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好奇那面具男子的身份,只是夙临他不会动她身边的人,一时间心中矛盾了起来,捏了捏手中的竹条。
“你到底是谁?”
最后问了一句,他没有选择回答,风卿澜捏着手中的竹条直径朝他而去,那竹条上有他那些“小耗耗”的血,也同样有毒。
男子瞳孔放大,侧身避开,快步跑向竹屋里去,落了空,风卿澜眉头皱起,快步追上去,身后夙临也追去。
风卿澜的轻功一点儿都不逊色,男子跑着跑着回头看了一下眼,见她马上就要到自己的面前,心中一紧,闭上了眼睛跑快一些,咬紧牙关。
跑进屋里将门关上,“砰”的一声,风卿澜被关在了外面,屋内,男子大口大口呼吸,怎么就招惹上这个疯婆娘了?
看向玉絮,“你倒是该开心,一定是你把她惹来的。”看了一下眼身旁晕厥的松吹,若是那疯婆娘知道那个成了这样,怕是要剁了他。
门外,风卿澜抬脚重重踢了一下门,压着门的他整个人往上冲了一下,赶紧回头压住。
风卿澜皱眉,挥了挥手中的竹条,“快开门,今日你是逃不掉的,把她们交出来!”
玉絮听到是风卿澜的声音,整个人都激动了,“唔!”只是被塞住了嘴巴,也就只能发出这一个声音,转头看向松吹,她一定要撑住啊,小姐来了。
风卿澜听到屋内的声音,心头一震,“玉絮和松吹一定在里面。”心中怒气,正要撞开面前这扇门,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拦下。
“做什么?”风卿澜被迫停下动作看着他。
“澜儿,我来,你别伤着了。”
夙临心疼看了眼她的小身板,这要是撞上去,他得多心疼?风卿澜点头,让到了一旁。
屋内,男子顶着门心中慌了一下,他要做什么?心中还在疑惑,突然后背感觉凉嗖嗖的,一阵强劲的掌风来。
“砰!”
面前是突然的空落,门和他直接飞了,极力才稳住脚步,回头惊愕看着夙临,这……算是重色轻友?
胸口一阵难受,血腥味在喉咙袭来。
“噗!”
一口老血吐出,不可置信看着夙临,他……下手这么狠?天杀的!简直就是天杀啊!我的血啊!
一下子竹屋都是灰尘,模模糊糊看到两个被绑在两根柱子上的人儿,渐渐清晰,风卿澜看见了是玉絮和松吹。
“果然!”
冲进竹屋里去,身后夙临跟上,只是看了一眼他并没有多加理会,好像那吐血的人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夙临的反应,他差一些就再吐了一口老血。
“唔!”玉絮心中激动,看着走到面前的风卿澜,嘴上的布让她拿掉了,被塞了满满一嘴的布,鼓得腮帮子都还在疼痛。
“小姐!”含糊不清的唤了一句,风卿澜转到玉絮的身旁去解绳子,男子见风卿澜如今知道她的人在这里,心下不好。
指不定一会儿风卿澜把自己给撕了,看了一眼夙临,指望不了他救,捂住胸口抬脚想要偷偷离开,身后玉絮被解开束缚,伸手指着他。
“小姐,在宫里就是他阻止我杀喜儿!”
风卿澜杏眸掺着寒意回头看向那个想要逃跑的面具男,心中猜测他也许是皇上身边的人?视线落在一旁桌子上的一支筷子,伸手拿起就去用银针一般飞射出去,快!狠!准!
“嗯哼!”
男子哼了一声,随着后背痛了一下整个人就定住了,动弹不得,别说抬脚了,连挣扎一下都不可能。
风卿澜那一筷子打在他的穴位上,将他点了穴,回身和玉絮一起将松吹放下来,只是松吹如今是晕厥过去的整个人软绵绵,需要一个人扶住才能解开下来。
“玉絮,扶松吹到床上去。”
话落,玉絮动作顿住了,脸色也有些沮丧,摇了摇头,“小姐,他……在我们身上试了毒,玉絮现在用不上大力气,内力也用不了。”
闻言,风卿澜心中一紧,顿时整个人杀气腾腾,没有多说什么,扶着松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玉絮,你放心,一会儿我会解了你身上的毒。”
“嗯。”玉絮这会儿脸上才出现笑容,她的使命就是保护小姐,若是使不上力气用不了内力,她怕是自身难保,还要小姐保护,这是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
风卿澜抬脚走向那被定住的面具男子,夙临跟在一旁也不吭声,默默地支持风卿澜。
“你是何人!”
风卿澜走到他的面前问了一声,并没有直接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他撇开头去拒绝回答,瞪了一眼夙临。
“既然你不说,那我便自己看就行。”
既然他不回答,风卿澜也没有必要再问,伸手就要将那面具取下来,他的眸色明显已经慌张了,夙临搭上她的那只手。
“澜儿,别脏了眼,把他交给我,我带出去外面杀了便好。”
面具男子满眼愤怒,脏了眼?杀了便好?说得还真是轻松啊!转而想他许是为了救自己便不情不愿收回视线。
风卿澜转头看向夙临,从未见过他这么积极,耸了耸肩收回手,“那你随便,回来记得带上他的人头,我还有作用。”
说罢,退开一步等着夙临动作,说有作用是假,破夙临的谎话是真,她一切尽收眼底,那面具男子明明又气又怒,后来又压制自己的怒气,谁信他们没事?
面具男子和夙临对视一眼,男子心中直呼风卿澜心狠,看着夙临,眼珠子转了转,他现在情愿被发现也不愿意被提着个人头在她面前。
夙临点了点头,走到风卿澜的身旁,笑得腹黑,“澜儿,我这手有点疼,剁不下那头,澜儿还是去看看他什么模样吧!”
晃了晃右手手腕,一副妖孽的模样,风卿澜心中顿了顿,眨眼看向一旁,早就应该这样了。
“没问题。”风卿澜走到男子的面前,现在他是一点儿都动不了,想跑也跑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脸上的面具被摘下来。
他咬牙闭上眼眸,早知道就不该把面具在玉絮面前摘下来过,否则也不会被抓住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