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脸色泛白,咬着唇,“不,不!我如此忠心!夫人不可能这么对我!”
“你忠心?你哪里忠心了?你看喜鹊不是很忠心吗?结果呢,被丁管事奸污后就不知所踪了。但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喜鹊也曾经是陈氏的心腹。你觉得你呢?”
“我是夫人的配房妈妈,她不可能这么对我!我为了夫人,什么事情都做了,她一定不可能这样对我!”
许卿卿冷笑,“你忘记了。相比与你,我想武安候府陈二公子关系更亲近一些吧。听说你五天前你前脚刚回到相府,后脚陈子文等人就闯进来你家里。”
唇边笑容愈盛,“不然,今日事情败露,陈氏怎么会到现在还不来救你?”
安妈妈有些歇斯底里,“不!不!我为夫人做了一切,夫人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替她顶嘴有什么用?还不是弃子一枚。”
安妈妈忽地眼泪飞出来,掩面哭泣,“我为了夫人,给她顶罪,誓死不在相爷面前供出是她要毒害老夫人……”
哭泣声戛然而止。
她说漏了。
安妈妈脸上挂着泪,睁大了眼睛望着一直立在外室静听外面动静的许浩然拔步走出。
许浩然面色阴沉如水,他静静伫立了一会儿,忽的,突然颤声道,“果然是她……”
安妈妈呆呆望着许浩然,嘴唇动了动,沉吟片刻,还是狠下心来点点头,“是夫人,是夫人指使奴婢干的。她怎么能这么对我!”
蓝烟噗嗤一声笑出来,“安妈妈,你上当了!刚才是大小姐哄骗你的!”
安妈妈,“啊?”
许浩然早已奔去了,到了幽竹苑,脚步一滞,背影有些犹疑。
许卿卿瞧着许浩然,心中暗自想到看来他有些不忍心,还需要再添把火引燃他。
许卿卿缓步跟上去,横在许浩然面前,“爹爹,陈氏与爹爹多年夫妻。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们十几年风雨呢?只是爹爹是盛京出了名大孝子,这等家丑若是传出去,怕是有损我相府清誉……”
许浩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语气比平日里冷了三分,“卿卿以为我对她还有情?只是她是武安候府的嫡长女,若是想把如何,必然要从长计议。”
许卿卿心中一惊,瞧着许浩然诡异的神情,她猜不出许浩然这话几分真假。
他是对陈氏余情未了,还是说真的下决心要与陈氏决绝。
许卿卿一时捉摸不透,她微微一笑,面上无甚表情。
许浩然扭头瞧了长凳上的安妈妈,冷哼一声,“将这婆子乱棍打死。”说罢便夺门而出。
安妈妈神色骤变,想要翻身下来,不想只要稍微一动腿部就疼的要命。
只见两个小厮将她整个人拖起来,架到许卿卿面前,问,“大小姐,如实处置?”
“就听老爷的乱棍打死,之后喂给狗吃。”
安妈妈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惊呼,身子一软,眼睛一翻,便吓晕了过去。
蓝烟悄然上前,低声问道,“小姐,这老爷的心思真让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