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风卿澜把面具重重扔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男子,杏眸眯起,身上也已经是杀气腾腾了,怪不得,那些耗子长这么大!咬牙切齿。
“苍烁?你是自己中毒了?劫老娘的人!”
在宫里他们还见过面,怎么就没有想到是他呢?回头怒瞪着夙临,怪不得他说夙临带人揭了自家窝,原来是这个意思!
被她瞪了一眼,夙临一脸误会的模样,伸手抹了抹鼻子,“澜儿,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知道这件事的,他从宫里离开之后我就没跟他联系了,这次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不会动你身边的人。”
听他的解释,风卿澜还觉得有些道理?收回视线看向苍烁,扯出一抹邪笑,冷冰冰的一句。
“说吧,你要怎么个死法?”
感觉她身上的戾气,苍烁咽了咽口水,还真是阿璟看上的女人,这性子都一样,只是!阿璟这么快就跟自己撇清关系了?被定住不能转头看向他。
“阿璟,你这过分了!我一心给你制作毒耗子,你居然跟我撇清关系?这是你家的女人,你管管不就行了吗?”
现在这是全听风卿澜的了?她出声,他就自己的友军也不要了?这都是什么意思!
夙临撇开视线当作没听到,风卿澜剜了苍烁一眼,“谁是他家的女人!你要是再乱说,我现在就撕了你的嘴巴?正好你现在动不了。”
“唔!”
苍烁抿住嘴巴,这说到做到在她身上可是一点都不假,指望那兄弟就自己是不可能了。
床榻边,晕厥过去的松吹突然鲤鱼打挺侧身吐了一口黑色的血。
“小姐,松吹又吐血了!”
玉絮赶紧扶住喊了一声,松吹吐完又是一副晕厥过去的模样再次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
玉絮守在她的身旁,见她难受,玉絮心里更加难受。
风卿澜走到床榻旁坐下,伸手给松吹把脉,脉象已经奄奄一息,呼吸也已经越来越浅了,又?若是再这么下去,松吹只会死得无声无息,转头给玉絮把脉,这一把脉风卿澜心中就震惊了。
松吹身上的毒特别深,而且不是一日两日,更加不只是前几日的还有新毒,可玉絮脉象却无大碍,只是被用了一些像软骨散的东西。
“玉絮,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的?你到这里时,松吹已经这样了?”
玉絮抿唇,“小姐,那天我砸完后离开了茗春楼后,发现这个面具男子鬼祟便跟了上去,最后中了他的阴招,眨眼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在这里了,不过我到这时,松吹还没晕厥过去的,也没有吐血,是后来他又继续在我们身上试毒,松吹才吐血越来越厉害,直到晕厥过去。”
说着,玉絮也才发现了不对劲,明白风卿澜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自己,看了一眼被定住背对着的苍烁。
“他用在我身上的毒和用上松吹身上的不一样,小姐方才是只看出我身上毒浅,松吹却……”
最后的话,玉絮说不出口,所以这几日,她都在眼睁睁看着松吹一个人难受,一个人被折磨。
“嗯。”风卿澜点了点头,看着玉絮,“你身上根本没有毒,他只是暂时控住了你的脉络让你用不上内力而已。”
苍烁是在想什么?风卿澜走向他,没有再问这个事情,为何玉絮没事,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伸手直接抓住他的领子往后拖。
突然的失去平衡,苍烁整个人向后倒去,心跳咯噔了一下,没有摔落地,而是被风卿澜一路拖到了床边,苍烁的右手还捂着心口,这个动作被定住,莫名和谐。
“风卿澜,你要做什么!你就不能解开我穴?这么拖着,我多没面子!”
“……”
风卿澜汗颜,拖到床边把他拉起来站着,不过这一次是面对着床边,“没面子?我一会儿扒了你的脸皮下来你再说!”
冷冷一句,苍烁对不上话,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么吼住,而且更该死的是他现在面对着床的方向,方才被定住之前因为胸口难受,他伸手捂住想要逃走时身子是微微弯着的,如今被定住对着床上的女人,好像是在行礼!
想起草原人的礼仪,简直一模一样,咬牙切齿,“风卿澜,我能不能换一个姿势?你一会儿再定住!”
这姿势,有损男人的威严!
“休想!”风卿澜两个字打破他的一样,站在一旁,瞪了一眼无声无息走到自己身旁的夙临。
被瞪了一眼,夙临感觉有些无辜,冷眸看了一眼苍烁,最后无辜的就只剩下苍烁,扁扁嘴叹息。
“风卿澜,我抓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我在宫里也没见过她呀,那天她带着人运送这么多值钱的东西,我想着一定是哪家有钱人转移宝贝,我这不就是想着……对,劫富济贫才这么做的!”
苍烁口中的她指的是松吹,玉絮他见过,不会不知。
“……”
劫富济贫还要想才说得出来?风卿澜差点就信了他的鬼,嗤笑一声,“既然劫富济贫,你怎么收起来自己用了?苍烁,没想到你人品这么差!”
“苍烁,你到底给松吹下了什么毒?若是松吹死了,你也得陪葬!”
没有再开丝毫的玩笑,风卿澜看着床上松吹难受的模样,应该早些来的,也许松吹便不会中毒这么深。
苍烁心中收紧,装作一副轻松的模样,撇了风卿澜一眼丝毫不畏惧道。
“你让我陪葬?那你要问问阿璟同不同意呢,我手上可是有他想要的东西,我要是死了,他的代价就太大了。”
一副有能耐的模样,挑眉看了一眼夙临,“阿璟,你可要想好了。”
风卿澜知道苍烁说的东西就是那些毒耗子,那一次偷听,她可不是虚的,正想着不理会苍烁去看松吹,夙临走到了她的身旁。
“澜儿要什么都可以,我都无所谓,代价再大,只要澜儿开心就好。”
站在风卿澜的身旁,夙临一脸宠溺的模样,眼里只有风卿澜一人,笑容也只在她一个人面前。
突然的深情,风卿澜有些微怔,他这是没听懂苍烁说的?代价再大?轻笑一声,视线转向一脸错愕模样的苍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