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柳氏被揍

平陵满面怒容,心头的愤愤之火,收都收不住。

她本就是个愤世嫉俗的人,加之这些日子刚遭遇了冯温婉的事情,一腔的怒火还没浇灭,就看到听到了眼前的一幕,宠妾灭妻,从不被世人所容,原因有二:一是男人的故意偏袒;二是妾的蹬鼻子上脸!

“如今明远侯府的妾都敢公然指着主母的鼻子说要杀人了,侯府无人敢管,我来管!”

提着裙摆下台阶,平陵来到柳枚的跟前,飞起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柳枚闷哼一声,倒地痛呼。

“平陵公主,您这是做什么?”林楚莹慌忙去搀扶,被平陵拦住了,“你纵目行凶,怎么,也要挨本公主一脚,跟你娘亲凑个双?。”

林楚莹吃瘪,脑海里千百个问号。

明远侯府跟平陵公主府从无交集,这厮从哪儿冒出来的?

愤懑之际,忽见又几道身影走出耳室,赫然是林初晓,卫晴及公主府的丫头。

“你?你不是已经回去了么?”林楚莹惊讶,总算有了答案。

是林初晓的主意!

“原来柳姨娘和五妹妹之所以在院子里嚣张跋扈,就是以为我不在?我母亲病体缠身,好欺负?”林初晓微微含笑,眉目淡淡。

“分明是你先到我娘亲院子里闹,我们才……”

“林冰清……你哪儿去?”林初晓声音阴凉,字字拍打在院门口的林冰清身上。

她气势汹汹的从温香园回来,本想跟柳姨娘领个功赏,结果就看到了平陵等人,吓得缩身回去,虽然动作不慢,仍被林初晓看着了,“这院子,是你干的?”

林冰清周身一寒,硬着头皮挺起胸膛,奓着最后一点胆子,“是又如何?难道只能你到姨娘的院子里撒野,就不许我们过来回报?”

“许,当然没问题。只是我砸柳姨娘的院子,有理由,你这理由……未免太过敷衍。难道京都地界,天子脚下,遇到事情都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吗?那遇到杀人放火,也杀人放火的报复对方,伏商岂不要大乱?”

“你能有什么理由?!”林冰清倨傲,仍不肯松口。

林初晓淡笑,“若我一人喊冤,外面人定不会相信,如今平陵公主亲眼所见,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再看向院子里的狼藉,林冰清心头的快意尽消,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恐惧。完了

完了,她还是小瞧了林初晓,这下怎么办?

忌惮的扫了眼柳枚母女的方向,林冰清心头发慌。

她明白,若想独善其身,就只有一个办法——将罪责推到柳枚和林楚莹的身上。

柳枚看出林冰清的动摇,暗道不好,撑着起身走向林冰清,还未到她身边,就被林初晓阴测测的声音给打断了。

“柳姨娘,我的丫头呢?”

平陵凝住眉头,刚才是被气昏了头,这才想起今天跟着琰王妃来侯府的目的,就是寻自己的丫头——小一。

琰王妃说人在这,顺带着邀请平陵坐坐,她不好回绝,加之宫中一遇,对琰王妃印象不错,于是便来了。

柳枚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丫头?”

说话间扯痛腹部的踹伤,整个人堆蹲下去。

“自然是跟在我身边的丫头了,柳姨娘还需要我当着公主的面,说些内情吗?”

柳枚心头一滞,原来她问的是翠儿。

那丫头因为宫宴上替林楚莹铺路,偷鸡不成蚀把米,回来关了柴房几天,受尽折磨而死,尸首早就仍到乱葬岗了。

柳枚猜想林初晓是想当着平陵的面,揭开当日宫宴的内情。

于是不等林初晓多说什么,直接答道,“死了,如此不忠之辈,不配活着。”

平陵怒不可遏,“你?!那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我的丫头,衷心不已的良奴!你说弄死就给弄死了?”迅疾的巴掌直接扇在了柳枚的脸上,刮的她脸差点歪了。

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柳枚呆若木鸡,翠儿,何时跟平陵公主搭上边了?

林楚莹察觉不对,立马扶住柳枚,“平陵公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娘说的是……”

“我管她说的是谁?一个妾室,登堂入室管理后宅,就该对主母千恩万谢,她竟还心怀杀意?如此胆大妄为,连本公主都不放在眼里,我的丫头,她说杀就给杀了,目无王法,她才该杀!你们几个,把人给我捆了,杖责二十大板,打完直接送到京兆府去!如此野心毒妇,就该让官府治治!”

柳枚如临大敌,不敢置信的看着平陵,“我乃侯府中人,我女儿是太子府……侍妾,即便你公主之尊,也没资格动我!”

平陵彻底激怒,她因为阁老府的关系不能亲手收拾冯温婉,已是窝火至极,如今竟被一个侯府的妾室指着鼻子贬低,“我倒要看看,今儿有没有资格动你!都愣着做什么?打啊!”

林初晓见平陵都开始撸胳膊挽袖子了,装模作样的凑上前,“小一出意外,终归跟我脱不开关系,想必柳姨娘以为她是我院子里的人,这才给杀了的,公主莫生气,咱们有话坐下来慢慢说吧。”

“她都欺负到你母亲头上了,你还能忍?琰王妃,你可别太仁慈了!”愤怒挥手,几个公主府有功底的丫头迅疾将柳枚给捆在了长板凳上,侯府的丫头杵在一旁,没一个敢上去护着。

林楚莹急哭了,她们母女就没受过这般屈辱。

若她是太子妃,亦或是太子侧妃,倒有资格吼上两嗓子,但侍妾……就是个奴婢。

“母亲,你说句话,救救我娘亲吧?”将最后的希望附注到谭氏的身上。

谭氏内敛的眼睛微眯着,闻声淡淡一笑,“孩子,这是公主的决定,皇家的威严不容置喙,你既入了太子府,基本的规矩还是要懂的,若是心疼你娘,便去准备一些金疮药吧。”说完,拉着童妈妈扭身进屋了。

根本没兴趣再看柳氏一眼。

柳枚被死死按在长凳上,结实的板子拍打而下,伴随着她的惨叫,很有节奏。

柳枚哭的极惨,几声过后,嗓子都嘶哑了。

足足疼晕了两次,泼醒后还剩下三两个板子的时候,明远侯和太子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