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衣袂翩翩,转身离去。
阑干处的昶王手里紧紧握着白色酒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昶王的眸子也越来越阴厉。
宋远安,你出身如此卑贱,凭什么在朝中如此得人心,凭什么跟我争?
“恭喜晋王殿下。”楼下,许卿卿含笑横在宋远安面前。
宋远安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你来看了?“
许卿卿点点头,“那龙舟之上击鼓之人不知是哪位贵公子?”
虽距离很远,那男子还蒙着面,但是许卿卿还是清楚的发现那个男子腰侧的那个荷包,和自己在那副画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宋远安眉头微皱,“怎么?”
“在整个龙舟竞技过程,全程由此人击鼓,鼓点掷地有声,鼓声密集有力,振奋人心,卿卿似乎以前不曾知晓晋王殿下身边还有这样一个能人。”许卿卿笑吟吟的瞧着宋远安。
二人坐到桌子边上,宋远安低声道,“此人正是沈轻竹。”
“他?”
许卿卿一讶,他怎么会有那个荷包?复又恢复如常,“不知道沈公子可曾去过西域抑或喜欢西域风韵的东西呢?”
宋远安想了想,“轻竹多年来一直寄宿于护国寺,本王不曾听说他有此爱好。怎么?”
宋远安瞧着许卿卿,嘴角泛上一抹玩味,“你看上了什么西域的东西吗?”
许卿卿心里一阵失落,笑道,“大漠苍苍,黄沙莽莽,西域人热情粗犷,卿卿也不过是想去领略下西域人情风光罢了。”
话说的滴水不漏。
“放开我!”一句醉醺醺的话,紧接着是一声酒壶破碎之声。
“我就想喝!能奈我何!”又是一句轻飘飘的醉话。
许卿卿微微皱眉,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
二人到了楼上,只见一见雅间内,一个俊秀公子喝道满脸通红,正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攥着的一个酒壶,边上放着几个相同的酒壶,而地上则是一地酒壶碎片。
小二在一边直着急,劝也劝不住。
“三表哥!”看清桌子上趴的人,许卿卿一讶,忙上前去,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不禁皱眉,“三表哥,你到底怎么了?“
“嗯?”郑钰显然没反应过来。
宋远安瞧了眼小二,道,“你先忙你的吧,这砸的酒钱记在我账下。”
小二方才离去。
郑钰满脸熏红,身形摇晃着,举起手里的酒壶,扬首,透明的酒便源源不断的落进郑钰嘴里,溅到了郑钰的脸和上衣上。
见到平日里郑钰竟然如此堕落,许卿卿一把抢过酒壶,“三表哥,你醒醒!”
郑钰意识不清,模糊的视线里浮现出一张干净俏丽的面容,正对着他笑,目光柔柔的如同月光一般,他嘴里含糊道,“子情……子情……”
说着便伸手虚抓了一把,除了空荡荡的冰冷的空气,什么都没有。
他上身不稳,连人带椅子一齐摔倒了地上,连带着桌子上的酒壶,摇摇坠坠,齐齐碎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痛,终于让郑钰有了几分清醒,趴在地上,含糊不清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许卿卿未语,心里隐痛,正色道,“怎么?不喝了?你这样喝有什么用?你喝死了,那武安侯府便答应把陈家五小姐许配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