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安静,静得仿佛只有左平一人。
“任务失败,这损失你该怎么赔我?”沙哑、低沉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没那么真实,像似刻意改变声线让人无法听出真实声音。
左平本就有张英挺的俊颜,缓缓睁开的眼睛凌厉而锋芒,这让他英挺的俊颜多了份狡猾,“他没有死,任务不算失败!”
“哦?”那人被左平的这话勾起了兴趣,“听你这意思……他活不了多久。”
左平不语,只是笑笑。
那人从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桌上,“十天,事成之后追加五箱黄金!”
房门被拉开,那人离开。
左平挥了下左手,房门‘砰’地被关上,随后他又闭上眼睛一副闭幕眼神的状态。
蓝夜翔从客栈赶回焰宸山庄以最快的速度也需要五天,但是他深种剧毒身体才好些不宜舟车劳顿,想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只好听从总管家刘严的安排。
返回焰宸山庄的途中也遭遇几波杀手的追杀,原本和左平的合作关系因为比武大会而结束,这些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左平派出来的杀手。
很奇怪的是追杀蓝夜翔的杀手,每一次出现都没有用多久的时间,大约一炷香之后不管结局如何都会立即撤退。
蓝夜翔疑惑,总管家刘严更疑惑。
不管怎么说蓝夜翔并没有在刺杀当中受到什么威胁,也庆幸在半个月之后终于抵达焰宸山庄,一旦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左平想要继续刺杀还得掂量掂量。
书房里只有蓝夜翔和总管家刘严两人。
“背后的人查到了吗?”蓝夜翔接过总管家刘严倒来上的茶水,呷了一口茶水问道。
总管家刘严摇头,“暗香阁接单是有规定的,不会轻易透露出背后的买主,根据我们自己的情报网在短时间内调查,时间太仓促了!”
蓝夜翔一想到自己被左平设计,差点为此而中毒死亡,心中的怒火顿时涌出,手中的茶杯‘砰’地碎了一地。
“我不管你使用什么方法,是杀人也好还是威逼利诱也好,我只要知道背后的买主是谁?”他咬牙切齿的命令总管家刘严。
总管家刘严一脸平静的望着蓝夜翔,一时间书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
或许是书房太过安静,又或许是蓝夜翔不想看见总管家刘严,命令他立即退出书房。
总管家刘严不卑不亢地点点头,而后转身走出书房并关上房门。
蓝夜翔深深地吐出一口怒气,闭上眼睛向后仰去,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简易!”
着夜行衣的简易从暗处跳出,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在地上,“庄主!”
“刚刚的话都听见了,我要知道左平的动向,还有背后的那人是谁?”
“属下明白!”简易准备离开,蓝夜翔的话让他眉头一蹙。
“那东西被人抢走了,能从左平手下救我离开的人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我怀疑他没有死!”
“属下明白,我会调查清楚!”
蓝夜翔轻声“嗯”了声,随后传来的是关闭书房门的声音。
……
蓝夜翔回焰宸山庄已有数日,这些日子里很平静,从简易那里收到的情报也很平静。正如总管家刘严和他想的一样,回到属于自己地盘的焰宸山庄,左平想要动手还是得掂量掂量自己。
不过……
越是平静越让人不安!
“翔!”霍依雪端着亲手煲的汤揍进书房。
书房很宽敞,一进书房就能一眼看到坐在正中央的人,他一副闭幕眼神的状态,微微拢在一块的眉毛彰显出他不好的心情。
霍依雪放下汤盅来到蓝夜翔身后,抬起纤细、柔软的十指轻柔着他两边的太阳穴。
“好些了吗?”
“嗯!”
霍依雪依旧轻柔按摩着太阳穴,蓝夜翔拢在一起的眉毛也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似乎很享受、也很舒服。
蓝夜翔抓住霍依雪轻柔太阳穴的手,慢慢地睁开深邃、清明的眼睛,“雪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今天煮的什么汤?”
说着挺直身躯,端过搁放在书桌一角的汤盅,一股淡淡清香扑鼻而来。
或许是霍依雪刚刚轻柔太阳穴的举动,让蓝夜翔闻到这股清香时心情舒畅起来。
“我见最近天气干燥,特意炖冰糖雪梨让你润润喉咙,味道怎么样?”
“不甜不腻,味道刚刚好!”
“喜欢我下次再炖!”
“别老顾忌我,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蓝夜翔握住霍依雪的手轻轻吻了吻。
霍依雪脸颊泛红,“下个月是母亲的生辰,父亲打算邀请重要的客人来参加母亲的生辰宴,人员名单我已经列好,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增添的?”说着从袖中取出人员名单给蓝夜翔过目。
蓝夜翔一行四目的扫过写了宾客名字的名单,当看着写有‘左平’名字的字时双眸不着痕迹地眯了眯,“母亲的生辰宴除了父亲想要邀请的人外应该也询问下母亲的意见,我这边没有什么增添的人员,毕竟这是母亲的生辰宴,理应为母亲为主而不是我这边。”
“我明白了,我明日一早就回霍府,母亲多日不见孙子甚是想念他。”霍依雪接过名单,俯身亲了亲蓝夜翔的脸颊,随后端着一滴不剩的汤盅离开书房。
霍依雪一离开书房,刚刚还挂在蓝夜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目光锐利而充满杀气,“下个月左平会参加柳如氏的生辰宴。”
简易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在蓝夜翔面前静静听着。
“据说柳如氏生辰之即正好是涟儿母亲舒杬的祭日,那时会有人去祭拜她才对!”
简易逐渐眯了凌厉的双眸,脑海里已经有了一套计划。
“那东西还没有下落吗?”蓝夜翔话锋一转,询问的口气却不怎么好。
“还没有下落,不过倒是听说左平也在私下打听那个人。”
“哦?”蓝夜翔忽然来了兴致,为自己倒上一杯桂花酒,桂花的酒香淡淡的飘在空气中,“或许左平想的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