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风从密封的窗外呼啸而过,室内灯火昏暗一片。
但见秦峰蓦地低呼一声,毫无征兆的吐出一口鲜血来,殷红色的血缓缓地顺着嘴角淌下,一滴一滴滴在他青灰的华服之上。
蓝烟刚才踩断了他两根肋骨,她缓然收脚,却闻秦峰冷笑一声,“爷征战沙场多年,如今落在你们手里,最差也不过一死,这种小伎俩就想让我交代侯爷下落,也未免太让人瞧不起了。倒不如给我痛痛快快的给我一刀。”
蓝烟娇笑一声,低低道,“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她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倒在案上的茶杯里,晃了晃,纤纤十指握着骨瓷的杯身,步步生莲的向他行去。
秦风不屑一顾地瞧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蓝烟弯下身来,瞧了眼祝赫,祝赫点点头,一只手制住他的身子,一手掰开他的嘴,秦峰本能的挣扎了几下,奈何全身五花大绑,挣扎除了让蓝烟祝赫更用力的灌下去,也是徒劳
强行灌下去后,秦峰满嘴都是黄色的汁液,嗅起来有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味道,他强忍胃中不适,道,“你给我灌得是什么毒药?”
“毒药?”蓝烟笑了一声,“秦大人怕是误会了吧,这怎么会是毒药呢。你刚才喝下去的,不会让你死的。”
顿了顿,她眸中陡然一冷,“会让你生不如死!这可是我们家明月新制的痒粉,从内到外的痒。”
蓝烟话音刚落,秦峰只觉自己骨头酥酥麻麻,像是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一点一点噬你的骨头,未几,秦峰只觉自己全身从内到外都像爬满了蚂蚁,他的脑子里,他的血肉里,他的骨头里。
他嗓音里发出痛苦的声音,想要挣扎着,解脱出自己的双手,使劲挠那些痒处,可是蓝烟和祝赫深知他会武功,早就给他绑的结结实实的。
他的手腕都磨破了皮,渗出了丝丝血迹,还是没有挣扎出来。
当他发现这个是无用功的时候,他改变了策略,也不管地上是一大片水渍,扭着身子蹭在地上,企图让袭来的痒意减轻。
他五官皱成一团,干裂的嘴巴不住发出野兽般低吼的声音,“痒!痒!好痒!”
“怎么?这个时候觉得痒了?若是你现在说出来,本姑娘就会给你解药。”蓝烟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秦峰道。
“妄!想!”秦峰紧紧咬着后槽牙,斩钉截铁。
“好!那你就好好受着吧,这药效没有十二时辰是不会消去的。”
“啊?”听到药效要维持十二个小时,秦峰显然一惊,怒骂道,“卑鄙!”
蓝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秦大人随武安候杀伐天下,征战四方多年,什么卑鄙的招数没有见识过,什么卑鄙的招数没有用过,怎么到头来倒是说小女子卑鄙了,本姑娘可承受不起。”
“给我解药!”秦峰满脸痛苦的表情,“快!”
痒!痒!全身上下从内到外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痒的让人只想剖开心肺去用力挠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