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地方,花一二十铜板就能把一个人打听得清清楚楚。
很快,侍书回来了,有些犹豫不决,一路上都没想到更好的措词。
夏侯云逸有些不耐烦了,“大男人家家,有话说有屁放,支支吾吾干什么。查到什么,赶紧说。”
“那姑娘是个傻子。”
犹豫一个晴天霹雳,夏侯云逸呆了那么一刻,他英俊潇洒,阅女无数,人从花间过片叶不沾身。风流的假象里是一颗纯情的心,二十年的少年初次,竟然被一个傻子给强了。
一世英名,竟然被一个傻子给毁了。太荒谬了,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
深吸了一口气,夏侯云逸咬牙切齿,“继续说。”
“爹娘都去世了,和一个八岁的弟弟相依为命。房子被她祖母和大伯一家占了,被赶到这破茅屋,吃了上顿没下顿。”
侍书偷偷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继续说道,“今天打了他未婚夫,回来后,她祖母和大伯一家来找她算账,被那女子拿了棍子给赶跑了,还把她大伯给打了一顿。还扬言要告她祖母大伯和叶家人,叶家人一看这阵仗怂了,不敢找人算账,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傻子还疯了,谁敢惹。还没傻彻底,知道找官府吓唬人。”夏侯云逸感觉头晕,自己遇到的什么人,“可有人看到她往哪儿走了?”
侍书摇头,“都要干活儿呢,没人注意这姐弟俩。要不是属下去问,他们都不知道傻子跑了呢。”
也不知道是真傻假傻,还知道带着弟弟跑路。
这村子比较闭塞,出去的路就那么两条,夏侯云逸看向后山,“你们说那傻子会不会带着她弟弟上山去了?”
“不可能。”侍书说道,“那傻子是个路痴,上山等于找死。她那弟弟瘦弱得很,却是个正常的孩子,山上有野兽出没,肯定不会上山。”
“走吧,回去。”就当被一条疯狗给啃了,夏侯云逸上了马,“先回别院,明日出发回京城。”
石墨染站在山顶上,看着山脚下的路上一群骑马的人离开,露出微笑。好在我有先见之明跑路了,不然,被那男人找到准没好果子吃。
转过身,牵着石头的手,“走,前面有个山洞,今晚咱们先在那里住一晚上,明天下山。”
山洞不大,够两人栖身。
姐弟俩一人抱着一抱柴火进了山洞,石墨染捡了几块大石头进来,拿出打火石点燃篝火,山洞里亮堂了起来。
石头用陶罐打了泉水进来,石墨染洗了肉和菜,淘了米,“晚上我们吃肉粥。”
“好。”能吃饱,石头就很幸福了,更何况有肉有菜。
吃晚饭,用石头把洞口堵起来,以防晚上有猛兽袭击。铺上旧衣裳,在旁边放了些防蛇虫的药草。石墨染往篝火里加了些柴,“石头,睡觉了。”
姐弟俩依偎在一起,累了一天很快睡去。
早上石头醒来身边没了姐姐,他慌忙爬起来,“姐姐,姐姐~”
“醒啦。”石墨染提着水进来,“赶紧洗漱,吃了早饭咱们出发了。”
姐姐在身边,石头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