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觉得肖璐很奇怪,不停地把她当做敌人,可她从未想过要和肖璐作对,包括在蒋司曜的这件事情上。
“我只是太喜欢司曜哥了,我不想失去他,只要你不要和我抢司曜哥,我愿意跟你道歉,你想让我怎么赔偿你,都可以。”肖璐低声下气地小声说着,深怕其他人听见了,她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这已经是她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温瑜凝眸看着肖璐,非常严肃地说道:“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会想起你的所作所为,你也说了,蒋司曜根本就不记得我了,那我就无所畏惧了,而你,身为蒋司曜的未婚妻,必须活得畏首畏尾,深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羡慕的。”
这是温瑜的真心话,她厌恶肖璐的虚伪和狠毒,但她同时也同情可怜肖璐的束手束脚。
腾淼转头看向小鱼儿,小鱼儿还是太善良了,竟然还在这里提点肖璐,像肖璐这样没良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接受小鱼儿的好意呢。让肖璐尽管张狂好了,上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我不想惹事,但你如果事情主动惹上我的话,我也是不会怕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话你应该能理解吧?”
温瑜用最温柔的语气,一下击穿了肖璐的防线。
腾淼心中暗喜,暗自感叹,这话听着才像话吗,对待臭不要脸的人,就应该狠一点。
肖璐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她忽然觉得温瑜这个女人好可怕,她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温和,她骨子里的寒意,能杀人!倒是她,小瞧了温瑜了。
“肖小姐,付助理的电话。”保镖将手机递到了肖璐面前。
肖璐忐忑地接过手机,只听付农轻声道:“肖小姐,少爷出院了,您人在哪里?”
“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们啊?”肖璐着急地看了看时间,这会儿赶去人民医院,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她不想多说别的,免得温瑜知道了这个消息,她不希望给温瑜任何接近蒋司曜的机会。
肖璐:“妈,我们快回去吧。”
刑音音还不想走,让腾淼和温瑜这两个臭丫头骂成这样了,这口恶气,她绝对咽不下,她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小丫头片子。
老娘吃过的盐比你们两个加来吃过的米都多,居然在这里撒野。
“走啦,妈,快点!”肖璐着急,跑上去拉自己妈妈的胳膊,小声道,“蒋司曜出院了,我们必须赶过去。”
她可是蒋司曜的未婚妻,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可以缺席。
虽然没有媒体记者拍摄,但那么多人在场,她必须露脸,好宣告一下主权。
刑音音一听,衡量了一下事情的轻重缓急,马上也不闹了。
母女俩匆匆离开,经过温瑜和腾淼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翻了一下白眼。
腾淼皱眉,气愤地说道:“走什么啊,不是有话要和我们聊聊吗,别走啊。”
温瑜拉了拉腾淼,示意她不要和她们两个计较了,走了好,走了清净。
“付农到底和肖璐说什么了,怎么她一听完电话,就马上要赶着回去啊?”腾淼好奇地掏出手机,给付农打去了电话。
付农马上接通了腾淼的电话,知道她打过来要问什么,率先回答道:“我也没说什么,我就是跟她说,少爷马上要出院了。”
腾淼忍不住笑了,打趣道:“是真的,还是你诓她的?”
付农认真道:“是真的。”
腾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继续道:“看来她这个未婚妻没有受到大家的认可吗,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人通知她。”
付农:“少爷喜欢安静,特地嘱咐,让我们都不要去接他出院,只有李元和方安跟着。”
腾淼的脸上还挂着笑意,继续问道:“那你现在告诉肖璐,她待会儿去了,不是打扰到他了?”
付农嘴角微扬,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轻声道:“是啊,少爷最讨厌别人打扰他了。”
“哈哈,付农,你也太腹黑了吧。”腾淼忍不住夸赞付农,“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给你点赞!”
付农微笑道:“你这么优秀,我必须努力,才足以和你相配啊。”
腾淼微微一愣,幸福得眼底眉梢全是幸福,刚才的所有不快,全都烟消云散了。
肖璐骂腾淼的那些话,付农已经知道了,他喜欢一个人,看重的是那个人的品质,与外表无关。再说了,腾淼圆滚滚,肉乎乎的样子,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想给腾淼多一些信心,他希望他们两个的感情可以长长久久到永远。
等腾淼挂了电话,温瑜好奇地问道:“付农和她说什么了?”
