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没有人指使奴婢!老夫人素日苛刻奴婢,奴婢才想着毒害她,以解心头之恨。”
想不到还是个忠仆。
许卿卿心中升起一股隐怒来,“那好,既然你承认是你做的!你的下毒的药从哪里来?药渣你又倒在哪里?”6
安妈妈狡辩道,“这本就是安神的药,正是御医给开的,每次熬药的时候多放些量,没人看的出来的。”
“这么说,你要一人承担责任?”
“这本就是老奴一人所为!”
许卿卿目光幽冷,“好,很好,非常好,安妈妈。若是你执意替他人顶罪,一人承担,奴才弑按着大齐律例是要挖眼割耳的,休怪我没提醒你。”
安妈妈神色一变,沉默着垂下了头。
她怕。
许浩然立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方慢慢道,“若是不说实话,你得罪可就是整个相府,既然你一心弑主,那本相就把你的儿媳妇拉去充军妓,儿子拉去当壮丁,至于孙子,活活饿死。”
许浩然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安妈妈呆在原地,说不出话。
许浩然道,“你自己权衡,莫以为本相刚才什么都不知道。”
一阵冷风刮过,安妈妈觉得不寒而栗。
相爷约摸是猜出来八九分了。
安妈妈垂首,默然不语。
“继续打!留一口气,直到说出实话来。”许浩然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安妈妈死死扒着凳子沿,脸上血泪交纵,拼命的咬着下唇,忍受着下半身的痛苦。
许卿卿命人搬了把小杌子来,她就坐在杌子上,瞧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望着打的皮开肉绽的安妈妈。
未几,蓝烟匆匆进来,在许卿卿身侧低声耳语几句,许卿卿听了也只是点点头,撇了眼长凳上地血肉模糊的安妈妈,道,“安妈妈,这里有个好消息,我觉得告诉你。”
安妈妈心知定是不是什么好消息,她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痛苦,没有应许卿卿。
许卿卿笑道,“听说你家儿媳妇被陈子文掳去做了小妾,你可知道?”
安妈妈愕然抬头。
许卿卿继续道,“陈子文奸淫了你儿媳,杀了你儿子和孙子。”
安妈妈睁大了眼睛,不,她不相信!前儿还回家看了看,三个人生活幸福美满,怎么会?
一定是许卿卿为了逼自己就范,故意骗自己的!
安妈妈艰难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许卿卿微微抬手,板子声停了。
她缓步走到安妈妈身边,“你儿媳安江氏是不是腰部有个红痣?孙子左脚脚心是不是有个米心大小的黑痣?”
安妈妈如同雷击一般,因为许卿卿所言句句属实。
许卿卿笑道,“我只你心里不相信,我实话告诉你吧,前些日子陈子文在榕城与榕城校尉之妻吕香当场捉奸在床,你可知道?那陈子文怀恨在心,你又是赵校尉的远方亲戚。”
许卿卿俯身,在安妈妈耳边道,“陈氏早就应允他了,他日将你儿媳抬进武安候府做个第七房第八房小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