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可不知道,我与李御史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这李御史每次见儿子都是吹胡子瞪眼的。”
许卿卿笑着开口,“爹爹,女儿倒是有一计,也许能让你与李大人冰释前嫌呢。”
瞧着笑吟吟的许卿卿,许浩然怔了一下,卿丫头为人聪慧,素日里鬼点子最多,便道,“说来听听。”
许卿卿俯身在许浩然耳侧低声说了一会儿,原本愁眉苦脸的许浩然眉头登时舒展,他瞧着许卿卿,不住赞赏道,“不错,好计好计,卿卿果然是聪慧啊!”
“能为爹爹分忧,女儿求之不得。”许卿卿浅笑。
许浩然扬眉,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
护国寺。荷花池。
郑盈又拉着许卿卿兴冲冲的来找沈轻竹,静谧的禅房内,一身僧袍的沈轻竹面如冠玉,在远处隐隐约约的诵经声中,盘着腿静心在榻上打坐。
“静修师父,你好厉害啊!听静心师父说你一天打坐要两个时辰呢。”郑盈“砰”的推开门,突觉尴尬的止住了。
沈轻竹抬眼,面无表情,“不过一个时辰。”
“那剩下的了一个时辰呢?”
“腿麻了,站不起来。”沈轻竹淡淡道,“不知五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我……”郑盈一脸窘迫,忙把身后的许卿卿退出来,“是卿姐姐找你!”
沈轻竹起身,目光有些疑惑,“不知是端瑾县主找在下何事?”
许卿卿淡笑,“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沈公子一向喜欢西域风格的物事,卿卿从小还没见过,特地来看看。”
冲他腰间一扫,荷包不见了。
沈轻竹又恢复了淡淡神色,心里却有些打鼓,他不信许卿卿找他是为了这事,“是先父曾经出使西域,曾从西域带些当地的小玩意罢了。如今充公的充公,早就已经没有了。恐怕端瑾县主要白跑一次了。”
恭亲王?
许卿卿微皱眉,一时想不通。
“不过,”沈轻竹继续道,“晋王这几年一直周游列国,去过众多国家,端瑾县主倒不如问问晋王,晋王或许会有。”
许卿卿垂首,想了想,问,“那恭亲王可曾把这些物事赠与别人?”
“我爹地当年贵为恭亲王,自然与众多达官贵人互赠礼物。端瑾县主,”沈轻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有些探寻的盯着她,“你不妨说实话,也许在下还能帮到你。”
许卿卿浅笑,心里却一直盘算着,要不要告诉沈轻竹。
片刻,她轻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来很大勇气,问道,“不过沈公子是否有个一个印有西域符号的荷包?”
沈轻竹微微皱眉,“那是家父唯一的遗物,不知端瑾县主问及此事,意欲何为?”
他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难道有关恭亲王府满门抄斩一事?
许卿卿微微一笑,“只是卿卿幼幼年之时经常借住在姨丈家,姨丈为镇国将军,多多方征战,偶然也会给卿卿带些什么东西。卿卿瞧着沈公子的那个荷包很像卿卿幼年丢失的。”
“那个荷包,卿卿曾经视若珍宝,丢了以后,卿卿为之伤心了好久。瞧着沈公子的那个荷包,卿卿不免感伤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