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节最后的报复
一场隆重的葬礼,让黄家在小小的嘉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们奇怪黄家怎么这么低调,要是早把这些势力亮出来,黄母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冤枉。不过,人们并不认为顾家会被黄家的气势吓倒。在嘉市顾家根深蒂固,可不是一两个大场面就能让顾家低下高昂的头颅。
葬礼过后,那些来吊唁的代表们如退潮一般,迅速离开了嘉市。他们只是来捧场,沈斌并不需要这些人参与进来。陈啸东与何林没走,这边大戏还没谢幕,沈斌也需要找两个硬棒点的帮手。既然答应了黄维,沈斌就得帮他完成心愿。
南湖省委书记办公室内,罗连生把省纪委书记杜敬唐喊了过来,两个人研究着该怎么给顾建设谈话。中央要‘治病救人’低调处理,那这幅药就不能下的太重,但是还必须让顾建设知道疼才行。
纪委书记杜敬唐一听又是顾家的事,脸色顿时严肃起来,“罗书记,我认为有必要整顿一下嘉市的官场作风了。那地方大都是顾建设提拔起来的党政干部,这几年一直有人实名举报。就是因为这些地方官的放纵,才导致顾家子女目无法纪危害民间。长此下去,恐怕会引起一场更大的政治灾难。”
罗连生揉了揉太阳穴,他的想法可跟杜敬唐不一样。身为南湖省委大佬,罗连生不但要维护好南湖官场,更要照顾到上层方方面面的关系。
“老杜,中纪委的意思很清楚,不想在两会期间弄出大案要案。嘉市那边情况特殊,就算现在空降干部过去,一时半会也很难展开工作。要不然这样,等两会过后,咱们省委开个会研究一下,把嘉市党委班子全部调整出来。”
“我觉得可以,不把他们调出来,即便派出纪委监察人员,也很难调查出什么。另外,孙敬同志刚把顾子豪行贿的钱送到我手上。你他们疯狂到了什么样子,当着省纪委下派人员的面就敢这么做,可想而知顾子豪已经嚣张到了什么程度。”
杜敬唐说着眼睛瞄了罗连生一眼。他知道顾家在地方上的张扬跋扈,与罗连生多少也有很大关联。罗连生身为庞系大员,南湖省委书记,对顾建设一直都很放纵。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顾家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毒瘤小的时候不割除,渐渐养虎为患终成大势,再想割掉就会一发而动全身,变成了不敢触摸的附骨之疽。
罗连生一听,忍着怒火没有当场发作。到了他这种地位的官员,官场之间的联系纵横交错非常复杂。别一个小小的顾子豪,却牵扯着他姨夫华之杰。就算罗连生能下了这个狠心,到时候华之杰以及与华之杰关系密切的中部委大员们,肯定要来干涉。到时候,罗连生会变得骑虎难下,顾子豪会变成烫手的山芋。特别是当下庞系不得势的时候,内部更不能产生纷争。罗连生明白要是失去庞系的支撑,最终只能是被政局抛弃的下场。
“老杜,嘉市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等两会之后再说。至于顾建设同志,我觉得有必要在党委会上点名批评。”罗连生避重就轻的说道。
杜敬唐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感到无比的失望。这种不疼不痒的批评,根本就起不到‘治病救人’的效果。针对顾建设的违纪行为,就算不拿下,杜敬唐觉得最起码也要给予党内处分才行。但是到罗连生优柔寡断的样子,杜敬唐明白这次又没戏了。
杜敬唐恨自己生不逢时,没有跟对明白人。在全国省委书记当中,罗连生也算是比较窝囊的主。按说庞系官员在地方执政的官员,罗连生算是其中的翘首。但是庞汉不是莫章生,眼里只有穿军装的人,对地方干部根本就是放任自流,没有形成莫系的那种互助体系。所以在党政军三位之中,庞系只是军中体系庞大,党政方面却非常弱小。
其实杜敬唐也是身在局中被局所迷,高高在上的庞汉可比他们的要远。并非庞汉不想抓住政党这一重要阵地,只是庞汉非常清楚自己不能抓。庞系已经是枪杆子在手,再去触摸党政这一块,马上就会引起安系和莫系的群起而攻之。所以,表面糊涂内心精明的庞汉,除了军中之外根本就不大过问地方执政官员。他这种做法,也赢得安系与莫系的好感。
南湖嘉市,黄家的案子在省督查室主任于嘉的主持之下,完成了祖宅的协议赔偿。这一次,黄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提出任何不同意见。事情走到这一步,于嘉和李国光的心也放了下来。顾子豪更是高兴,样子自己那笔钱起到了作用,沈斌摆出了大场面只是替黄家风光了一把,并没有什么作为。别老爷子把他臭骂了一顿,好在顾家体系没有伤筋动骨,只是丢了几个小官而已。
岂不知,这一切都还在沈斌的掌控之中,事情并没结束。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劝说黄长风离开嘉市。
当晚,于嘉在市委接待处,隆重的宴请了沈斌。李国光也是笑脸相迎,拍着这位比自己年龄职务都低很多的外地青年。于嘉告诉沈斌和孙敬,这一次任务圆满结束。他已经与省委领导作了全面汇报,省委领导也认可对那几位区干部的处理结果。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沈斌的身份与南湖政体无任何关系了。
酒席之上沈斌非常配合,官场之中的虚伪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孙敬很少说话,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一样,只是默默的坐在一边。着沈斌在那里与李国光互相拍着马屁,孙敬心中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哪一副面孔才是真实的沈斌。
于嘉被沈斌灌得酩酊大醉,李国光安排司机把沈斌和孙敬送回了宾馆。
沈斌本以为孙敬会来他房间坐一坐,但是一晚上也没等到孙敬的敲门声。第二天一早,市委的车已经等在了宾馆门口。孙敬走的时候没有跟沈斌打招呼,但是沈斌的手机上,却传来孙敬的一条短信。
沈斌躺在床上着手机,内容非常简短,只见上面写道~‘沈斌,不要让我们大家失望!’
