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是她

夏怡没想到一切会进展得如此顺利,在这之前,院长对她做出停课处分的时候,就曾说过,要对她做出停课处理的,是这一次的特约嘉宾。

而夏怡这次亲自过来找牧泽然,牧泽然却是特别意外的好说话。这下反而倒是让夏怡很疑惑了,她怎么觉得特邀嘉宾与院长口中所说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非常感谢牧总裁的大人大量,否则我这要真丢了饭碗,就只能去乞讨了。”

夏怡见牧泽然说话间,竟然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那么她也算是说一个冷笑话来缓解一下气氛。

再怎么样,人家也是受害者。而夏怡觉得此时的她,好像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都不合适,反而会让彼此更加的尴尬。

“夏老师这样说,看来倒还是我的不对了?”

牧泽然说道,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高校讲师也是一个有趣之人,不像别的人。于是他的身份的原因,要么对他阿谀奉承,要么对他说话时一板一眼,也有见了他,犹如见了蛇蝎一般的。

唯独她还会跟自己说笑,只把他当成普通人,平等对待,实在难得。

“那到不能,你看我是那种能颠倒是非的人吗?这次确实是我的错,但是绝对不能完全算我的疏忽。这些就不说了,后果已经酿成,多说也没有意义。不过好在牧总裁到最后无碍,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夏怡这样说,只是想告诉他,并不是她将他害得住院的。但是偏偏却又不能明说,她知道,像牧泽然这种身居高位的人,对任何事情,都只要结果,不管过程。

因此,夏怡才会简单明了的说明,又要做到不引起牧泽然的反感。

牧泽然还是知道一些关于职场中的勾心斗角的事,他也猜到一些夏怡所说的意思。不过,他并不打算插手她们之间的事。

“夏老师不用记在心上,听说你可是高校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高校失去了一个人才,只怕学生们也会恨我吧。”

夏怡笑了笑道:“牧总裁说笑了,我那里算得上什么人才呢?”

安子瑜知道牧泽然住院之后,今天才过来看他。她来之前并没有打电话给牧泽然,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她刚进门,就看到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正在跟一个女人有说有笑。安子瑜看着那个女人的侧脸,总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始终想不起来。

而她这个正牌的未婚妻,都进门了一会儿了,他们竟然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其实,安子瑜进门时,故意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进来。牧泽然倒是看见她了,只是故意不理她而已。

他这都住院几天了,身为未婚妻,竟然可以做到不闻不问。再看看安子瑜的手上,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看她这样子,并不是来看望病人的,倒像是只为了来完成任务似的。

虽然安子瑜只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但是以后他们是要结婚过日子。牧泽然一想到自己以后要与人凑合着度过余生,婚姻就等同于虚设。而三观不合的两个人,却又硬要凑在一起,光是想想,他就觉得特别痛苦。

安子瑜看着二人说笑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特别火大。只见她快速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就甩了夏怡一巴掌。

“贱人,你还要不要点脸面了?不知道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吗?我警告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对于夏怡来说,这一巴掌来得有些突然,她回头一看,发现打她巴掌的人,竟然又是安子瑜。

夏怡当然不可能被一个人欺负好几次,这是打她还打上瘾了咋的?

她当即也不含糊,同样二话没说就回了安子瑜一巴掌。

“我想你只怕是警告错了对象,还有狂犬病发作的时候,要尽快就医,看你都快没救了。一言不合就发疯,总是莫名其妙的打人,是精神病院关不住你吗?”

安子瑜听完,抬手又想给她一巴掌。被夏怡盯着她,心里有些发怵,便又放下了,道。

“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

夏怡嗤笑一声,并不以为意。

牧泽然还没有在夏怡被打的时候回过神来,随后又见夏怡还了安子瑜一巴掌。

他突然就愣住了,是不是他一心只顾着扑在事业上太久了,竟然不知道现在的女人都如此彪悍。

安子瑜瞬间就被打蒙了,她之前就已经打过夏怡一次,还以后她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绵羊。

哪成想在今天居然敢还起她的手来了,安子瑜捂着自己的脸,第一反应是回头看看自己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究竟是什么样的反应。

万万没想到牧泽然此时竟然在呆呆的盯着夏怡,根本就没有看她,安子瑜顿时就觉得有些憋屈起来。

不过,看着牧泽然生病在床,也不能指望他会起来帮她了。心里所有的怨恨,最好都化成针对夏怡的一句话。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夏怡既然已经还手了,哪里还会在意安子瑜对自己的那一点子威胁。

“好,我等着。”

只简短的几个字,可以说是回答得相当霸气。

安子瑜看了看夏怡,又看了看牧泽然,只觉得自己丢尽了脸面,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此时正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

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却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如果不是看上牧泽然也算是年少有为,她嫁给他很有面子的份儿上,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踹了他。

安子瑜想的都是别人如何对不起她,然而却半点没有反思自己的意思。牧泽然为什么会对她如此冷情冷心,她自己也不好好想想。

牧泽然这次生病住院,她连一声问候也没有,心里想到的也是如何浪漫。人躺在床上,又怎么可能浪漫得起来。

牧泽然是看着安子瑜走的,也不曾开口挽留过她,因为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这个口了,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正如安子瑜在面对他的时候,也同样无话可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