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恨的牙痒痒,“谁说不是呢,这不,我家的老太太因为这个都病倒了,太医院刚给开了方子,我就想着过来问一问羿夫人的下落,有机会的话让羿夫人也登门为老太太瞧瞧,没曾想,大家伙都是这么想的。”
来了这么多人,都是说来看曾研的,唯独国公夫人一个,有什么说什么。
二公主拉着国公夫人的手,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现在就你一个在这儿,我也瞒着了,羿夫人两个时辰前刚刚递了话过来,说过几天会亲自登门来领走那一车谢礼。到时候,国公夫人早些过来,跟羿夫人多说两句老太太的情况,没准羿夫人就答应了呢。”
国公夫人喜出望外,原本以为自家没什么希望能看上了,毕竟听着之前大家说的羿夫人的个性,仿佛是有钱也没法让她推磨似的。
“这可真是太好了,天赐的机会啊,多亏了二公主殿下您有这一层关系,要不说研公子命好呢,经此一事,必将顺遂一生了!”
卓青姚最喜欢听这样的吉利话,尤其还是说自己儿子的,于是更加高兴,拉着国公夫人说了好些羿夫人给曾研动手术时的细节。
自然了,很多细节都是当时手术之后西宁侯帮她还原并且补充的,经过卓青姚的生动描述,成了她亲眼所见的场景。
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她早就勒令当时在场的秦功欢和西宁侯,不许将自己当场晕倒的事情说出去了。
即便是转介的描述,国公夫人听了仍然心惊胆颤,“天呢,这女子当真是个神人,这样的事情我们简直想都不敢想啊!”
“谁说不是呢,当时看到我儿的胸膛被剖开,我还以为他再也没命活着了呢,但是简直半条命都快被吓没了,我无比的后悔自己信任了她,现在回想,幸亏当初是扛过来了,不然研儿怕是根本熬不到现在。”
“阿弥陀佛,万幸啊万幸。”国公夫人听得脸色煞白,回国公府的路上还在自行脑补那手术的画面,不敢想象。
……
晚饭过后,林初晓散步到了后花园,凌宋走在她身后一步距离处,垂着头,踩着地上紧挨着的雪块。
“所以,你是真的决定跟无双在一起喽?”她突然发问,将凌宋问了一愣。
“我可听你身边的小子说了,你给无双递话说让她等着跟你成婚?”
凌宋的表情有一些局促,“我就是随口一说,具体还没有想法。”毕竟这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弟可是从来不放豪言的,行吧,无双是个好姑娘,除了家世有一些配不上你之外,其余的都不错。”
凌宋干笑两声,“你确定在家世上,是她配不上我?”
“那是自然!她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儿,复杂的人际关系,咱们不嫌弃她就不错了。”
凌宋的笑声更加明朗,“无双的确是个好姑娘,抛却我们两个的相识过程不太美好之外,她是第一个引起我注意的姑娘,现在的她,令我有一种牵着手不想松开的感觉。”
“这就对了呀!”看着凌宋开窍,林初晓很欣喜。
“跟无双成婚这件事情,主要看你们未来的规划,短时间内还是要在丰都待着的,起初接近无双是希望她能够成为咱们和奉苍皇族联络的纽带,但现在……”
林初晓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凌宋不再嬉皮笑脸,一脸正色的看着她,“姐,我其实……”
“我虽然跟无双没有过交集,但看得出来你很重视这个姑娘,对自己妻子是不能有利用心态的,一旦以这样的心情开始,你们终将走到陌路。”
林初晓叹了一声,“所以我跟邵羿都已经商量好了,利用无双跟奉苍皇族产生联系这一点,暂且搁置,但咱们来奉苍的目的不能瞒着她。先成婚吧,你需要一个配得上无双公主的正当身份。”
凌宋挑了挑眉头,“无双的婚事受阻,这或许是个契机。不过……”
“咱们来奉苍的目的,务必要跟她说清楚,我的建议是成婚之前,无双是个脑子很清醒的姑娘,与其日后等着她发现了跟你怄气,因此而反悔,不如将我们的目的告诉她。”
“可是,这是要冒风险的。”如果无双一气之下将穿官司的目的告知了槃文帝,那穿官司之后在奉苍的行动就要受阻了。
不管槃文帝跟楼彻之间是否有联系,穿官司和琰王都或多或少是跟西决有关系的势力,这样的势力在丰都里游窜过久,是个皇帝都会忌惮的。
“或许你可以先试探一下无双对楼彻的态度,她讨厌楼彻最好,若是对楼彻无感,你也可以试探着来。”顿了顿,林初晓继续道,“那是你重视的人。我曾想过,咱们之后在丰都的事情或许可以绕开无双,但……或多或少都会触及她的亲人,所以告知是必须的,至于槃文帝那边,那就要看你跟她是怎么说的了。”林初晓叹了一声,“国公府跟无双的事情,必定是不能成了,就差最后一哆嗦。”
凌宋急步超过了林初晓,眼睛冒光的看着她,“最后一哆嗦,是什么呀?我能参与么?”
“不行!”她斩钉截铁道,“这些天你不能继续在市面上晃悠了,赵恒见过你,定然会调查你的身份,跟无双的事情确定之前,你不能再惹祸了。”
凌宋瘪了瘪嘴,“低调嘛,我知道的!不过咱们现在这是去哪儿呢?”
林初晓抬了抬下颌,朝着客院的方向努了努,“见一个小姑良……搞倒西宁侯和二公主的重要线索。”
凌宋愈加好奇,搀扶着林初晓往客院内走,一边狐疑道,“针对卓青姚的原因我还是清楚的,毕竟冯鑫姐的孩子不能白白没了,可是西宁侯是怎么回事?我看羿哥哥对西宁侯的情绪其实挺大的。”
林初晓若有所思,“邵羿来丰都这么久,已经十分隐忍了,照着他原本的性子,早就对西宁侯下手了。”
“所以,西宁侯当真是跟姐夫有旧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