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只是随着娘亲的病亡,那个人,所谓父亲的人,如此冷漠。他原本一颗炽热的心在终于绝望寒心,每日纵情声色、花天酒地,以此来麻痹自己。
门外忽的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三公子,不好了。”大鲁推门进来,奔到床头,慌张道,“不好了,钱庄现在聚齐的很多人闹事!”
他微微蹙眉,“别急,说清楚点。”
“钱庄上次来了群人,看起来衣着简朴,但是在钱庄共存了五十万两银子。昨日他们又一起过来取,但是咱们钱庄现存的银两没有这么多!他们闹了整整两天了,因为之前担心三公子的伤,一直没敢告诉你。如今压不住了,他们说若是今日再拿不到钱,就把钱庄砸了。”大鲁急得眼泪直打转。
“此事有蹊跷。扶我起来。”他一起来,拉扯到受伤的肌肉,就一阵钻心的疼,他忍不住轻“嘶”一声,倒吸口凉气。“两家钱庄都没有这么多吗?可曾从城东的调来了?”
服侍他穿衣的大鲁瞧见了,眼泪就直接滚出来了。“丁管事找韩管事问了,韩管事那边留了一些必须的后,可还差十万两。”
“
“嗯,银两到了吗?”
“没有,韩管事说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两家钱庄的存亡,必须有公子亲笔信,方可。”大鲁摇摇头,取下金纹腰带给陈子渊环上。
“其他人知道吗?”
大鲁手一顿,“别人只知道三公子声色犬马,是个败家子,并不知少爷名下还有两家钱庄。”
“嗯。”
还没到钱庄门口,只见一群七八十个人围在钱庄门口,度本来一条宽阔的马路只留个仅供两个人并行的空间,往前往后还延伸了几米。
大家手里拿着棍子,不停在的叫嚣,大喝,要求今天一定要拿到钱,不然直接冲进去抢东西。
几个伙计挡在门口维持秩序,看见一辆暗金色的马车缓缓行来,不由一喜,“少爷来了。”
“什么?”
“听名字是管事的!”
“还我们血汗钱!”
大家个个望着那辆马车,仿佛下一秒要将马车吞下去。
大鲁急奔过来,扬袖微压,扬声,“哪位是你们头?随我进来!其余人请安心等待!我们务必今日给大家一个结果!我们已经从别家钱庄去调、去借,今日会一分不少给你们,你们现在可以做到就是耐心等待!”
从人群走出一个身着暗蓝色直缀的男子,他站在介上瞧了众人一眼,原本嘈杂的声音立马安静下来。这人身形挺拔,正是顾意。
进了钱庄的后院,他先是给陈子渊行了一礼,道,“三公子,我家小姐想见你。”
就知道事情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定是有人在暗箱操作。
他眸光一深,带着浓重威胁的口气道,”不知道你家小姐是哪位?”
城郊,采月阁。
桌上安静的燃着安神香薰,一侧还烧着碳,整个房间温暖非常,弥漫着令人心安的檀香。
许卿卿垂首,仔细认真的将茶叶放在白色瓷壶里,从容的勾上冒着蒸汽的开水,发出悦耳的声音,纤细的手指环上微凉的壶柄,微晃晃了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