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不知父皇为何如此怒气?龙体要紧,还请父皇莫要再动怒。”
大皇子低头嘴角虚假,虽是跪下了,心中始终是不服,皇上冷笑一声,直接拆穿没有给他丝毫的掩饰,抬脚走到他的面前。
“龙体要紧?朕怒了身子不是你最想的吗?正好方便了你!”
转身走回龙案前,大皇子心头震了一下,抬头看向皇上心中有些不安,难道被知道了?皇上转身怒指那地上翻了过去的腰牌。
“你自己好好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大皇子这才看向方才被用来打了自己脸的东西,当时见皇上气得厉害的模样就没有去理,定神伸手去拿过在手心,翻过看去,那熟悉的图腾,只是心中依旧疑惑,回头看向皇上。
“父皇,这是星和国的图腾,父皇是怀疑这个是儿臣的?”见他的反应已经很明显,可大皇子心中是肯定了不是自己的,头磕到地上。
“父皇明察,这腰牌真的不是儿臣的,儿臣怎么会有星和国的腰牌呢?父皇,这个腰牌,是谁给你的?”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反应,低下头去,这一次父皇是真的生气了,只是这个腰牌到底是谁给到父皇手中的?
皇上原本直接拆穿他刺杀九千岁的刺客身上来的,可大皇子问的最后一句却恰恰提醒了他,若是说了,他日后的提防岂不是更高?
“你勾结他国想要谋反,朕为何要告诉你是何人?怎么?你还想去杀人灭口?你还真是大逆不道!”
你不也是大逆不道?抢来的皇位,你又有多正义?这句话,大皇子张口便想要直接说回去,最后还是咽下去烂在肚子里,竖起三根手指在前。
“父皇,儿臣可以发誓用儿臣的人头担保,这个腰牌真的与儿臣无关,若儿儿臣说的有假,宁被天打雷劈!”
从未有人敢发这么毒的誓,皇上心中也是被镇定到了,看着大皇子竟然多了几分的相信,顿时心下便有了些犹豫。
大皇子跪立在地,竖着三根手指坚定的眼神看着皇上,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躲避,看着他坐着的龙椅,迟早,他也会坐上那个皇位,忍一时罢了。
皇上深呼吸一口气,起身从龙椅上走下来,依旧没有相信他的话,冷笑一声,“廉儿,朕一直以来都知道你生性好强,可朕没有想过,你会勾结他国来害朕,朕可是你的父亲!你若是想要证明与你无关也好,廉儿最近心火旺越来越糊涂了,暂且先把东部的兵符先给朕替你保管,待你好些了,朕再给你。”
“父皇……”
大皇子不镇定了,东部的兵权?父皇这是要收回去,暂且?他收回去了又怎么会是暂且?当初给他东西兵权,如今收回东,明显想要剥削。
“父皇,为何你还是不相信儿臣?”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在忍着心中反抗的冲动,咬牙切齿。
“好,只要父皇能相信儿臣,儿臣愿意要父皇暂时保管,只是父皇便要多忧心一份,儿臣实在不忍,父皇,儿臣待会儿便亲自接你兵符送过来。”
大皇子只能应下,现在他除了应下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儿臣告退。”起身退下,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了,退后正要转身离开,皇上背对了过去说了一句。
“廉儿心情郁结,朕看着也是心疼,放廉儿假明日启程悯恩寺,在悯恩寺静心几日!”
大皇子脚步顿住,抬头看着这个始终不信任自己的父皇,悯恩寺?那出家人的地方让他去做什么?悯恩寺离皇宫远,他真正的目的大皇子怎么会想不到?咬牙低下头去。
“儿臣遵旨,谢父皇关心,儿臣告退。”
大皇子行礼转身退下,走出乾宸殿看了一眼那一片漆黑的夜空,父皇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再顾及这个父皇,他立为敌人,自己又为什么要顾及呢?
身旁随从走到大皇子身旁,乾宸殿大,但他也听见大皇子方才振振有词的誓言,又在身旁开口提醒。
“大皇子怎可发毒誓?大皇子要不再发一个,对老天爷说方才的誓作废?”
闻言,大皇子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还真相信什么老天爷?不就是发个誓而已?他能把我怎么样?”
大皇子抬头看着天,心中觉得可笑,伸手去指着,“老天爷要是真的那么灵,当初就不会死那么多冤枉的人,本皇子也不用精心谋划这一切了,我就坐着等老天爷听到本皇子的祈祷?哼,祈祷不听,发誓却听的老天爷?本皇子从不信天!”
狠狠剜了一眼这一片夜空,抬脚直径走回东宫,可笑,他从小就不相信天,他只相信自己做什么会有什么收获。
随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跟在身后回东宫,而后大皇子也是置气,说是收拾行李明日启程,东部的兵符交给了一个人送去,便是云筹——云庭之。
他让他送,心中祈祷着一会儿云庭之没有忍住心中的仇恨杀了皇上,就算没有成功,他随便找个理由就好了,若是成功了,明日去的就不是悯恩寺了,明日去的就是龙椅!
黑夜下,云庭之握着手中巴掌大的盒子,自然明白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朝乾宸殿的方向而去,走进一条黑林子将盒子打开,见几面的兵符,他嘴角上扬,从怀中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兵符替换下来,再合上盒子朝乾宸殿去。
长恩殿,风卿澜躺在床榻上,刚沐浴,头发有这些湿漉漉的,只是好久没有这么舒坦了,没有心思去理会湿掉的头发。
双手打开大字型在床榻上,鼻子前是女子闺阁的香味,刚泡了热水澡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闭上眼眸。
“这种感觉太好了!”
吧唧吧唧了一下小嘴,这么舒服的时候困意也来了,笑容缓缓放松,渐渐入了梦想,门外婢女探头看见这一幕,进来用被褥盖了一下便熄了烛光将门也关上了。
窗口,一个黑影闪过,随即从窗口进来抬脚一步步走向床榻的风卿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