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多好的铺垫

给凌知柔送安胎药的时候,林初晓和凌知柔正说着话,结果凌夫人直接冲了进来。

两姐妹顿时脸儿都白了。

林初晓下一秒钟就开始惊喜,还以为被凌夫人发现了,暗喜着这下好了,不用纠结什么时候将实情告诉凌夫人和凌天冬了。

没曾想,凌夫人却抱着一堆的画像放到两姐妹跟前,“看看这几个闺秀哪一个比较适合凌宋,你们两个当姐姐的,比我更了解凌宋,也清楚他更适合哪种,帮我出出主意。”

林初晓和凌知柔的眉头跳起老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他还是个孩子,哪里就要找媳妇了?”林初晓一个没忍住,将心里的想法吐了出来。

话音刚落,就被凌夫人拍了下脑袋,“亏得你还是个姐姐,宋都多大了,南巷刘大人家的嫡次子,跟他差不多的年纪,孩子都满月了。你们还说宋是孩子?那小子再过两年,个头都要顶天了。你们二婶在这件事情上不上心,可咱们不能都不上心,得开始帮宋留意了,这人品家世哪一方面不得好好把关啊?娶妻娶贤,若是找错了媳妇,那是要影响后代的!”

话匣子一打开,凌夫人就开始絮叨起来。

林初晓和凌知柔摆着两张问号脸,压根就招架不住。

直说到唾沫横飞,介绍到第三张画像的时候,凌夫人目光一瞥,看到了林初晓刚刚写下的药方子,“这是什么?谁要服药么?”

凌知柔慌忙将药方揉戳到手里,“母亲!是女儿想要调理身子,最近月事不准,总是提前,来之前还腹痛的厉害,不是什么大事儿,怕您担心么。”

凌夫人松了一口气,戳了戳凌知柔的额头,“就你有理,做什么事儿都能说出一大堆理由。”

从凌夫人的唾沫雨逃脱出来后,林初晓碰巧在出府的路上碰到了刚刚办事回来的凌宋,离老远瞧见他的身影,林初晓就站住了,观察着那瘦高个的小伙子慢慢走到跟前,她嘴角的弧度也舒展开了,“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真快要忽略你的年纪了。这才不到两年的时间,你怎么窜高了这么多啊?”

现在林初晓想要碰凌宋的头顶,都像是完成一个跳高动作。

凌宋自信的扬起嘴角,“怎么样?如今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已然是个可以保家卫国的男子汉大丈夫了!”

“男子汉大瘦杆才对!”

“跟姐夫比,谁都是瘦的,我也有肌肉,不信你摸摸。”按着林初晓的手,非要她摸一下自己的腹肌。

林初晓哭笑不得,“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夫人这几天可着急帮你寻亲事呢,愿意的话你可以往上凑一凑,不愿意尽量躲着点儿。”

凌宋如遭雷击,顿时放弃了回家的念头,挽住林初晓的胳膊,几乎是架着她往府外走去,“姐姐,咱们中午吃点儿好吃的吧?我听说城北开了一家新店,味道一绝,尝尝去?”

林初晓对照阳城内饭店门帘的期待程度,倒也高不到哪儿去,直到她看见墙头上挂着的菜单牌子中“跳鱼”两个字时,才稍稍感起兴趣来。

“你们这儿有跳鱼可以吃?”

“对的!想吃跳鱼啊,姑娘您可是来对了,咱们家,城中独一份儿!”

挺有生意头脑!

林初晓腹诽了一句,当即点了跳鱼。

等待的时候,凌宋突然用筷子拨了拨她闲闲放在桌面上的手,“先别回头,你的右后方,一个丫头,很像冯相府伺候冯夫人的。”

林初晓眼波微动,“你怎么认得?”

凌宋“切”了一声,“大半个照阳城内此后主要主子的面孔,我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这是领导衡闻所的必备条件。

“当真?”

“八分确定。”这时丫头已经跟着跑堂的小二往厨房方向去了。

“去听听。”林初晓朝着他们远去之处努努嘴,凌宋会意,嗖的一声就没影了。

他倒没跟着丫头和小二,二是先一步到达了目的地——厨房外的一个小窗口旁。

直到跳鱼被小二端上桌,那相府的丫头已经离去半天了,凌宋才姗姗而归,“确定了,就是相府的人无疑,你猜她刚刚买了什么回去?”

林初晓想都没想,收了嘴角得意的笑容,“跳鱼。”肯定道。

凌宋嘿嘿一笑,“不愧是我姐,就是跳鱼。”

冯夫人等了几天,终于等到跳鱼的踪影,耐心将鱼煮烂了,她怎么敢吃,立即吩咐将鱼肉剥离,剩下鱼骨头单独盛放在盘子里。

将前后两条鱼骨并列摆放,对比之下,冯夫人扶了扶额头,感觉脑袋都快要炸裂了。

“这……或许是相同类型的鱼吧,毕竟骨头相似还是没法说明什么的。”

“你想说,人的骨头也是会相似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是吧?”

丫头心虚的点了两下头,紧接着目视着冯夫人从梳妆台下面的柜子里端出四个整齐的盘子,上面摆放着不是什么首饰,二是鱼骨,其他种类的鱼骨。

单单看两条跳鱼的鱼骨,还分辨不出什么,但立时间把跳鱼鱼骨跟其他种类鱼骨放在一块,两条相似的跳鱼鱼骨顿时就孤立出来了。

它们,太相似了,鱼骨上就差明明白白写着:我们是同类鱼了。

丫头还在想办法说和,但她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些根本不痛不痒的话来。

“你这样劝着我,是因为担心我跟他母子决裂,还是担心其他的什么?”

聊到最后,冯夫人直接这样问丫头。

丫头跟了冯夫人几年,除了在调查冯相爷死因的时候瞧见过冯夫人的执拗与坚持,还真没见到她这样严肃的面孔。

“夫人,奴婢……”

“你能说鱼是满阳他因为介怀他父亲的死而专门放在自己院墙角落的,那辟邪也好,寻求心理安慰也罢,除此之外呢?这几天的饭我为什么都是挑着吃的,大冬天的箱子里的毒蛇,床底的毒蝎子,难道是我这屋子招揽毒物?可是从前怎么就没出现过,偏偏今年,偏偏在我问过他是否跟人买过”跳鱼“之后?”

丫头哑口无言,冯夫人几近疯狂,“我可以为了冯家的未来隐忍,可是我心寒啊,那可是我们悉心养大的儿子,他究竟为了什么,为什么要对含辛茹苦的爹娘,下这么重的狠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