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爸不知道,不然也不会给你安排相亲了,他要是知道你受伤了,肯定不会放过那些伤你的人的。”
吕倩华秀眉微蹙,说这话的时候,满满的心疼。
当她知道蒋司曜腹部受了刀伤,而且还很严重的时候,吓得饭都吃不下了。
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司曜已经没有危险了,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她没敢告诉显荣,也要求所有人隐瞒此事,谁要是敢透露半个字,她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身为蒋家的女主人,她没有别的本事,唯有默默守护蒋家的这两个男人。
面对蒋司曜和蒋显荣,她是一个没脾气的人,但旁人若是敢伤害她在乎的这两个男人,她绝对会十倍百倍地奉还。
蒋司曜心里还是不太放心,不高兴道:“小伤而已,没必要兴师动众,不需要回家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有个重要电话进来了,挂了。”
蒋司曜挂断电话,又接通了来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朝楼上书房走去。
等他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抬头看了一眼时间,都晚上八点了,温瑜还没回来。他打开手机定位软件,发现温瑜在郊区的某个位置停了下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位置还没有完全开发,有一片树林,有一座山,还有一座没有人管理的湖。
温瑜大晚上去那里干什么?
蒋司曜心里烦躁,拿起外套,开车前去一探究竟,结果,在半路碰见了温瑜……
现在听付农说,温瑜是被吕倩华“请”过去的,蒋司曜顿时想明白了整件事情。
他知道,付农不好说吕倩华什么,他没多说,挂了付农的电话,便马上给吕倩华打去了电话。
看到蒋司曜的电话,吕倩华开心地接通,“司曜,没想到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我真的是受宠若惊。”
“你到底想干什么?”与吕倩华的开心情绪截然不同,蒋司曜的语气冷漠得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吕倩华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猜到司曜是知道她抓温瑜谈话的事情了。
刚才听人汇报,说是温瑜从司曜的别墅跑出来了,一个人,抱着一只猫,还把她给的“毒药”,一口气全吃了。
没想到这么快司曜就猜到是她,真不愧是显荣的儿子,果然聪明。
“我帮你试探试探那个姑娘啊,她现在每天在你身边伺候着,我得确保她对你是忠诚的,且没有别的心思。”
蒋司曜很喜欢吕倩华的坦白,不过,吕倩华说这种话的时候,难道不会不好意思吗?
他冷笑,嘲讽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是怕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个前浪,会死在沙滩上?”
这话,任何一个人听到,都会大发雷霆,可吕倩华不会,她永远不会对蒋司曜发脾气的。
她笑了笑,“司曜,你真的是越来越幽默了,我这么做,不敢说是为了你好,我只是希望你爸能够心情舒畅,如果你身边的女生能够带回家给你爸看看,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吕倩华这话乍一听没毛病,可蒋司曜清楚,吕倩华所说的“身边的女生”,是能够带回家的女生。
什么叫“能够带回家的女生”呢?
是家世,学历,相貌,品行,都足够和盛天集团的继承人相匹配的女人。
论起门当户对,整个南华市,恐怕也没有几个能够让老头子看得上的女人。
他的另一半,最操心的人,不是他,而是老头子和吕倩华。
所以,今天装病咒自己快死了,都要偷摸着给他安排相亲,也不知道那个叫莫珊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惊人之处,居然能入得了老头子的眼。
蒋司曜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中秋节,我会回家的。”
突然得到这样一个好消息,吕倩华高兴不已,声音里都透着喜悦,“太好了,司曜,你爸爸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蒋司曜弯了弯唇角,继续道:“你告诉老头子,到时候,我会带一个女人回家的。”
吕倩华脸上的笑容徒然收起,司曜身边的女人,除了温瑜,没有其他人,可她还是要多此一举地问一问,“司曜,你要带谁回家?”
蒋司曜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你们不是天天期盼着我赶紧成家吗,是谁,有这么重要吗?”
吕倩华的脸色更差了,“是那个害你受伤的女人吧,司曜,我说句你不爱听的,那个女人,心思不简单。”
她用温瑜的前男友,还有好朋友,以及一个小朋友的性命威胁温瑜,可温瑜最终还是选择不对司曜下手。
这说明了什么,很显然,温瑜是一个狠人,她舍得放弃一切,也要保住司曜,在她心里,司曜是最重要的。
可是,一个不念旧情的女人,她的真心,到底有几分?
吕倩华承认自己给温瑜的选择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不管温瑜选择哪一方,她都能够挑出不满意的点儿。
假如温瑜在司曜的饭菜里下毒了,那她会马上让她滚蛋,一个会伤害司曜的女人,绝不可以留在司曜身边。
现在,温瑜自己选择离开司曜,不用她动手,最好不过了。
蒋司曜心生愠怒,“知道我不爱听,还说出来干什么?”
他更加笃定,温瑜的反常,与吕倩华有关。
蒋司曜:“你到底和温瑜说什么了?”
吕倩华不说话,她知道司曜生气了,她现在说什么,都没办法让他不生气。
“多管闲事!”
蒋司曜挂断了电话,知道在吕倩华这里问不出什么,他马上出门去追温瑜。
他查看温瑜的手机定位,发现她并没有走远,一直停在附近的某个地方。
蒋司曜没有开车,而是选择跑过去找温瑜。
距离温瑜越来越近,蒋司曜隐约听见了温瑜说话的声音。
他停下了脚步,判断温瑜在和谁说话。
温瑜坐在路旁的长椅上,腿上趴着钢琴,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钢琴,眼神空洞,呆滞,毫无生气,“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任何死亡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