腾淼刚要说,忽然犹豫了,但又想了想,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大大方方回道:“付农跟肖璐说,‘蒋司曜下午要出院了’,肖璐一听,马上赶过去宣誓主权了。”
温瑜微微点头,有意不去多谈这件事情,把话题转到了玄清寺上,“难得这里这么清净,我们进去拜一拜吧。”
既然医生允许蒋司曜出院了,那就说明,他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那就好。
腾淼刚才还担心小鱼儿会问她蒋司曜的事情,没想到小鱼儿一句多的话都没有,便收起思绪,开开心心地跟上小鱼儿,朝大殿走去。
在她看来,蒋司曜永远忘了小鱼儿,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
温瑜屈膝跪下,面对前面这她不认识的神佛,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许愿,她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够健健康康。至于别的,她不敢奢求神佛保佑,她会努力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腾淼也跟着跪了下来,她学着小鱼儿的动作,也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暗自许下了一个心愿,希望哥哥的身体尽早恢复,希望哥哥和小鱼儿可以永远幸福。
祈福完毕,两人领了寺里专门为香客们准备的平安符,据说把平安符随身带着,可以保平安。
温瑜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东西,便指着,轻声询问道:“师父,那个木牌,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们这里有位先生卜卦后的木牌。”
腾淼好奇地眼睛发亮,问道:“这位算命先生算得准不准啊?”
“准不准,贫僧不知道,不过,如果两位施主想要卜卦,那得明天过来了。”
腾淼眉头微皱,感觉到了一股饥饿营销的气息。
“这位先生每天只卜九卦,刚才那位刑施主已经是今天的第九卦了,先生已经休息了。”
腾淼憋着笑,感叹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一天只算九卦,还真是名额有限啊。
温瑜用手拱了拱腾淼,示意她不要开玩笑,毕竟是佛门清净之地,她们要尊重别人的信仰。卜卦算命这种事情,相信的人会很信;不信的人,也不可以嘲笑相信之人。
不过,温瑜很好奇,刑音音和肖璐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卜卦算命?关于什么方面的呢?
天色渐晚,温瑜在经过方丈同意之后,折了两支玄清寺的红梅。
腾淼凑到小鱼儿耳边,小声道:“我还以为他们不会同意呢,没想到这么爽快,还亲自帮你折。”
温瑜事先就从房东那里听说了,玄清寺的方丈并不介意有人过来折梅花,不过,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红梅长在寺里,只能芬芳这一片土地,施主折回家去,世间便又多了一缕清香。”
分享是最大的美德,能让别人快乐,也可以让自己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夜晚时分,温瑜静静地坐在电脑面前,满室的梅香,沁人心脾。
温瑜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工作。
月光照进窗户,让红梅更加鲜艳,也让肖像画越发神秘。
蒋司曜定睛看着眼前的这副肖像画,上面画的那个人好像是他,可是,他完全不记得这幅画是在什么时候画的,是谁给他画的。
他并不擅长这种夸张的漫画肖像画,这幅画应该不是他自己画的。
可如果不是他自己画的,为什么他会把这副这么平常而又夸张的画放在储藏室里?
转头看向另外一边,又是一副让他想不起来的画,上面是他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抱着一只白猫的画面。
这两幅画像是出自一人之手,到底是谁给他画的?
这只白猫……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猫,怎么会和这只白猫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
“哎——”蒋司曜忽然觉得头有些痛,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向后仰躺在沙发里。
该死的车祸,让他想不起来很多事情,他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可是,身边的人像是受了命令一般,说什么也不告诉他。
蒋司曜打电话给付农,把他叫到了楼上房间,指着两幅画道:“这两幅画是谁给我画的?”
他既然愿意充当模特,那对方肯定是他很认可的一个人,否则的话,他不可能让别人画他的。
付农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暗想不妙,他让人将别墅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把和温瑜有关的东西全都收起来了,没想到少爷这么快就注意到储藏室里的画了。
见付农没有马上回答,蒋司曜继续道:“你不是一个马虎大意的人,这房子,你特地吩咐下人打扫过,可你却把这两幅画留下来了,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