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小姐说了,趁热喝

“什么!”

不见了?阿才伯和阿才婶惊吓看了一下眼对方,怎么会不见了呢?心下着急,两人心中也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夙临那件事。

“你们若不说,我也不知如何去找澜儿,你们方才说报恩是怎么回事?为何澜儿再见你们后就消失了?”

夙临继续追问,阿才伯还在犹豫,那一日卿澜小姐在这公子面前也是刻意的隐瞒,是说还是不能说?见他犹豫,阿才婶伸手往他那手臂呼了一下。

“唉哟,你还在想什么,我们要是不说,卿澜小姐遇到危险怎么办?”

阿才伯愣是回神,这一打不要紧,让他心里也决定了,看向夙临。

“公子有所不知,那一日,卿澜小姐说三更来给我看病,治好我的病已经是四更天了,和我们唠嗑唠嗑到了五更天就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卿澜小姐没回客栈啊!”

夙临眸色收紧,看向阿才伯的心口,想到那日的话,“澜儿治好了你的肺?”被树枝刺中肺留下的疾病,澜儿却治好了?

阿才伯有些疑惑他是怎么知道是肺,愣是点了点头,顿时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要做什么,和自家老婆子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懵的。

夙临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怪不得,澜儿会这么多,无论是解毒还是治伤,抬脚要离开之际,阿才婶双手拍了拍大腿惊呼一声。

“哎呀,不好了!”

夙临和阿才伯都被她这样惊吓了一跳,连连开口问。

“阿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阿才伯心中着急,第一次见她这么大的反应,伸手扶在一旁。

阿才婶看了一眼夙临,并不知道面前公子的身份,更加不知道他是宫里的九千岁,她年满二十八出宫时,那新帝身边还没有什么九千岁。

“遭了,那一日卿澜小姐还问了关于前朝太子的事情,卿澜小姐是不是去找太子了?”

阿才婶放低声音,看了一眼周围,幸好没其他人听见,这才稳了一些神。

“前朝太子?宗政璟?”

夙临呢喃重复一句,阿才婶点了点头,“不知道卿澜小姐是不是去找了,那一日,卿澜小姐好像坚定前朝太子没有死,我这嘴是不是说错话了,不该告诉卿澜小姐的,是我害了卿澜小姐不见了。”

“这人都这么多年没出现了,怎么会还活着呢?”

阿才婶拍了拍大腿,没想到自己这是恩将仇报了。

夙临星眸微收,转身直径离开,没有再理会其他,阿才伯和阿才婶叫也没用,拦下她的手。

“阿悠,我们回去把衣裳放下也去附近找找,或许我们能找到呢。”

“对,阿才你说得有道理,我们赶紧回去。”

阿才婶快快回头去推车离开,已经落了夜幕,路上也不如白天见的亮。

竹屋里,风卿澜看了一眼那桌子上的药,“玉絮,看凉一些没有?良药苦口更要趁热,我看是差不多了。”

“好的,小姐。”玉絮放下扇子抹了抹茶杯的边缘,感觉还有些烫,淡定收回手,反正喝的不是自己,小姐说趁热便趁热。

“已经好了。”说着,玉絮正要用手直接去拿,只怕垫了东西会让苍烁生疑,风卿澜见此,推过一旁的布块。

“玉絮,那杯底有些湿,难免会手滑,你用这布垫着拿,也能吸吸水。”

“是,小姐。”玉絮心中感动,小姐简直是太细节了,太暖了吧!小感动的心把药拿起,手心一点都不感觉到烫,坐在苍烁的身旁。

苍烁坐直身子,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勾起笑容看着玉絮,就等着她来喂自己喝药,五大三粗,又怎么会注意到那些细节,他也就对制毒细心。

“啊”苍烁自觉张开嘴巴,一副卖乖的模样,玉絮愣了愣,勾起一抹笑容,这药可是小姐加了东西的,积极点就对了。

舀起一勺子直接进他的口中,一下子舌头的微烫,苍烁脸上的笑容消失,缩回脖子看着玉絮。

“你你你……你要烫死我?”看着那药,现在才发现还冒着气,怪不得玉絮走过来那脸上都是笑容。

玉絮白了一眼,一脸认真的模样看着苍烁一字一句重复,“小姐说了,苦口良药更要趁热喝。”

苍烁那舌头还有些烫,撇开视线,“那我不喝了,我自己慢慢恢复就好,那么烫,我怎么喝?不喝!”

一副罢工的模样,玉絮看着心里更加来气,咬牙,直接起身一手捏住苍烁的下颚将他嘴往上提,现在她是恢复了,苍烁还在虚弱,力气根本比不上她。

“小姐说了,趁热喝,为了你好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说着,拿着药的手一抬,直接给苍烁灌了下去,苍烁倒腾的双腿,那双手还在捂住,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被一个女子强行灌药。

药见了碗底玉絮才松了手,走回风卿澜的身旁,一脸得意,“小姐,玉絮已经全部给他灌下去了。”

风卿澜“噗嗤”一笑,玉絮的性子她也着实喜欢,玉絮不同松吹考虑的多,玉絮更喜欢一时之快的感觉,干就对了!这倒是有点像她的行事风格。

“不错。”风卿澜看着那一副要被烫死的苍烁,眸中尽是满意,被夸赞,玉絮心中也是开心得不得了。

“咳咳!”

苍烁感觉喉咙都快要废了,转头看向风卿澜和玉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直呼最毒不过妇人心,简直比他的毒还要毒,玉絮在她身边都学坏了,居然下手这么狠。

“风卿澜,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苍烁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在一旁感觉越发的难受,这药刚下去,就算是烫也不至于难受,全身突然感觉痉挛一下,胸口一阵难受。

“噗!”

一口血吐出,本来虚弱得他吐出这一口血,差点就要了他的命,看着那黑乎乎的血,心中察觉不对劲,转头看向风卿澜。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好好的从虚弱到吐血了?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即便是药烫也不该这样,见玉絮脸上的笑容便知道没那么简单了。

风卿澜笑得一脸腹黑,抬手,那个小瓷瓶从袖口滚落到桌子上,“咣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