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夙临脸都黑了,面具遮了一些让人看不见,袖子下双手紧握成拳,不喜欢那些男人一个个盯着风卿澜看,眸中起了杀气。
感觉周围气氛诡异,众人悠悠停下了嘴巴,这都快响午了,怎么比早上还要凉?众人视线落在那杀气腾腾看着他们的男子,脸上带着面具,身上散发着暴戾的气息,不用看脸,见了他眼眸都知道现在他想做什么。
不敢再议论,男子赶紧从风卿澜身上移开视线看向桌上的两幅画,那男人与仙女戴着一黑一白的面具,怕是一对,方才他们那番话,怕是要遭了他的毒手。
风卿澜抿唇轻笑,转头看了一眼杀气太重的夙临,还真是,人家不过是夸了几句而已,这么见不得别人夸?
“咳咳,夙临,收着点。”这大白天的让人脊梁骨冰冰凉凉的做什么。
闻言,夙临抬脚走到她的身旁站着,鼻子前她身淡淡的清香,不知觉间却是收了不少。
“谁让他们盯着澜儿议论,方才我还真想把他们都杀了,不,剜了他们的眼珠子!”
夙临说着恨不得上前去动手,风卿澜看了他一眼,咳咳,还真是血腥,果然还是别人口中的九千岁,自恋一句。
“不能怪他们,都怪我长得太漂亮了,果然,漂亮也是一种罪过。”
一番话自恋,夙临笑了一声,确实是漂亮,可戴了面具他们哪看见的是容貌?没有拆穿她的话,那百姓中挤着一个脑袋这会儿才认认真真看了画像上女子的容颜。
“咦,这个女的我见过!”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说完也在人群中挤了出来,伸手指了指松吹的画像,“没错,我那天看见的就是她!”
风卿澜眸色一亮,没想到在这放着就引来了看见松吹的人,从台子倾前去,“你在哪里见过她?什么时候见到的?”
男子被风卿澜的反应惊吓一跳,转而想到她可是仙女,怕什么,被仙女提问,得意的站直了身子,回忆着前几天发生的事。
“还是前几天见过的,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了,我是在阙城楼外看见的,因为我是大夫,经常出城外山里采药,那天我刚采药回来,就在靠近阙城楼最近的山下听见了打斗声,我寻思着这阙城楼不小,但也不大,一直都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山匪的,怎么会有打斗声呢?所以我也偷偷过去看了看,就看见这个女的带着一群人运送用箱子装着的东西,然后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缠打在一起,那男子手里撒出来了什么,那些运送的一个个都死了。”
男子回忆着当时的画面不禁整个人颤抖了一下,“一下子几个活人就成了四人躺在地上了,然后就剩下这个女子和那戴着面具的男人打,那女子武功很好,但是又好像打不过,我看着害怕,就怕伤及了我,这不,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我就赶紧跑了,后面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收回指着松吹的画像的手,男子一脸庆幸自己跑得快没有被发现,“仙女,不,姑娘,你找她做什么?她是你的亲人?那天那男子撒了粉末一下子就死了几个人,怕是她也……姑娘还是节哀顺变吧。”
风卿澜没有蹙起,按他说的,松吹还在阙城楼外,但玉絮收到的信息是松吹外阙城楼失踪的,松吹应该出现过外阙城楼才对,面具男子?脑海中不知为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二哥云庭之。
若是二哥所为,他也该知道松吹是她身边的人,可又从未因此来找过她,心中许多疑问和担忧,如今玉絮也同样失踪了。
男子见她陷入沉思,也不出声打扰了,退到人群里站着,若是说的是真的,可以了,这仙女小姐姐要伤心了。
身后,一位婶子同样好奇,也探出头来去看,视线落在玉絮的画像上,“哎呀”咋呼了一声,指着玉絮的画像。
“她她她……她,我见过!”
众人被她突然的咋呼惊吓一跳,一个个伸手捂着小心脏,这大婶的嗓子还真是大,差点没给他们送走去陪阎罗王。
“你知道你就说,别这么咋呼。”
“都快吓死个人了!”
其他两个婆子说了两句,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大婶挺了挺胸膛,“我嗓门就这么大,你们不服,来对骂,看我能不能收着点。”
怼回去心中舒服了写,回头看向风卿澜,督了一眼她身旁的那块儿冰山,心中惊吓一跳赶紧收敛起来,尴尬笑了两声放低声音。
“姑娘,这女的我前两天见过,但是见她要闯进去茗春楼,被人拦着不让就非要进去,最后那茗春楼的妈妈出来了就请了进去,我跟你说,那茗春楼的妈妈最坏的,平时里了没少拐着女子进去给她做生意,只是都找不到证据,没人拿她怎么样。”
大婶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倾身靠近风卿澜,把手放在嘴边小声道。
“姑娘,那天我看那茗春楼妈妈看你要找的这个女子的眼神呀,坏得不得了,怕是哄骗进去后找人看着,逼迫她给招揽生意了。”
大婶说完,叹息一声连连摇头,“可惜了那么眉目清秀的姑娘,唉,当时我也没敢阻止,就怕那茗春楼的妈妈给我也哄骗进去了,人家可是有丈夫的人。”
大婶低下头去庆幸的模样,周围百姓头上一片乌鸦飞过,就她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婶,茗春楼的妈妈还要她?那负责烧饭的都比她年轻。
风卿澜撇撇嘴,忍住不要吐出来,毕竟人家大婶也好心给自己说了玉絮的下落,不能让大婶太没面子。
“那就这大婶了,不过,那茗春楼怎么走?”
一开始还以为茗是茶楼,后来大婶说的,原来是女子卖的地方,想想,这茗代为茶,春楼又才是主要,可以理解为——绿茶卖,清白的楼。
虽然心中觉得玉絮武功高定然不会让得逞,可这万一有人用了卑劣的手段就不为人知了。
大婶指了指东边的方向,“就在那边左走直行,然后右手边就能看见了。”
“谢大婶了。”
风卿澜道谢一声,收起松吹和玉絮的画像抬脚离开,身后夙临也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