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惊恐失去了挣扎,任由那些侍卫将他拖出囚车,人群中,男子手中拿着面具一直在看着夏之初,眸中尽是杀气。
另一处,风卿澜发现夏之初的眼神诡异,朝着他的方向看去,视线落在那个男子身上,风卿澜同样是震惊的眼眸。
“二哥!”
风卿澜低声唤了一句,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添上了沧桑,风卿澜心中收紧,二哥还活着!
看着他,风卿澜没入人群,从人群中挤过去,她不知的是那男子戴上面具后,同样没入了人群。
风卿澜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转头看着周围,已经没了二哥的存在,在周围寻找,风卿澜心中越发着急。
不可能,她刚刚没有看错,那就是二哥!
怎么会不见了!
二哥呢!
风卿澜寻找许久,依旧没有结果,刑场上,有人敲响了一下锣鼓,风卿澜回头看去,夏之初已经被绑住了四肢与头颅。
心跳收紧,夏之初不断地挣扎,可都无果,发不出声音,哑巴吃黄连,挣扎侧头看见了人群中那个女子。
夏之初眸色震惊,感觉喉咙不适,眸中杀气腾腾,就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他的喉咙毁了。
云庭之没有死!云襄也没有死!
当年还真是疏忽了,反而一直知道没死的云瞳婉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让他放下了戒备。
“午时已到,行刑!”
监斩官丢下手中的令牌,“咣当”的一声,响彻了所有人的大脑,心跳跟着晃动了一下。
夏之初还在不断地挣扎着,侍卫用手中的匕首插入马匹的腿中,五匹马受腿中之痛,拼命的往前跑,即时夏之初整个人瞬间被拉紧悬起。
四肢与头颅被拉扯的疼痛,喉咙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被强烈撕开的感觉涌上心头,手脚被撕裂。
地上已经血迹斑斑,百姓纷纷捂住了身旁孩童的眼睛。
夏之初被五马分尸的那一刻,人群中,一个声音撕心裂肺的撕吼。
“不要!爹!”
夏清瑶从人群中挤出,亲眼所见夏之初被五马分尸,头颅滚落在地上,瞳孔放大,身后丫鬟追上来。
“少夫人,快回去。”丫鬟嘴里还嚷嚷着,两人架着夏清瑶的双臂从人群中拉走,夏清瑶的眼睛一直在那地上的分肢上。
“爹……”夏清瑶嘴里细语。
风卿澜从人群中离开,看着被带上马车的夏清瑶,头发和衣裳都是凌乱的,心中已经猜测到她是从燕侯府逃出来的。
离开刑场后回长平侯府,刑场上,那被分肢的尸体一同用麻袋装了起来,正要投河之际,一人走来。
“且慢!”
侍卫停下动作,看着走来之人,对视了一眼,将麻袋放下,“参见温大人。”
温逢君看了一眼麻袋中溢出来的鲜血,从怀中取出钱袋,走前放在他们两人的手中,“一点意思,你们拿去。”
“还请二位能将这尸骨偷偷留给我。”
侍卫对视一眼,谁都知道燕侯世子娶了次辅之女夏清瑶为妻,如今会这般要求,也是女婿与岳父之间。
“可,温大人,这抛之河中,是皇上吩咐的,还请……”
“就当做是我请求你们,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了你们两个!”
温逢君打断他的话,二人犹豫片刻,最后将尸骨放下,“告辞。”两人离开,这周围荒地,也不会被人看见。
温逢君走到那麻袋前,麻袋已经被鲜血浸染,拿起,地上被覆盖了许多血迹,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一个了。
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影离开。
长平侯府
风卿澜推开房门走进,身后松吹和玉絮便进来了。
“小姐,昨夜没事吧?”松吹担心问道,走到风卿澜的身旁,见她摇头,玉絮勾起笑容。
“小姐,这九千岁来得还真是及时。”玉絮坏笑看着风卿澜,一脸不正经的模样,风卿澜白了一眼,撇开头嘴角一抹笑意,回头严肃道。
“玉絮,你是皮痒了还是太久没打忘记疼痛了?”
“呵呵,小姐,玉絮不说了。”玉絮伸手捂住嘴巴,眨了眨眼看向一旁,不再说什么。
松吹看了一眼周围,抬脚走近,“小姐,松吹发现,温大人从侍卫手中拿回了夏之初的尸骨。”
风卿澜和玉絮同样震惊,这温逢君想要做什么?冷哼一声。
“想要下葬?我偏不允许!”风卿澜杏眸中尽是戾气,她绝对不允许夏之初能以安生,她要夏之初死无全尸。
松吹和玉絮打了一个冷颤,心中默默为夏之初祈祷不要死了之后太惨。
“松吹,调查一下当初云庭之的下落。”想起刑场见到的云庭之,风卿澜眸色收紧。
“是。”松吹心中疑惑,并没有再问。
皇城中,次辅一夜时间倒下,次辅府如当年的内阁首辅一般,被搬空封上了。
夜里
一个黑影领着一个麻袋从后门进入府中,鬼鬼祟祟看了一眼周围,进了屋子中,将那麻袋放在地上。
“夫君!夫君,你回来了?!”
夏清瑶扑向温逢君,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麻袋,惊吓一跳推开,地上已经被染上了血,“夫君,那是什么?”
温逢君看了一眼手中的麻袋,将之打开,“清瑶,我只能做到将岳父的尸首带回下葬,谋朝篡位是死罪,谁都救不了。”
“轰!”夏清瑶的脑袋犹如炸开一般,看着那麻袋还在流血,“我……我爹的……的尸首?”
夏清瑶哽咽,娘亲已经死了,如今面前的是爹的尸首,艰难的脚步走上去,夏清瑶将麻袋打开。
入目是血迹斑斑的尸体,分开的手、脚、身体和头颅。
“啊!”夏清瑶惊呼一声,放下手中的麻袋,脚步踉跄向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看着那麻袋,刚才看见的一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夫君,不,不是的。”
温逢君眉间收紧,“清瑶,岳父能下葬总比死无全尸不得安宁的好。”他取过麻袋,没有一丝的恐惧与恶心。
“你快同我一起偷偷去安葬岳父,若是母亲知道了,定会怪罪的。”
他说罢,夏清瑶愣是在原地起不来,双眼无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清瑶?”无论他怎么喊,夏清瑶都似听不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