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吹,先不要起来,也不要动,你手输着血。”
松吹停下动作,顾不及去好奇输血是什么东西,看着风卿澜,激动得泪水都落下来了。
“小姐,你……你怎么来了?那人擅长用毒,你可要小心,玉絮也被他抓来了,是松吹没用,连累了玉絮,还让小姐担心了,现在还让小姐你冒险。”
松吹更加激动,心中都在自责,“若是我先放出信号,就不用小姐这么担心了,只是松吹没用,把小姐那些东西都弄丢了,被那歹人用了去。”
风卿澜握住松吹的手,连连安慰,叹息一声,“松吹,玉絮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好好休息,不要自责,那歹人,我会好好教训他,为你和玉絮出口恶气。”
说着,松吹抿唇只是泪水止不住,那床榻旁的苍烁睡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夙临回了客栈,风卿澜让他先回去的。
若是再有人回去,怕是那客栈的侍卫就出去惊动了人,届时回宫,狗皇帝也会指责他们,权势还在他手中便要万事小心。
转头看向空落的竹屋没了夙临的身影,风卿澜眸色有些落寞,为何只是一会儿便感觉少了他不适,收回视线看了一下眼松吹的血色。
“你也好多了,我先给你去了银针,可你还不能起来,继续躺着歇会儿,虽然体的毒放出来了,可还有一些,还是要吃药慢慢排出。”
说着,低头拔出银针,松吹点了点头,从未因为跟了风卿澜而后悔,更多的是庆幸能跟在风卿澜身边。
门外,玉絮捧着熬好的药推门走进,“小姐,药已经熬好了,松吹醒了吗?”
这一声,趴在桌子上的苍烁也醒过来了,只是脸色苍白了许多,嘴唇也有些苍白了,眸色看起来也是无神了许多。
“风卿澜,这血还要输到什么时候?”
苍烁摇了摇头视线才能清晰了一些,抬头看向风卿澜,这要是再输下去,他是不是要没了?整个人莫名感觉的疲惫。
听到这个声音,松吹有些激动,“小姐,就是这个声音,就是他抢走了那些东西。”
风卿澜伸手摁住她要起来的身子,“松吹,躺好,这么快就忘了我说的话了?”松吹撇撇嘴点头,方才答应的不动,小姐也说会出这口气。
“现在。”回了苍烁一句,风卿澜拔出松吹那一头用针灸止住,收起到苍烁的面前,看了一下眼他的手背。“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
苍烁周围,正要咬牙去忍住,还没有任何准备,她直接快手拔出,那手背的血一下子爆出来,瞳孔放大看着,已经失魂的模样。
“呀!”风卿澜惊呼一声,看了苍烁一脸,“咣当”一下子把东西丢在地上,抿唇看着他,好一副抱歉的模样。
“我忘了让你先捂住手背伤口了,都怪我,快捂住,用大拇指摁住就好。”
说着,伸手让他的大拇指摁住,认真开口,“你要记住了,我还没让你手松开你可千万不要松开,否则爆了,血止不住就不要怪我。”
风卿澜说完,知松吹心中疑惑,探头回了床榻里面看向松吹,挑眉示意她手中的银针止血,松吹也明白了什么,抿唇憋住笑出声。
苍烁不敢再松开,紧紧的摁着,就怕再看到刚刚那一幕,“风卿澜,那要摁到什么时候?”
“我也说不准,看情况吧!”风卿澜耸了耸肩,伸手就要去揭开床帘子,回头看向一动不动坐在那位置上的苍烁,
“你快点出去,不然一会儿我揭开了,你不想负责都难。”
“我……”苍烁咬牙,见她要动的手,赶紧从凳子上起来,只是那只手捂着手有些不便,加上刚输了血出去,身子有些虚弱,起身脚软了一下,差一点没有站稳。
他走了出去,玉絮将门关上后把药取了过来,床帘子也已经打开了,见那止血的银针取下来,松吹将衣裳穿上,让玉絮扶着坐了起来。
“小姐……小姐和那歹人认识?”为何感觉他们说话间不是很陌生,而且方才小姐给自己用银针止血,让他的是用手捂住。
风卿澜顿了顿,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认识吗?“不熟。”也就只能用这两个字形容他们拿起一旁熬好的药。
“松吹,你现在身子虚得厉害,先喝药吧!”
话落,松吹有些顿住,“松吹怎么能让小姐喂我喝药呢,我自己来吧。”松吹说着,要伸手去拿才发现自己连抬手都有些艰难,才知道为什么小姐要喂自己喝药。
身旁玉絮明白情况,“小姐,让玉絮来吧,小姐身份尊贵,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怎么能亲自喂药呢。”
松吹跟着点头赞同,风卿澜避开玉絮伸过来的手,转头看向玉絮,“你还有要照顾的人,松吹我来照顾,苍烁输了血给松吹,即便是个大男人也会虚弱,你出去照顾一下,他留着我还有用处。”
玉絮顿了顿,自己的小姐妹还没照顾,就要去照顾那个凶手?只是小姐说了留着还有用,苍烁不能死,点了点头。
“是,小姐。”转身走出去,相比下来,她更加想要留在这里,和小姐和松吹一起。
松吹看了一眼风卿澜,没有再多问什么,也不会一定要让风卿澜杀了苍烁,无论小姐做什么,她都会支持。
门外,苍烁心中一万个吐槽,看着手背,摁住的手有些麻了,但是想到拔出时的那一幕又不敢松开。
“摁着摁着,这得摁到什么时候?”苍烁心中也是愁,低头嘀咕,“早知道就劫财就算了,就算人追来,杀了丢远些好了。”
“吱!”玉絮推门走出刚好听到他的这句话,顿时心中来了怒气,站在门前怒视着他,眸中尽是杀气。
“你还想杀了松吹?苍烁,你怎么这么歹毒,还早知道?是不是一开始知道这个下场,就把我和松吹杀了丢远一些!”
玉絮也感觉自己莫名上来的怒气,明明代表不了什么,只是如今看见的苍烁和那晚的他不一样,那晚的他虽痞气一些,但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无情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