他有所顾忌才听她那般说的做。
大牢外,长平侯府的人还在着急着明日一到便要砍头,长平侯还在咒骂两个女儿的无能。
进来狱卒说他们可以走了,出大牢的路上,长平侯还在问。
“你可知道皇上为何救我们?是月妃娘娘求情了?听说月妃娘娘怀了龙嗣,所以皇上就……”
“爹!”风砚南生气喊了一声打断长平侯的话,而后也是什么都没有说,长平侯听了脚步回头瞪了一眼风砚南。
“我是你老子,你敢吼我?风砚南,你……”
“别吵了别吵了!”狱卒打断他们的话,嫌弃的扫了一眼他们几人,“皇上放了你们开心就是了,月妃娘娘孩子没了,打进了冷宫,是长恩郡主求皇上放了你们的。”
狱卒也是看不下去,这当爹的,一口一个月妃娘娘,骂的时候就两个女儿,怎么到了有功就剩下一个女儿了。
“风卿澜?”这一声,长平侯直呼的名字,好像还有些不可置信,后面一直忍着他的老侯爷也不忍了,走上来一个巴掌打在长平侯的脑袋上。
“闹什么闹,先回府!”
这下长平侯也不敢说话了,他是风砚南的老子,可老侯爷是他的老子,一下子怂成了孙子,这会儿才安静了下来。
狱卒憋住笑容,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