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王夫妇一回来,沉寂许久的琰王府重新恢复了活力,日子恢复如常,林初晓的生物钟也渐渐回到了原本的状态。
这天一大早,她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感觉到脸旁边痒痒的,本来就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了,林初晓猛地睁开眼睛,令她震惊的是,刚好对上了祁邵琰那放大了好几倍的俊颜。
祁邵琰显然没料到她会醒来,正半撅着嘴巴准备亲上她的脸蛋,刚刚被林初晓感受到的微痒,就是某人一边犹豫一边亲,所以口鼻的热气扑上来造成的。
林初晓惊讶睁开眼睛,对上祁邵琰略微闪躲的目光,当下四目相对,空气里弥散着浓浓的尴尬。
祁邵琰收回嘴上的动作,灵机一动指向床铺里头,“有虫子!”
按照常理推断,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都该顺着喊声朝虫子的方向看过去,祁邵琰也是这样看林初晓的,因此在喊出“有虫子”之后,直接就亲了上去。
偏偏,林初晓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不仅没看向所谓“虫子”的方向,反倒是反其道而行之的看向了祁邵琰这边,于是乎,双唇瞬间碰撞,两人都愣住了。
祁邵琰只是想亲她脸蛋一下而已……仅此而已。
林初晓只是想抓贼的看一眼他局促的眼神而已……仅此而已,她还以为他会趁机跑出去呢,灰溜溜逃跑晃屁股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结果两人都想差了,他顺势而为,吻的更加炙热,她双手轻轻抬,眯起眼睛笑了。
早饭过后,卫晴阴沉着脸走进来,“主司,关于宋,一点消息也没查出来,至少在伏商没有他的信息。”并没有注意到林初晓面上的红晕和小女人一般羞涩的表情。
“祁羡东那边也没问到吗?”
“因为从前八皇子府那边一直都是空着的,这厮游山玩水到处逛游,京都各处安放线人,都会空出他那里,所以现在临时用的话,不太好搭上线。”
“那临安公主府那边,你们问过吗?”卫晴点头,“问过,翁斌说他一路上虽然跟羡王同行,但其实没怎么注意到他身边的随从,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每次过关卡的时候,都会掏出一个牌子去跟人周旋。要知道,驸马爷和王爷的队伍,在大地方是很管用的,可是山贼草寇就难说了,好几次差点就起了冲突,最后都是宋给摆平的。”
“看来衡闻所的影响力,比咱们想象中的还要大。不过既然是羡王招揽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内情。”否则,也就不会给出“吃人肉不吐骨头”的评价了。
“羡王?王妃你们是在说八皇子吗?他就在王爷的书房议事呢!”碧心端着托盘进来,饶有兴致的说道。
林初晓将托盘接过来,“正好,我给王爷送茶去。”
林初晓推开书房门的时候,见祁邵琰正在跟祁羡东下棋,两人不发一言,书房里就跟无人之境一般。
她轻轻将茶盏放下,仿佛闲聊一般问道,“羡王,你的那个随从呢?怎么不见他跟着?”
“太不老实,被我给打发了。”祁羡东落下一颗白子,目光若有似无的从林初晓面上飘过,打了个转之后收回来,嘴角含笑,“没想到八嫂竟然惦记那个小子,他生得很俊美吗?跟我比如何呀?”
祁邵琰没执子的手握住了林初晓的,鹰隼般的眸光聚拢在祁羡东的脸上,“要脸不要?”
祁羡东吐了吐舌头,“要!要!还没娶妻呢,当然得保着脸啊!”
“我听翁斌说,那个小子在回程的一路上都对你们帮主颇多,这样的人,打发了不可惜吗?”
祁羡东笑了笑,没言语。
“你们说的随从,是关了驿馆之后被抬进院子的少年吗?”
“对,当时你也见过。”
祁邵琰的黑子落下,眸色更深,“是啊!记忆还很深刻呢。”
林初晓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劲,正想问,忽然看到书房门口闪过仲娘的影子,一脸急切样,“你们下着吧,怪无聊的。”尝试着撤出祁邵琰的手掌,但没能成功。
他加重一些力气,随后大大方方的拍了下她的屁股,“你在这,本王会分心。”
林初晓脸红的出了房间,被仲娘和卫晴拉出了好远,“啥情况啥情况?你们两个不对劲哦。”卫晴满脸的八卦。
“仲娘是不是有什么新消息了?”她连忙岔开话题。
“辰王府,管东的身边,一直都只有两个人服侍着,这么多年别的人都换过,唯独这两个人没有换,一个是顾盼,如今有二十二了,那是个心思敏捷的女子,看起来温婉贤淑,实则心狠手辣,下手狠绝。”
“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你以前不说?两个人,那另外一个呢?”卫晴说道。
仲娘一脸为难,“另外一个,我也没见过,神出鬼没的,出入都是戴着面具,所以是男是女,我真不太清楚。顾盼的事情也是你们去麒麟郡的时候,我夜里偷偷到辰王府侧门守了几天,注意到顾盼行踪诡秘,这才想起她这个人来,这丫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除了长得好看,真没别的耀眼之处。很容易的,我就把她给忽略了。”
“我们从来都找不到管东的弱点,那就从顾盼的事情着手思考的话,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好色之徒呢?”
仲娘认真思索,“我跟了他多年,听过他的花言巧语,也受过他的蛊惑,如果他是好色之徒,那么凭着他的脑子和手段,想要得到任何女人都不在话下了。但是单凭我事后的回忆来看,管东接近每一个女人都是有目的的,并非纯心玩乐。”
“那就从这个顾盼入手吧。”如果管东是铜墙铁壁的话,那么只能从他身边的人那里找线索了。
明远侯府
柳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小丫头急的满头大汗,“姨娘您一定撑住了,五小姐去找大夫,很快就会回来的。”
柳枚紧咬着唇,摇了摇头,“没用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您这又是何必呢,为什么不告诉五小姐,是林冰清把你搞成这个样子的呢?”掀开被子的一角,仅剩那条腿几乎是血肉模糊,看一眼都跟着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