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咬破了他的舌头,此时陈氏唇角也有一丝血迹。
她见状,忙上前行礼,“此事是妾身不对,还请王爷放妾身出去。”
“好。”宋义瞧着陈氏,心中生出一阵恼意。
已是夜深了,二人没有吩咐小厮掌灯,宋义披着外衣,掌灯走在前面,陈氏用面纱围着脸,生怕别人认出来自己。
守后门的小厮瞧见宋义带着一个蒙面姑娘,会心一笑,“王爷,是要送这位姑娘回春风楼吗?”
宋义瞪了他一眼,扭头对陈氏道,“你来时的马车已经在前面等着了。”
陈氏盈盈一礼,“多谢王爷。”
满天风雪中,陈氏转身欲走,却闻身后一句幽幽之声,“明日一早本王就会启程回渭南了。”
陈氏心中一动,微微一笑,“王爷路上小心。”
“除非召见,否则可能再也不会来盛京了。”宋义定定望着她。
隔着面纱,他辨别不出陈氏的神情,只觉她声音平静无澜,“王爷保重。”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无事无需挂念。”
言罢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漫天的风雪里。
良久,他望着她离去的马车,沙哑开口,“好。”
已经是后半夜了,宋义一身疲惫的回了房间望着那摇摆不定的灯火,出了一会神,便也草草睡下了。
此时,双儿悄无声息地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她低声道,“相爷,你这次信了吧。”
刚才在室内,许浩然亲眼所见宋义将陈氏压在身下,刚才又见宋义冒着风雪送陈氏出来。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许浩然心里自然是一清二楚。
双儿瞧着许浩然静静出身,又道,“那渭南王一向镇守渭南,但是妾身听闻两个月前渭南王曾因为渭南王世子退婚一事来到盛京,不知是不是那次旧情复燃……”
许浩然瞥了一眼双儿,面上无澜,看不出喜怒来,他的目光注视着宋义熄灭灯的窗前又望了望宋义送陈氏走时经过的后门。
蓦地,漫天风雪里,他扯了一下唇角,目光决然,他讽刺似的轻笑了一声,眼圈却似乎是红了。
真正的愤怒不是暴跳如雷的对你发脾气,也许就是像许浩然这样,面上不怒不喜,不动声色,转而用最狠毒的最致命的方法来针对你。
翌日。
陈氏昨夜很晚才回到相府,今日也是早早就起来,简单洗漱后便也去给张氏请安。
张氏看到陈氏一脸憔悴,问道,“雪丽怎么看起来这般憔悴?”
许浩然淡瞥了陈氏一眼,那审视的目光却让陈氏忍不住心虚起来,转念一想,盈盈笑道,“昨夜他太闹腾了,所以妾身被他闹的也没睡好。”
“何人?”
陈氏上前一礼笑道,“儿媳已有两月身孕。”
“啊?”张氏又喜又忧。
喜的是陈氏有孕,忧的是陈氏本就在相府里横行,如今有了身孕岂不是更会借着腹中孩儿更加变本加厉。
许浩然瞳孔的猛的放大,继而淡淡应道,“嗯。”
陈氏一怔,多年苦盼麟儿的许浩然听到这个消息不应该欣喜若狂吗?
怎么感觉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