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都经历了什么

祝晋走出病房的瞬间,刚才的柔情尽数消散,俊脸冷若冰霜,眸底都带着寒。

看到祝晋走出来了,阮洪波和王凤楠的眼里顿时冒出了希望的亮光,连忙求情。

“祝总,求求您了,您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家千千,您说条件,什么我们都答应您!”

“滚。”

祝晋薄唇吐出一个字来,凛冽的目光仿佛两把淬了寒霜的利刃,架在阮家父母的脖子上。

阮洪波和王凤楠只觉得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求情的话再也不敢讲出口,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见阮家父母无动于衷,祝晋的眉心微拧,沉着一张脸,递给江河一个眼神。

江河立马会意,直接将阮家父母朝着电梯推去。

祝晋转身,重新回到了病房。

“祝总,求求您了,珊珊,妈妈求你了,千千是你的妹妹啊,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们两个血脉相连,手足同心啊!”

王凤楠不死心,又开始扯着嗓子喊道。

江河见状,抬手直接打晕了阮家父母,省得他们继续烦人,打扰到了珊珊小姐休息。

阮洪波和王凤楠两个人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

江河拍了拍手,命令着手下将他们扔出去。

手下直接拖着两个人,重新回到了电梯里,电梯门缓缓关上,下去了。

江河重新走到了病房门外面,继续静静的守着。

阮家的父母就仿佛狗皮膏药一样的,只要阮笑千在爷手里,他们肯定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

只是江河不知道的是,现在阮笑珊失忆了,不记得爷,更不记得之前阮笑千阮家父母伤害她的事情。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看爷后面怎么处理了。

听到外面重新恢复了安静,阮笑珊也真的觉得累了,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祝晋放轻了步子,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沉沉的又落在了女孩身上。

病床上,阮笑珊恬静熟睡的脸上还泛着些许苍白的病态,不过相比较之前从急救室出来的时候,恢复的好多了。

思及至此,祝晋仿佛被蛊惑一般,情不自禁的抬起手,伸出食指,指尖轻轻的顺着女孩的轮廓描绘着,心生不忍。

担心他又将女孩弄醒,男人又缩回了手。

三个小时后,江河派人去机场接到了孟彤,带到了医院。

“你在这等着,我去通报。”江河对孟彤说道。

孟彤点了点头,立在原地。

江河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爷……”

江河刚开口,就被祝晋一个手势制止了,眼神指了指熟睡的女孩,意思明了。

“孟彤来了。”江河瞬间将声音压到极低,指了指外面。

祝晋点头起身,朝着病房外面走去。

这是孟彤第一次现实里见到祝晋,往常她都是在财经频道或者杂志上才能看到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

“祝总。”孟彤的脸上挂着礼貌又恰到好处的笑意。

祝晋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另一个病房走了过去。

江河示意孟彤跟上。

三人走进了另一件病房,祝晋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孟彤的脸上。

纵然孟彤身为封门之主,也是见过大风大浪,阅人无数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却明显的感觉到了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冷气压。

“阮笑珊……是你们组织的人?”

祝晋薄唇轻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其实之前看阮笑珊那副样子,其实已经猜了个大概,他喊孟彤来,不过是想弄清楚,阮笑珊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

孟彤倒是没有想到祝晋就这么直截了当,点了点头,“曾经是。”

听到孟彤这么说,祝晋眸子微微眯起,眼底闪过几分思量,“曾经?”

“嗯,三年前她从组织逃脱,下落全无,直到那天她的戒指被我们的人捡到,我猜着是她,但是还不确定,直到您的人找上门索要戒指。”

孟彤索性也不绕弯子了,实话实说。

“她为什么要逃?”祝晋的目光开始泛冷。

封门是怎样的组织,他已经心知肚明,下意识的对孟彤没有什么好感。

“某次出完任务,她说厌倦了杀戮的日子,想离开,我不准就将她关了起来,没想到她还是凭着本事逃脱了。”

孟彤只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头顶的压力越来越大。

“那你现在想将她捉回去?”祝晋眉尾轻抬,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里,满是冷意和威胁。

孟彤自然明白,祝晋是什么意思。

“祝总既然看上,我就不夺人所爱了。”孟彤淡淡笑道。

祝晋倒是没有想到,孟彤会这个态度。

“她的身份,都有谁知道。”

“整个封门,只有我知道她真实的名字,门里人和外界,只知道她叫魅影。”

“魅影?”祝晋重复了一遍。

“嗯,我给她取的。”孟彤一五一十回答。

祝晋看向了窗外,眸子微微眯起,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房间里安静得针落可闻,孟彤的手心却出了一层汗,有些黏腻。

“她失忆了。”

好一会儿,祝晋才再次开口。

“怎么会?”孟彤微微拧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出口,“是什么引起的?”

她担心是这些年在阮笑珊身上注射的那些研究药物,出现了副作用。

“伤到了脑子。”祝晋语气骤冷,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瞬间降了几个度。

孟彤心里松了一口气,继而问道,“那祝总找我来,是想知道什么?”

“她现在只记得她是封门的人,不记得我,醒了后就要见你。”

祝晋转过头,看向了孟彤,“你把你知道的关于她的一切,全都告诉我。”

如今回想起女孩刚醒过来那般警惕凛冽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封门这样的组织里,到底经历过什么。

而且口口声声都不要打药,想着她之前一路走来,肯定遭了不少的罪,受了不少苦。

房间里的空气,近乎快要被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冻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