沈斌没有回复,但是这短短的几个字,让沈斌感受到基层干部的一股正义之风。在的嘉市,最起码还有一批人没有受到污染,这一点让沈斌到了希望。
沈斌匆匆爬起来,洗刷之后马上赶往了黄维家。官方的行动已经全部结束,从现在起沈斌也要来点非官方的行动。陈啸东开始在暗处侦查顾子豪的行踪规范,沈斌既然答应了黄维,他就不能让顾子豪再活在这个世上。官方挖的是根,沈斌砍掉的则是顾子豪这个张扬的枝叶。
何林没有住宾馆,而是与黄维住在一起。有他在黄家,也算是对黄家的一种保护。到沈斌到来,黄长风赶紧给沈斌盛了一碗米粥。
“小沈,还没吃早餐吧,我买了包子,正好一起吃。”
“伯父,那我就不客气了。”沈斌说着坐了下来。
黄维了父亲,叹息一声对沈斌说道,“沈斌,我爸不走。”
沈斌一怔,抬头着黄长风,“老伯,你去了南城,黄维还能在身边照顾你。不然把您自己留在嘉市,他工作也不安心。”
“小沈,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的安全。我都这把年纪了,总不能把老伴一个人扔在嘉市不管。最起码逢年过节的时候,我能去扫扫墓。至于顾家怎样我不会怕,另外,我觉得你们也别再追究了。钱咱也拿了,还能让人家怎么样。”黄长风沧桑的老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黄维也很无奈,昨晚他劝说了半夜,有些话他也不便跟老爸明说,怕把老人给吓着。但是黄维知道这边只要一开始行动,顾家也好官场也好,就怕狗急跳墙会做出疯狂的举动。
沈斌想了想,抬头说道,“老伯,要不这样吧,您先跟黄维一起回南城。今年我也不回老家了,咱们一起在南城过个年。等年后,我们再把您送回来。南城高新区事情很多,黄维又是中高层干部,那边离不开他。您要是不走,恐怕高新区那边只能做出辞退决定。老伯,现在海归专家很多,能坐到招商局长的位置可不容易,相信您也不想毁了黄维的前程吧。”
黄长风心中一惊,沈斌这话可戳到了他的软肋上。黄长风可以不顾自己,但是绝不能毁了儿子的前程。再说黄维能遇到沈斌这样的领导,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就算黄维回到嘉市能找到工作,恐怕也不会把关系处的这么好。
“那~那你们可要一定把我再送回来。”黄长风终于软了下来。
沈斌笑了笑,“放心吧老伯,我们是国家干部,不是绑匪。”
沈斌说着向何林,“何林,今天准备一下,明天一早你与黄维带着老伯回南城。对了,开我的车回去,把你的车留下。”
“斌哥,还是让黄维自己开车回去,我留下来帮你。”何林急忙说道。
“不用,我和东哥就足够了。”沈斌说着,给何林挤了挤眼,那意思黄长风在场,有些话不要乱说。
黄长风也不傻,他早出沈斌几个还要与顾家对抗。黄长风本想阻拦,但是到儿子眼里那股坚定的神色,黄长风觉得自己老了,有些事他想管也管不了。
吃完早餐黄长风借故去女儿家,把空间留给了沈斌等人。沈斌到楼下兜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眼线,这才打电话把陈啸东叫了过来。
几个人聚在一起,开始商量着怎么对付顾子豪。黄家的案子刚落定尘埃,这时候顾子豪一死,警方肯定会怀疑到黄家的头上。所以,沈斌计划着只能让顾子豪出现一次意外。在这方面,沈斌可是老手了。
“东哥,怎么样,摸清楚没有。”沈斌小声问道。
“才一天多时间,哪会这么快。”陈啸东笑了笑,“不过,生活规律没摸清,却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何林一听秘密顿时来了精神。
“顾子豪昨天下午去了半坡区东风幼儿园,那里面有个孩子,我怀疑是顾子豪的骨肉。估计是顾子豪在外面养的小三,偷偷生下的野种。如果是的话,可以利用这孩子把顾子豪引出来。”陈啸东着沈斌低声说道。
黄维心中一惊,“怎么,要对孩子下手?”
