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特殊的理由

英秦和齐元成动作很快,一闪身就躲到了禁卫军巡房的死角。

即便如此,禁卫军还是有所察觉了,之后的巡房间隔有了明显的缩短。两人气的捶胸顿足,无奈之下,只能继续潜藏着,等待时机。

林初晓其实可以理解那种怨恨的种子在心内生根,而又寻不到发泄的口子的心情。

所以她毅然决然的跳回到了院内,认真的看着翁斌,将冯温婉和平陵的恩恩怨怨,从顾明到后来的邱颖儿,直至最后波及临安酿成的惨剧,解释的清楚明白。

“内疚所有人都会有,不仅仅你一个,我跟祁邵琰提前就有察觉,奈何事情太多,我劝说了她几次,她都口头答应,最后你快回来那段时间,她已经得知了你在西决国的消息,还宽慰我说,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在哪里都无所谓。”

林初晓说着说着,忽然顿住了。

翁斌也察觉到了她话里的重点,“所以,究竟是什么人,将我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她的呢?对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何?”

林初晓颇为后悔,她从前竟然都没反映到这点。

“如果真的是有人背后撺掇临安,那此番她的死,很有可能不是偶然。”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翁斌静默几许,沉声开口,“终究是我的错,这几个月里,我但凡寄一封信回来,她都不会经历那样的绝望。”

“如今大错已成,追究过错都是徒劳,你是孩子们唯一的支柱,不能再轻视性命了。”

“我不仅会照顾好孩子们,还要替临安报仇,冯温婉,辰王府,一个都少不了,统统要为临安陪葬。”

“祁邵琰去了麒麟郡,我也要跟着一起,接下来驿馆这边就交给姐夫你了,毕竟这里大半的人都是听你话的。”

翁斌无声的点头,一跃上了墙头,“趁现在!”

林初晓的手套还未摘,被拉着直接越过了墙头,将她交到英秦手里,翁斌一个闪身跳了回去,“注意安全。”

英秦直接把林初晓扛上了肩膀,在齐元成的带路下,跃上房顶,一路飞檐走壁,穿梭路过好几条巷子。

齐元成无意之举,竟将路带到了上官不妄所住私宅的上空。

这里是隐品阁暗卫最多的缩在,察觉到有异样势力的出现,潮涌般的都出现了。

齐元成出剑很快,直接就跟隐品阁地坛帮对峙起来。

林初晓倒挂在英秦的肩膀上,越发觉得倒映着的房屋很眼熟,再仔细一辨认,趴在屋檐顶上的,赫然是小银虎。

她赶紧叫停,“放我下来,都是自己人,别再打了!”

一听说是“自己人”,齐元成收了手,满眼放光的看向自家主司,“咱们司里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高手?我怎么不知道?”

话音落,不远处传来上官不妄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

林初晓没时间为这个机会乌龙解释什么,“正好路过,我有事儿托付给你。”

“哟呵,你竟然能信得着我?”上官吹了声响哨,银虎立刻跳下房梁,窜到了他怀中,像小猫一样舔了舔自己的嘴边,乖巧的小憩起来。

“信不着,但没别人了。”

急匆匆的把谭家和母亲谭氏交到上官不妄手里,说到最后,上官不妄的眼神已经变了,“你觉得,话说到这儿,我还有可能默许你出城吗?真让你站到我们主子跟前,他回来那天,就是我们的忌日。”

祁邵琰有多宝贝林初晓,这些天一件件事情,大伙儿都是亲眼所见。

此去麒麟郡有多么凶险,谁都知道,上官不妄这样说,也是站在祁邵琰的角度考虑。

“如果我不去,他未必回得来。”

上官表情深沉,“地坛帮一路都会跟随着主子,我们……”

“你们有大夫吗?有防护的面具和衣裳吗?有良药吗?”林初晓顿了顿,继续道,“听说斯络的婚事有了变化,你们怎么打算的?”

话题成功扯开,上官不妄耸了耸肩膀,“就那样。”

“公子,我可以的,真的。”一道弱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林初晓眯起眼睛看过去,瞧见晴玟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

“你要干嘛?”她问。

晴玟吞了一大口唾沫,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公子跟斯络公主已经计划好了,只要找到愿意顶替斯络公主嫁给陛下的人,他们的事情就能圆满解决。我原本就是被王妃从虎口里救出来的,已被人玷污了身子,是脏污不堪的人,能活在这世上,实属万幸了,若能够为公子和斯络公主做点什么,我都肯的!”只要公子能够幸福。

林初晓五官登时扭曲起来,“等等……也就是说,斯络这回要嫁的人,是皇帝老小子?”

上官不妄点头。

“晴玟,你要代替斯络,去做皇帝的妃子?”林初晓挑高的声音都沙哑了。

晴玟点头。

她当场石化,“绝对不可以!”

他们可是父女啊!亲生父女!

晴玟的身世,是林初晓一路挖掘出来的,她乃明妃的亲生女儿,当年明妃为了一己荣宠,不惜在诞生之日从宫外找来九皇子祁慕南“狸猫换太子”。

按照明妃的狠毒计划,晴玟都没有或者见到第二天太阳的机会,是当时的稳婆没忍心下手,一口应下,扭头将晴玟给卖了。

她虽过了几年安生的日子,却没能逃过国公府罗老五的折磨,后又被邱家利用才沦落到今天这一步的。

如果真的让她嫁入皇宫,那跟景仁帝俩?!

瞧见林初晓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反对,上官和晴玟都愣住了。

“让谁去我都没意见,唯独晴玟,不行!”

“为什么?王妃莫不是觉得奴婢身子不干净,怕给斯络公主的名声抹黑吗?奴婢已经想好了,就找民间改变月事的方子,算准日子,务必让皇帝临幸的那日……”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没长脑子听不懂吗?”她鲜少像现在这样显露出严肃且不留情面的样子。

上官是个聪明的,“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