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晴是个目标性很明确的人,对上被包围圈保护住的楼彻的第一时间,她对准但就是楼彻。
只可惜,他下面的人太多事,即便这样的时候仍旧奋不顾身的保护他,将楼彻死死的守护在最内围。
卫晴根本连靠近他都不得,加之身边人手不够,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楼彻被他的人从侧翼送走,而卫晴只能被几个手段高超的人纠缠着不能分身。
等上官意识到不对劲,从拼杀中抽身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楼彻带着人远走的背影。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邵羿带着人姗姗而来,他迅疾加入战斗第一先对准楼彻。
怡贵妃的样子不断在脑海中浮现,邵羿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狠,在楼彻下面的人冲上来第二波,企图用人肉沙包抵挡住邵羿的搏杀时,他直接飞起腰间的匕首,朝着楼彻的双腿掷去。
人肉沙包们抵挡的是来自邵羿上空进攻,自然没料到他偷偷摸摸的竟然从下面扔东西。
就这样赶着寸劲儿,楼彻的一条腿被匕首刺中,一声尖叫之后,汩汩鲜血从他的小腿留出。
嫌少受伤的楼彻当即不能动弹了,是被两个人肉沙包直接架起来走的。
隐品阁的人要继续去追,被邵羿拦住,“让他们去吧。”
上官总算甩脱纠缠他的那几个,迎上来的时候眼神都不大对了,“主子,为什么不追?楼彻已经被你砍伤了,咱们现在胜算很大的!”
“现在拿住楼彻,不是我们的目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告诉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上官不妄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后面只跟着三五个人。其余的全都忌惮的瞧着邵羿的眼色。
“拦住他。”邵羿下了命令,隐品阁地坛帮的人不得不服从,当即拉住了他们阁主,“阁主,当务之急听主子的命令吧。”
上官不服,“为什么不能追?你给我一个理由!”
“不能追就是不能追,本王下的命令,什么时候需要告诉你们理由了?”邵羿直接变了脸色,这一点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除了楼彻带走的十多个人之外,原本守在这宅子四周的都被地坛帮控制了。
川靠在墙边,呆呆的望着这一切,突然嘴角微勾,嘲讽的笑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打算逼着楼彻离开西决去奉苍吧?”
邵羿猛然回头,凌厉的目光从川的面上刮过,“堵上他的嘴。”
上官不妄仍旧没明白川提醒这话的深意,将楼彻逼退到奉苍,还能有什么深一层的用意呢?
奉苍?西决?
他猛然一惊,皱起眉头,“这是皇帝的意思对不对?”
邵羿没做声,嘱咐人收拾战场。结果一扭头,发现上官不妄已经不在原地。
“你们阁主呢?”
一同消失的还有十多个人,都是平日里跟着上官一起出生入死的。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好像……好像是……”地坛帮的人也不敢确认,但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他们朝着楼彻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赶紧去追啊,务必把他给本王安全的带回来!”
穷寇莫追,是有道理的。
楼彻既然将最后的窝安插在这里,就绝对不会简单的只是在宅子的附近布置人手,宅子外的二环、三环必定还有其余几波人。
果不出邵羿的所料,上官不妄追是真的追上楼彻了,可没等跟他手下的人对峙起来,就被二环、三环的隐藏高手给围攻了。
他们十多个人勉强跟对方周旋起来,渐渐的就落入下风了。
等隐品阁地坛帮的增援赶到时,上官已经身受重伤,被两个地坛帮兄弟拖着往回撤了。
楼彻的人见隐品阁来人了,也不恋战,迅疾消失在了巷子口。
静谧的箱子里,上官倒在自己人的怀中,最后一幕是模模糊糊的天空的影子。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都不清楚了。
因为打开始林初晓和邵羿就没打算在今天抓住楼彻,的的确确,他们恨楼彻恨到骨子里了,可是楼彻不仅仅是一个人,就如同之前铲除楼彻集团的想法一样,林初晓和邵羿,要的是他下面整个集团的坍塌。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目的。
奉苍最近频频异动,慧元帝早就收到消息了,楼彻的势力暗中在奉苍流动,早已经跟奉苍的朝廷高层有了紧密的联系,在这样的情况下,奉苍跟西决的敌意自然是有增无减,如今在西决的顶风而上他们没能成功,那就代表着很有可能慢慢要从奉苍着手了。
慧元帝早就有将奉苍吞掉的想法,此番更是彻底被楼彻给激怒了。
他要吞掉奉苍,于是跟邵羿商量好,先将楼彻逼退到奉苍去,再以剿灭他的理由建立跟奉苍的联系,渐渐地对那边下手。双管齐下,一箭双雕。
自然了,这想法容易但做起来未必会简单。
不过邵羿也赞同这个想法,他跟幽王对奉苍的意见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就跟太子对伏商的意见差不多,不同的是,太子邵乾曾经的看法太激进,而幽王和邵羿却始终主张循序渐进。
凌相府
林初晓看着被担架抬着进来,浑身都是血的上官不妄,一时间没了话。
“非要追楼彻,陷入了对方的埋伏圈,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他就重伤了,是保护下面一个兄弟的时候不小心被刺的。”卫晴解释道。
被刺中第一道,紧接着就会有第二道第三道。
林初晓大致检查了一下上官的伤口,幸亏有隐品阁的人将他的穴位封好,不然血照这速度流下去,人早就被放干了。
即便当下这种地步,仍旧得输血维持手术。
林初晓思忖着,从药箱中拿出了血型检测卡。
之前上官在伏商受伤的时候,她也曾帮他治疗过,只不过没有严重到需要输血的程度。
所以此番林初晓还是第一次了解到上官的血型,好巧不巧的,他竟是稀有血型……这一点,全然出乎了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