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女子尖叫声划破了平静,紧接着是茶盏落地破碎的声音。
但见不远处的廊下,一位和尚身穿僧袍,头戴僧帽,正一脸恐惧的望着这边。
她的脚边是一片破碎的瓷片,刚才的声音正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
那僧人年约三十上下,倒是生得眉清目秀。
但见那随从一怔,讶然出声,“夫人!”
“什么?”其余众人皆是脸色一变,武安侯尤是。
不错。那廊下之人正是武安侯府出家多年的世子夫人明州容氏。
那小和尚趁机就想跑,随从一把揪住他,横出一肘将他打晕了过去。
那僧人双手合十,眉眼安详,口中念念有词,“贫道法号道光。”
武安侯脸色一变,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是吾儿对不住你。”
当年若非武安候世子,流连于秦楼楚馆,夜不归宿,容氏又怎会一气之下出家,再也未曾踏过武安侯府半步。
容氏浅浅一笑,“那些凡尘俗世都与道光无关了。”
另一位随从却道,“请夫人救救侯爷。”
容氏微微挑眉,他这才注意到武安侯脸色苍白,肩膀处流着黑血,“中毒了?”
那随从点点头,“此事三言两语道不清,还请夫人随我到里面说去。”说罢,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目光恳切。
容氏顿了顿,“也好。”
到了室内,几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先是从有人陷害武安侯在楚南自立为王,意欲篡位。后有说到武安侯在去盛京面圣的路上被一群黑衣人所袭击,导致重伤。
容氏听了这些,低声道,“看来武安侯府是遭了大难了。”
那随从听她言,眼眶一红,应了一声。
容氏上前给武安侯把脉,一面把脉,一面皱眉道,“这脉象极其奇怪,我还不曾见过。”
随从道,“难不成此毒无解?”
容氏摇摇头,“不是无解。但是恐怕只有下毒之人手里才有解药。你可知下毒之人是谁?”
那随从道,“应是与陷害侯爷意谋篡位的那帮人是一伙的。听说幕后主使人还是一个女子。”
容氏心中暗吃一惊,她竟不知盛京贵女中还有如此有能力之人。
“那侯爷的毒?”容氏心中有些不安。
那随从道,“我已快马加鞭命人去盛京去请大夫了。”
容氏道,“从明州快马加急到盛京来回也要两天,侯爷病重,他岂能耽搁那么久?”
“此时卑职不是不知,只是……”那随从面露难色,话说了半句,也便说不下去了。
容氏沉吟片刻,窗外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户洒进房间里,“明州倒是有一位很有名的大夫。不知他能否治得了侯爷的伤?”
那随从心中大喜,“夫人快快告诉属下,属下这就派人去请。”
容氏却有些犯难,“此人长居在幽明山,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还能否有机会见到他。”
那随从咬牙道,目光坚定,“不管能不能见到,都要尽力一试。属下这就去幽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