沈斌笑了笑,“我俩还没这么龌龊,只是引顾子豪出来而已。东哥,走,去现场一。”
沈斌说干就干,他让黄维留在家中,与陈啸东何林,三个人直奔陈啸东说的那家幼儿园。
嘉市半坡区紧挨着青山区,不到半个小时沈斌三人来到那家幼儿园不远处。沈斌没有下车,这附近有不少监控镜头,他不能让人发现来过这里。
“沈斌你,幼儿园紧靠大路,两边都是商铺,楼顶那个灯箱广告到可以利用上。”陈啸东指着远处说道。
沈斌伸头向陈啸东所指的方向,幼儿园大门是坐落在两座五层楼房之间,楼房的顶上排列着不少广告牌。其中一块宣传高尔夫球场的,正是顾子豪公司的宣传广告。
沈斌冷笑了一声,“还真是天意,自己的广告牌把自己砸死,想讹人都没地方讹诈。东哥,今晚咱哥俩忙乎一下,让那广告牌松动松动。”
“没问题,这活我最喜欢干。”陈啸东笑道。
“斌哥,我呢,总不能老让我陪着黄维他爸吧。”何林急的问道。
沈斌把脸一撂,“你的任务就是安全把黄维父子送回南城,其他的事情,你一点都不能搀和。”
“何林,这种事人多了没用,听沈斌的吧。”陈啸东也跟着说道。
“好吧好吧,以后你俩别想让我再帮什么忙。”何林郁闷的靠在了后座上。
沈斌三人一直等到中午到家长们纷纷把孩子接走,这才返回黄家。昨天与顾子豪接触的那孩子已经指认,从相貌上,沈斌也觉得与顾子豪有几分相似。沈斌与陈啸东简单商量了一下,很快制定出方案。
当晚,两道黑影蹿上了五层的居民楼。陈啸东专门在一家修理铺找了几枚旧螺丝钉。寒冷有点刺骨,沈斌让陈啸东按住广告牌,银色的右手捏住固定螺丝,轻松的拧了下来。小城市的广告牌做的比较厚重,都是用三角铁固定在楼沿上。而且,顾子豪做的还是灯管式广告箱,这东西要砸下去,只要落到脑袋上必死无疑。
“啸东,你试试行不行?”沈斌安装完破旧螺丝,小声的说道。
陈啸东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六枚螺丝只有一个使力,我在楼下一枚石子就能把它敲下来。”
“妈的,我都怕今晚大风把这灯箱刮掉。”沈斌着摇摇晃晃的灯箱,担心的说道。
“听天由命吧。对了,明天顾子豪那小子不来怎么办?”
“那没办法,只能重新制定计划。”
“ok,完工。”
两个人说完,神不知鬼不觉返回了各自的酒店。沈斌冲完澡之后即与丁薇进行了连线,沈斌告诉丁薇明天等他的消息。接到消息之后马上把举报材料到上。而且要多找几个重点站,甚至包括观察也要发布。
这种重大事件监局肯定要追查源头,如果观察把自己弄的过于清白,那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沈斌知道国家监局也有高手,这种迷局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
第二天一早,沈斌不到七点半就赶到了黄家。黄长风郑重的与邻居们告别,说是去苏省与儿子在那边过年。在邻居们的送行中,沈斌等人坐上那辆拉风的保时捷,缓缓开出教师公寓小区。当车辆刚开出嘉市市区,冯国海就接到交警的汇报。得知沈斌那个瘟神终于离开了嘉市,冯国海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一次黄家的事情,可以说他小舅子顾子豪完败在沈斌手下。不但赔了钱,还连累着老爷子都受到批评。事情总算过去,冯国海心说顾子豪吃一次败仗也好,省的以后老惹麻烦。
保时捷在通往天长的交叉口停了下来,陈啸东早早的等在这里。沈斌下车挥手与众人告别,黄维没有多说感激的话,只是对沈斌做了一个成功的手势。在何林等人的注视之下,沈斌上了陈啸东的车。
陈啸东扔给沈斌一个包,里面装着一些简单的易容材料。沈斌换下外套,开始在脸上涂抹着一些明胶。
“东哥,记得咱们第一次联手对付曹德阳他爸的时候,我还奇怪这东西管用吗。这几年我才明白,简单的易容就能骗过警方的监控。如果百姓们都学会了,你说警方是不是要在监控上安装x光,直接拍摄骨骼。”沈斌一边易容一边调侃着。
陈啸东脸上也贴了一副络腮胡,着非常苍老,“普通百姓就算易容有什么用,无非是躲避老婆抓小三。对了,如果落下来伤着别人怎么办?”
