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影不稳,一脚踩进后面的小小的水坑里,“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的做错事情的人不是我……是你和云溪,是你们背叛了我……”
他叹了口气,目光有些无奈,“紫姑娘,我跟你说过,我真的对你无意。把解药给我。”
那天突如其来雨下的真大,一直到了翌日日中,稀稀拉拉的,像便秘一样,一点一点,到了下午才止。
钟宁宫偷懒的宫人看着天气不错,打算出去溜达溜达顺便赏赏花啥的,在冷宫附近发现了一夜未归的郑紫,他们的淑嫔娘娘。
淑嫔被雨淋了一夜,成功了把自己弄成了重度感冒患者,夜宴自然也就没有去成。
被丫鬟按在温泉了泡了一个时辰以后她钻进温暖的被子里脸色苍白,仍瑟瑟发抖,丫鬟觉察到她有些不对头,关心问道,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被子里,她默然拒绝,太医只能治疗身体的上的病,心病的痛又如何医。
许卿卿感觉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惬意了,每天睡到自然醒,没有那么多烦心事打扰,虽然蜷居在一个不知道哪里的寂寥庭院,可是总觉得像节奏很快的工作压力很大的白领终于受不住给自己放了假去了个美丽的地方度假的感觉。
接近日中了,她还在贪恋与周公的相会,门外邦邦邦响了三声,“端瑾县主,该起床了。”
“哦?是吗?”她惺忪睁眼,太阳已经升了很高,屋里一片亮堂。
她穿好衣服,理好妆容,才不急不慢地打开门,打着哈欠,还似有些疲累,“今天吃什么?”
她扫了一眼红色漆盘上的饭菜,依旧是是白粥小菜,不由皱眉,“我之前说的桃花酥呢!”
“回端瑾县主,这荒郊野岭的,实在不好买。县主就别为难小的了。”那人的腰更弯下了几分。
她转身进了里面,“不是太子让你来照顾我的起居的吗?怎么如今想吃点桃花酥都不行,到底我们谁为难谁!”
那人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之际,许卿卿叫住了他,“慢着,”她望着门外,“给我找把铲子总行了吧。”
那人微讶,点点头。
庭院里的绿草虽然已经及膝了,但是杂乱无章。
上一世许卿卿自己闲来无事,也经常修剪花草,那时剪刀下的花草自然比这庭院里的野草要高档很多,大概是一个高富帅和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留着平头的男人的对比,但是上一世对花垂泪的许卿卿这一世却是乐在其中。
由此可见,在择偶中,你是什么男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的那个女人到底需要什么的男人更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当然,大部分的女人都需要高富帅。
她兴冲冲的就蹲在草丛里,如此近距离,鼻尖是一股淡淡的清香,时不时扔几棵根部都是污泥的野草出去,太子指定伺候的她的阿贵站着一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幅见了鬼的表情在见到半个时辰来人的时候飞一般的速度转变为谄媚的笑容,转瞬又戴上了微怔的人皮面具。
他轻步走了过去,望了一眼完全沉浸在除草喜悦里的毫不知道许卿卿,“是端瑾县主非要……”
一个裹着污泥的草“嗖”地一声砸到后面那个人的脚下,有小泥粒飞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