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琳儿了?”许相大步跨进来,目光淡淡扫室内人一遍,最后落在陈氏身上。
“相爷明鉴!”陈氏起身行礼,“方才是丫鬟们斗嘴而已,并无人欺负萧妹妹。”
“嗯!那就好!”许相警告的瞧了眼陈氏,一把环住萧若琳,柔声道,“琳儿,我们走。”
萧若琳在她进相府的第二天的早晨,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既然嫁到相府,就无法再改变了。
若是不想让别人骑到自己头上,若是自己好像有立足之地,她必须争,争当家主母的位置,争许相的宠爱。若是不争,她就会被人踩到脚底下,碾碎了。
她不爱他,可是她必须利用他。
许老夫人大寿,自然是满朝文武来贺。一大早,相府面前已经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后花园里早一天便搭好了戏台子,大戏没有开锣,却已有歌舞不断上场。对面,彩绸绿藤扎出的长长的彩棚内,各府女眷已笑语喧然,也有三三两两的各府小姐夫人散在园子里,观赏景致。
许卿卿一早起身,由蓝烟服侍梳妆更衣。及腰墨发梳成一个简洁流畅的飞天髻,以乳白色的璎珞缠绕,斜插攒丝钙铝榴石钗,簪上细珠发出淡淡光晕。
蓝烟插上簪子,瞧着镜子的容颜,不由呆了,赞叹道,“小姐,你可真美!”
话音刚落,暖玉前脚就进来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得亏蓝烟是小姐的贴身侍女,若是个男子,旁的人听了你这话,怕是要打你出去。”
“我……”蓝烟涨红了,有些难为情的低声道,“我说的也是实话嘛!”
许卿卿瞧了眼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身影,道,“那还不是明月的云蜜霜研磨的好。”
“咱们小姐本就是天生丽质,美貌过人。”暖玉扶起许卿卿,瞧着镜子精致的容颜道,“小姐,咱们该走了。”
许卿卿点点头,刚出门口,突然止住,瞧着门侧便的一个瘦弱丫鬟,“锦兰你和明珠、明月就留下守院子。”不等她答,便款然行去。
到了幽竹苑,许浩然、许月瑶、陈氏都已经到齐,许卿卿行上一礼,“卿卿祝祖母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身后蓝烟和暖玉展开手里的卷轴,绣的正是福禄寿三星报喜,“这是卿卿送给祖母的一点心意。”
“这是你自己绣的?自己一个绣估计得半年吧。”许月瑶忍不住问。
许卿卿浅笑,“并非卿卿一个所绣,是和院子里的丫鬟一起绣的,用时不过一个月。”
“好好,卿卿有心了。”张氏面目含笑,一脸和蔼可亲,“卿卿这孩子真懂事。”
蓝烟暖玉把卷轴卷好,张氏身后的丫鬟喜鹊接过去。
许卿卿垂首,“祖母说笑了。”
院子里彩带飘飘,大摆宴席,不少朝中大臣纷纷前来祝贺。台子上十几个身着彩衣的歌姬腰肢细软,共舞一支《寿比南山》,两欢喜的高涨的鼓乐隔老远都能听见。
歌姬们身若游鸿,双手向上,托明月状,长带飘飘间,仙女散花般又散开,舞姿翩跹。
“好!”底下有群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笑声中,只见张氏身着金纹墨蓝色深衣在许相和陈氏的搀扶下来,面含微笑,慈祥和蔼,缓缓走来。
“院子里彩带飘飘,大摆宴席,不少朝中大臣纷纷前来祝贺。台子上十几个身着彩衣的歌姬腰肢细软,共舞一支《寿比南山》,两欢喜的高涨的鼓乐隔老远都能听见。