“放心吧,落到二层我就能控制。”沈斌收起化妆包,此时他的外表已经似像一位中年人。
两个人很快来到东风幼儿园附近,这个地点是监控死角,陈啸东与沈斌下车之后,各自分开向幼儿园方向走去。
还有十来天就是春节,幼儿园门口两侧已经摆起鞭炮摊位。为了吸引顾客,摊主时不时放上一挂鞭炮。
沈斌站在幼儿园门口,向里面了一眼。不大一会儿,孩子们从教室内跑了出来。沈斌寻找着目标,按照计划他得让这孩子受点轻伤。陈啸东说这附近没有医院,幼儿园里有简易诊所。孩子受伤之后,幼师们肯定会给家长打电话。现在沈斌唯一不能断定的,就是顾子豪会不会来。
到那位目标儿童爬上了滑梯,沈斌闭上眼睛给自己宽慰了一下,“孩子,对不起了。”沈斌印堂一热,一道意念之力冲了出去。
幼儿园内,孩子们争先恐后的爬着滑梯。突然间,一个孩子扑通~掉了下来,顿时磕破了脑袋。
几名幼师到这一幕,吓的慌忙跑了过来,抱起孩子就向园里诊所跑去。
沈斌与不远处的陈啸东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各自站在大门两侧,仿佛在挑选过年用的鞭炮。
“师傅,这炮响不响。”陈啸东问着一个摊主。
“肯定响,不信我放一个你听听。”
“不用了,我买两挂,等会放一挂试试。”陈啸东说着掏出钱买了两挂。
买鞭炮的心说这人傻不傻,放着免费的不听,非要自己买来放。
不大一会,沈斌到昨天接孩子的那名女子,开车来到幼儿园。那女子进去不到十分钟,就怒气冲冲的走到院子里大骂起来。
“我你们是瞎了眼,明明是你们的责任,居然说我儿子自己摔的。行,你们等着,等会有你们哭的时候。别以为老娘好欺负,嘉市还没人敢跟我瞪眼。”
那女子嚎叫着拿出了电话,开始联系起来。沈斌控制着意念,听的非常清楚。来他们判断是对的,那女子的电话正是打给了顾子豪。
沈斌对着陈啸东打了个手势,陈啸东一,弯腰捡起一枚石子藏在了手中。两个人做好了准备,只等顾子豪一到,就按照计划行事。沈斌抬头了一眼,发现那灯箱已经歪歪斜斜,恐怕不用他们动手,也坚持不了几天。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一辆宝马停在了幼儿园门口。沈斌奇怪的发现,顾子豪居然是一个人开车来的。样子,这孩子的身份顾子豪不想让过多人知道。
“**,谁把孩子摔伤的,老子剥他的皮。”顾子豪一下车,对着里面就高声骂了一句。
陈啸东手里的烟头点燃了鞭炮,在烟雾弥漫之中一抬手,石子飞射了出去。楼顶的灯箱已经摇摇晃晃,在鞭炮声中,啪的一下石子准确的打在那枚唯一出力的螺母上。
哗~灯箱向下跌落,半空中,沈斌用意念控制着灯箱,对着顾子豪脑袋砸了下去。这灯箱除了灯管就是三角铁,落上之后就没跑。
突然间,顾子豪停下脚步,转身对着陈啸东方向骂道,“麻痹的,别放了,听到没有~!”
咣~顾子豪的咒骂挽救了他暂时的生命,灯箱正砸在他的身前。沈斌没想到顾子豪会突然停住脚步,到砸空,沈斌印堂一热。一枚溅起的灯管碎片,唰~的一下,割破了还在惊吓之中顾子豪的咽喉。
顾子豪睁着大眼,双手捂着脖子,幼儿园里的女子及幼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都被落下的灯箱吓的有点发傻。
鲜血呼呼的往外喷着,气管断裂,顾子豪光张嘴喊不出声音。当顾子豪倒下的时候,幼儿园里的人才反应过来。
沈斌给陈啸东递了个眼色,他们的任务完成了。这种情况诊所无法应付,就算送到最近的医院,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坐上汽车,沈斌拿出电话面带胜利的微笑,给丁薇拨打了过去。
“小薇,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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