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许卿卿眼眶微红,有些激动的抱住了须发灰白的李沧,“卿卿想你啊。”
李沧瞧着与自己女儿几乎一模一样的许卿卿,声音微微颤抖,“你娘去了这么多年,可怜的卿丫头,不知你在相府过得如何啊?”
“卿卿很好,从小到大承蒙姨娘关照。”
许卿卿抹抹眼泪,从随身的行礼中拿出一个盒子,“这是临行前,姨娘让我转交给你的,姨娘说里面是一些药材,可以给外祖父补身体。”
“好好!不知凌兰最近如何了?”
“姨母好着呢,多年来镇国将军连个侍妾都没有纳,二表姐去岁又与昶王大婚。”
年近五十的李沧依旧除了须发有些灰白,身子看起来还是很硬朗,特别是提到几个孙子更是精神奕奕。
许卿卿道,“我听说二哥在盛京做了郎中。”
“那是圣上抬举我李家啊。”李沧向盛京的方向做了个抱拳动作,眉眼之间皆是对皇上的赞许和感谢。
“这位姐姐是谁?”李沧背后探出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一双幼稚而明亮的眼睛毫不畏惧的打量着他。
“想必这就是文智表弟吧,”许卿卿摸了摸男孩的柔软的头发,笑道,“我是你卿卿表姐啊!”
“哦!”李文智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爹爹和爷爷经常提起的那个卿卿姐姐。”
许卿卿笑道,“是的呢。”
转向李沧问道,“不知舅舅何时回来?”
李沧望了眼天色,“最近几月滴雨未下,百姓怨声载道的,政务繁多,一时半会回不来。”
许卿卿心里一沉,榕城大旱,果然已经开始了。
吃了午膳,许卿卿便乘车去了庄子里,一路风尘很是疲累,许卿卿刚闭上眼睛休憩,只听外面一声马嘶鸣声,马车停下了。
“打劫!”
许卿卿微微皱眉,探出头,只见青天白日下,几个衣衫破烂、面如菜色的大汉手持棍棒已经围住了马车的去路。
暖玉翻身下车,“你等是何人,竟然在此滋事。”
“留下财物,我们饶你们不死。”为首的是个瘦弱的年轻男子,说起话来倒是几分儒雅。
暖玉白了他们一眼,瞧着这些人弱不禁风的身板,手里还是棍棒,解决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喂,你们快闪开,我家小姐是李郡守的外甥女,可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李郡守……”
众人面面相觑,忽的丢掉手里的棍棒,跪在地上猛磕头。
那青年男子明显也是一滞,然后竟是俯身行礼,朗盛道,“我等有冤情,还请小姐下车。”
帷布掀开了,许卿卿缓缓下车,瞧着他们,“你等有何冤情?细细说来。”
“小姐容禀,我等本是良民,世代以农耕为生,可是从去岁冬天到今年春天,榕城大旱,几个月来滴雨未下,田里几乎可以说是颗粒无收,我等生活艰难,不得已才落草为寇。请小姐回禀郡守,为民做主啊!”
青年男子说话间几度哽咽。
许卿卿略微沉思,“你等日后莫要再做打家劫舍之事,蓝烟,给他们些碎银子。”
众人得了银两,对许卿卿更加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